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之间。
高峰背着双手,站在船头望着下方的大地,有种会当临绝顶的孤寥寂寞,背着的手却拿着三岁小孩的木雕玩具,看起来分外矛盾,白如雪的碧龙笔挺的站在高峰身后两米之外,表情严肃认真,仿佛正在接受上级的指导,实际上,两个人都没有开口,他只是习惯站在高峰身后,用他银色的眸子注视高峰的背影,似乎随时等待越高峰。
桀骜的血无涯靠在一侧的船舷上,单腿散懒的撑住身后的木板,仰头望着火红的云层,看的无聊了,干脆垂下头打盹,难得他在无遮无拦的天空睡得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殷红如血的丝巾在他的脖子上逆风飞扬,宛若火焰。
倾城飞雪独自一人,神情慵懒,正用玉石做的小工具无聊的打磨指甲,不时伸出五指比较,娇媚的脸上,眼珠子一刻不停的转动,总是给人正在算计着什么,偶尔也会拿出小镜子,整理一番凌乱的丝。
也许唯一正常的人是安国泰,即使飞艇不需要他操作,也依然守在驾驶室里,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生的变故,唯有异兽躺在甲板的最中心呼呼大睡,鼾声连狂风呼啸都不能压制,随着它的沉睡,无数撕碎的火星从它的口鼻中喷出吸入。
三个年轻的裂山都已经得知异兽灾兽的实力,没有一个敢接近这只恐怖的怪兽,反倒是安国泰不时给异兽送去精心烹饪的肉食,让异兽偶尔对他甩着尾巴,却绝不允许这个老男人抚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