兄弟们死了,三爪死了,豁牙一个劲儿的发着让他心酸的哀嚎,杆子了无生趣,豁牙没了三爪,就不知道干嘛了,也懒得去管别人,只是一个劲儿的发泄,痛恨自己无能,肉香女站起身,看着坐在地上的豁牙,又转身看着那些女人和男人,突然涌现出一种恐慌,她没了主人了。
在荒人部落,她是夜魔的珍物,没有人敢多看一眼,也没有人敢和她说话,夜魔死了,她被送给高峰,高峰虽然讨厌她,但怎么说也是她的主人,有人庇护,有人供养,现在她何去何从?去跟那群男人走?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吃的连骨头也不剩?
想到这里,前所未有的恐慌降临到了她的心里,比恐怖死神更加恐怖,不由地想要找到自己的主人,在豁牙哀嚎,杆子颓废,其他人庆祝时,肉香女慢慢走向天燃气爆炸的地方,在哪里,她想要寻找到高峰的尸体,就算高峰死了,也依然是她的主人。
肉香女比任何人都单纯,她的心里没有任何繁杂的念头,活着的目的只是为了主人,这是十年前被夜魔看上之后,就一直遵从的,在她惶恐的眼睛扫过地面的时候,四只半弯的臂刀僵直的伸向天空,犹如凝固。
随着她接近,那东西越来越清晰,最后看到了那只让所有人害怕的恐怖死神,顿时让她后退了一步,之前的人头滚滚,血水冲天着实将她吓得不轻。
恐怖死神也被落下的尘埃埋住,在它身上,似乎还压着一块石头,虽然对恐怖死神害怕,想到她的主人最后与恐怖死神决死战斗,心中不由的涌起一丝傲气,她的主人不怕,她也不怕。
肉香女的举动引起了一些男人的窥探,他们早就对这个绝代尤物窥探已久,现在部落勇士近乎全灭,高峰也生死不知,大战之后xìng格暴虐,本想找那些哭号的女人发泄一番,现在有了更好的对象。
十多个男人不约而同的走了出来,却相互对视,随即裂开大黄牙相顾一笑,他们不介意和别人一起分享战利品,不约而同的向毫无防范的肉香女走了过去。
肉香女站在恐怖死神面前呆呆的望着,似乎不敢相信这只恐怖的怪物已经死了,就在这时,一群男人突然将她和恐怖死神一起围住。
肉香女惊恐颤抖,透过人群向豁牙看去,却发现豁牙只是嚎叫,杆子一动不动,死了一半。
谁都想第一个上,但谁都不敢第一个上,恐怖死神虎死不倒威,依旧让他们害怕,也许在战斗的时候,他们会无惧生死,但战斗结束之后的余生庆幸又让他们胆怯,肉香女在颤抖中,闭着眼睛,等着迎接最可怕的命运。
荒野的女人在这一刻都是统一的逆来顺受,荒野的男人为了生存而流血,她们为了荒野男人的发泄而流泪,都只是为了活下去。
一个男人忍不住了,双眼血红,下身耸直,喉咙里发着野兽似的喉音,猛地狂吼一声,向女人扑了过去,没有人阻止他,却因为他的带头,争先恐后的扑了上去。
肉香女重重倒在恐怖死神的胸口上,却撞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下一刻,覆盖在恐怖死神身上的尘沙猛地溅飞,一个有着狮子发鬓的人嘶吼着向周围的人冲去,黝黑的锯齿军刀在他手臂的挥舞下,jīng准的划过一个个男人的颈子。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变化惊呆了,恐怖死神之前就有过变身的前科,他们以为恐怖死神又有了新的变化,而那柄军刀如毒蛇最毒的獠牙,闪电般闪过男人们的要害。
之前扑到肉香女的男人惊恐的望着把柄闪现不定的军刀,突然嚎叫一声,甩着死毛虫般无力的小弟,光着屁股向远处跑去,但他恰好脱裤子拖到三分之一的位置,绷住了大腿,让他打了一个踉跄。
下一刻,高峰那双空洞而暴戾的眼睛犹如幽灵一般出现在他身后,一柄锯齿军刀从他的后颈猛地刺穿,从他喉结的位置穿透,军刀一横猛地搅动,刷地拉断了他的颈椎和器官,人头在军刀闪耀下,高高飞起,喷着鲜血的颈子横着向下倒去,一蓬蓬激shè的血水将灰尘冲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豁牙裂开少了门牙的大嘴,傻傻的看着人头向高峰脚下坠落,提着军刀的高峰身边十米之内再没有站立的人,恍然的转了一个圈子,骤然向地下倒去。
永远没有人知道,高峰想要杀死恐怖死神的心是多么执拗,即使在他将恐怖死神杀死之后,军刀还在下意识的刺穿恐怖死神的喉结,一次次直到他完全脱离晕倒,直到被肉香女撞到,从而让他的身体产生了连锁反应。
意识在没有恢复的情况下,感知带着他的人体本能,按照之前被恐怖死神踩到之后的模式自发的杀戮,这种杀戮被执念所引导的下意识产物,本身不知道,只是身体按照本能行事,在所有人都被恐怖死神复活的可怕惊惶中,吓得动弹不得时,被虚弱至极的高峰杀死。
而这种杀戮是小范围爆发,只要他身边十米之内没有站立的人,他就不会再动手,从而给出恐怖死神已经被杀死的错觉,也算是这些男人倒霉,更倒霉的是那个裤子脱到一半的家伙,如果他不跳起来逃走,反倒和肉香女一般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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