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脸气得通红,人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哆嗦,恨不得给这个烂女人几个耳光。不过,我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千万不要跟单春艳动手,否则,后果不堪想象。不仅我自己不能激动,而且还不能刺激单春艳激动。
此时的单春艳,已经毫无道理可讲。我瞟了一眼房门,准备寻个时机逃出去。
哪晓得,单春艳立马就看透了我的那点心思。单春艳冷笑一声,说:“怎么啦?又想跑出去?我跟你把话挑明了,只要你敢跑出这个门,我就立刻脱光自己撵出去。然后,我们给全校的老师与学生娃演一出好戏。我敢当着众人的面说你邹晓明霸蛮搞了我,你信不信?!”
看样子,我已无处可逃。面对她咄咄地逼近,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个不要脸的烂女人,恐怕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我自己倒还没什么,大不了就捂着脸跑回省城去。然而,我这一跑就害苦了银花。以后,银花在这大山里如何做人?如何过日子?山寨里又会如何处置她?
单春艳见我低头无语,就伸手来摸我的脸,被我恼怒地拨开了。谁知,单春艳也恼怒地一把揪住我的皮带,猛地往她面前一拖,我就跟她贴在了一起。
单春艳变脸似的温和了许多,她放低了声气,说:“只要你邹晓明肯依随我,跟我好那么一回,我就放过你,一切都乖乖地听你的。要得不?”
看来,这个烂女人还是离不开那个。我原以为单春艳会趁机敲诈我一笔钱,再逼我到县里为她走关系,让她去进修,或者提什么让我更为难的要求。
掂量一番后,我轻声问:“就在这里跟你好?”
单春艳立刻就听出我语气里有妥协的意思,就嗯了一声,顺手拉开我裤子的拉链,有些发凉的手急切地探了进去。
我受凉似的一哆嗦,连忙抓住了她的手,非常担心地说:“现在是大白天,恐怕不行吧?”
单春艳早已没了耐心,急促地说:“不要紧的,反正一下子也没下课,能搞多久是多久。天又落着雨,老师全都窝在教室里,不会有人到这里来的。”
我又指了指隔壁,示意单春艳那个班还有二十多个学生,可单春艳却不屑地说:“我给学生娃布置了很多作业,他们又都是一些七八岁的娃崽,能懂什么呀?”
“可我……”我还想找些客观原因,单春艳却已在我那里摸索了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就在这紧要的关头,门外忽然传来了栗家珍的叫喊声:“邹老师,邹老师!”
我急忙推开惊得发愣发傻的单春艳,故意提高声气应道:“哎,来了,来了!”我匆忙整理一下衣衫,便走到门边,拨退门闩,扯开了门。
栗家珍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支脱帽的钢笔,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邹老师,我的蓝墨水用完了,想找你讨一点。”
我做个请的姿势,说:“好的,蓝墨水就在我书桌上,你自己去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