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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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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是跟哪个狐狸精好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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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哦?是吗?”姚祖英冷笑了一声,铁青着脸,又低沉着声腔说:“只怕是风流快活了一夜吧?”

        ■   我想,女人的美丽还需要美好的心情来陪衬。 现在的姚祖英才是最美丽的时候。也是在她最美丽的时候,我们拉近了相互之间的距离。

        九

        1997年9月15日

        农历八月十四

        星期一

        晴

        酣睡之中,我被银花拍醒,迷迷糊糊又被她拉下了床。那时,天才麻麻发亮,我揉几下眼睛,还想伸手去搂抱正在打整床铺的银花。谁知,银花猛地一推,我就又躺倒在床上。依稀瞅见银花搂着什么东西猫一般溜走了,我也没去多想,趴在床上又美美地睡过去。

        “嗨!醒啦,醒醒啦……”

        是单春艳拍打着我的脸颊将我从睡梦中再次叫醒。睡眼惺忪,我发现自己只穿着红裤衩搂抱着枕头趴在床上,就急忙一翻身掀起被子盖住了身子,这才躲过单春艳火辣辣的目光。

        “荤和尚,假斋公。”单春艳是一脸的揶揄。她扯起床单,盯住我,故意大惊小怪地囔道:“哎呀呀,是哪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把床单铺到你的床上来了?”

        此时,我才发觉自己身下的床单已被撤换掉,铺的是一条深蓝白花并且洗得有些发白的床单,估摸着应该是银花床上的那条。一时语塞,我就有口莫辩,也不敢去看单春艳,只好无语地背转身去。

        “老庚,你的新床单哪里去了?莫不是搞脏了?要不要我帮你去洗?你讲呀。”单春艳不依不饶地追问,让我脸红羞怯,无处躲藏。也正是由于我的羞怯,落给她一个话柄,使她恣肆起来。

        她有些发凉的手竟来扒我的被子。单春艳说:“你躲什么躲?你就老实讲。昨晚是跟哪个狐狸精好了一夜?是银花?还是那个姓姚的?”

        我有些恼羞成怒了,扭头就狠狠地瞪了单春艳一眼,说:“你放手!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哎呀呀,土狼发威了。”单春艳并没有生气,反而十分玩味地盯着我。

        她从床边立起身,两手抱在胸前,后退一两步,腰身抵靠在书桌边,眯缝起两眼冷笑起来。

        她说:“老庚,你莫发火嘛,我其实是关心你。你兴许不晓得,我们山里的女人呀有的碰得,有的是碰不得的。碰得好就好,碰不好你就会被女人拴住,碰不好你就会把性命搭进去。你现在嫌我多嘴多事,只怕以后你惹出什么事端来,还得来求拜我哟。”

        我没敢回应单春艳,害怕她越说我就越乱。看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我晓得她是一个很不简单的女人,说不定自己以后还真需要她的帮助。

        于是,我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谎称自己的床单是被墨水泼脏了,银花换走帮我清洗去了。

        “哦,真是被墨水泼脏了?”单春艳眨巴几下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我清楚,她不可能相信我这番谎话,我只要她不再紧紧追问就行了。

        这时,单春艳回转身翻看起我昨天买回来的那些东西。她嘴里啧啧两声,玩笑地说:“呵,弄来这么多东西啊,你莫不是想在学校里开一个店铺吧?实话告诉你,我们山里人穷,根本没钱买,除非你白送。咦?老庚啊,我要你带的洗发精呢?”

        我从床上坐起来,开始穿衣服。想到单春艳刚才故意给我的那份难堪,就端出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说:“洗发精?哦,都怪我进城太忙了,一时就忘了。”

        昨晚,我把好一些的东西全部锁进了旅行箱里,洗发精与洗面奶自然都在里边。单春艳也发现了紧靠板壁侧放的旅行箱,她试着扳弄几下,见被双重密码锁住了,就当着我的面恼怒地踹一脚箱子。

        尔后,她来到床前,出其不意就扭住了我的耳朵,嘴里叨咕道:“哼,亏我俩还认下老庚,我交办的事你说忘就忘了?原来啊,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老庚。看我不扯掉你的耳朵才怪呢。”

        娘天啊,有生以来还从没有谁敢扭着我的耳朵开玩笑。她单春艳居然还真扭,一时不肯松手。我赶紧伸手去解,谁知她又逮着我的手臂狠狠地拧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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