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银花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敲开鼓了,知晓摆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桩小事,而是一桩大事。 如果处理不当,事情的后果将无法想象。
银花见我没吱声,就轻声说:“唉,都怪我银花有好缘可没有好命。这一辈子能遇上你也算是我的福分,我也该知足了。看来,明天清早我只得回山寨去,成全她姚校长了。”
我想了想,十分无奈地问:“银花,你真的就这么回去?难道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银花伤感地点点头。她沉思了一会,忽地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她抓住我的肩膀,惊喜地说:“有了,有办法了。”
我急切地说:“什么办法呀?你快说。”
哪知,银花像一只吹胀气的皮球,又很快地泄气了。她吞吞吐吐地讲不出所以然:“只是……,恐怕……,会让你很为难的……我,我看还是算了吧。”
我说:“你讲嘛,只要你能留在学校里,要我如何帮你都行。银花,你就照直讲。”
银花靠过来,一手攀住我的脖子,一手来摸我的下巴。她试探地问:“晓明,你迷信吗?”
我说:“迷信?我堂堂一个财政干部,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难道还会迷信?笑话。”
我很明确地告诉银花,说我决不迷信。见银花还是将信将疑,我又坚定地说:“迷信的那一套对我们学过辩证唯物主义的人来说,根本不起作用。什么鬼怪神妖原本就不存在,如果说真有,我倒要亲眼看看它们是何等模样。”
这时,银花捧起我的脸,欣喜地望着我,双眸放出光来。她急切地说:“晓明,你真的想我留在学校里?真的肯帮我?”
事实上,银花被姚祖英撵走,我也是有责任的。于是,我十分诚恳地说:“银花,就是为你去死,我都愿意。”
银花立刻嗯了一声,幸福地搂紧了我。而后,银花凑近我的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那你现在就摸上楼去,帮我把她姚校长干掉!”
我一哆嗦,懵住了。娘天啊!原来银花要我去把姚祖英杀了,那可是一命抵一命的买卖呀。坏了,坏了!今天都怪我邹晓明先把大话讲过头了。
“银花,你……你真的就那么恨姚祖英?非要杀了她才解恨?”我小心翼翼地试探银花的口风。
哪晓得,银花一听,就噗嗤一笑,说:“哪个要你去杀她呀?我是要你帮我那个她,那个……”
银花伸手往我下身一摸,再给我做了一个动作。
娘天咧!天底下竟会有这样的请求?!原来,银花竟然是央求我摸上楼,去把姚祖英强奸掉!
当时,房间里的灯光昏暗,我又是搂着银花,她一时半会看不清我目瞪口呆的表情,只是期盼着我能快些答应她。
面对她殷切的期盼,我只能敷衍塞责,含糊地说:“我邹晓明绝对……绝对不睡我不喜欢的女人。”
其实,对于姚祖英,我心里很矛盾,谈不上喜欢与不喜欢。前几天,我对姚祖英有些恨恨的,是埋怨她不肯发给欠费学生们书本,是责怪她那么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