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只要你能进这个门,我们都会帮你的忙的。”
“哦,那太谢谢你们了,不知道你们是怎样收取费用的?我们都是平常百姓,打一次官司不容易的。”
秦所长看到凡凡提到钱的事,也来了精神,声调也提高了许多:“关于收费,这要看你要对方赔偿的多少,国家也有这方面的规定:1万到5万收百分之4:5万至10万收百分之2:10万到50万收百分之1:100万左右或更高可以按百分之零点五收取。”说到这儿秦所长停顿了一下,聚集眼光扫了一下凡凡的反映表情,笑笑说:“当然,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什么事都可以商榷。对于贫困的,对于无能力的,对于确实交不起的,我们可以采取缓交或者是免交的形式,不过这样是很麻烦的,需要许多的手续也省不了几个钱,不适合你们,你们如果真的让我们所代理诉讼,我可以给你们找一个我们所最好的律师,再给你们一个最优惠、最熟人的价格。”
凡凡从心底就没有想过缓交和免交,只是隔行如隔山,在这物欲横流的时代,她只是想尽量不让别人骗或是不让别人忽悠。她想独善其身,可在翻腾的浊浪中身上已被染的斑斑点点。
有一段时间她非常讨厌照镜子,不是因为自己的面容和身材有所变化,而是因为每次照镜子时,她就会有一种不是自己的感觉。有时感到自己只是一副躯壳,灵魂已飘出体外,心里空荡荡的,就象独自一人置身于茫茫无际黑暗重重的空阔地,无力而且无助。
看到凡凡在愣神,秦所长已为凡凡不想让他们的所代理诉讼了,就急忙说:“妹妹!我给你说,我们所在这县城不能说是最好的,可也是数的着的,我们这也有出名的律师。”说到这儿,秦所长用手指了指他办公桌对面正低头写着什么的一个有50岁左右男人说:“这是我所的王律师,经验非常丰富,到市里和省里都代理过案件。就让他给你们代理,总行了吧。”
王律师听到所长叫他,就抬起了头,冲凡凡和杨军憨厚的笑了笑,站起身说:“二位好!”然后走到凡凡和杨军的身边,端起桌子上的茶杯递到凡凡的手里,又端起又一杯递到杨军的手里说:“请喝茶。”说完就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
凡凡打量着王律师,有50来岁,个子不高,脸黑黑的,穿着非常的朴素,给人一种容易接近,憨厚稳重的感觉。
凡凡和杨军交换了一个眼色,杨军点了点头。凡凡对着秦所长说:“好吧,我们就在你们所让这位王律师代理吧。”
秦所长听到这话笑逐颜开地说:“这就对了,你们想让对方赔偿多少?”
凡凡回头看了一下杨军,杨军说:“三万吧。”
秦所长听到三万这两个字,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自言自语地说:“三万,三万,三四一千二……”嘟嘟到这儿他突然变大声音说:“这样吧,该一千二百元的,你们就拿个整数,拿一千元吧。这次优惠到家了吧。”边说秦所长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单据,又拿起桌子上的元珠笔,拉起架式准备写,杨军刚想站起来掏钱,凡凡偷偷地拉了拉他,然后对着秦所长说:“所长,我们家是农村的,家景也不是很好,再给优惠一下吧。”
“那怎么能行,这已是最优惠的了,你到别的地方,这个价格不会拿的下来。”秦所长大大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凡凡只是笑着看秦所长,没有回话,沉默一会,凡凡站起身来。还没等身体站直了,秦所长已为凡凡要走,急切地说:“再给你们优惠一点,你们准备拿多少?我听听。”
“六百元。”凡凡从容淡定地说。
“太少了,这不行,最少也得拿八百元。”秦所长的呼吸有些急促了。
“我们也不是不想给你,口袋里就这六百元,没办法的。同意就交给你们,不同意我们就走。”凡凡边说边掏出六百元放在秦所长前面的桌子上。
秦所长看到桌子上的钱心里放松了许多,他收起桌子上的六百元钱,放在抽屉里,边在单据上写着边说:“对外面的人,你们可不要说收六百元,要说收一千元才行呀。”
“知道的,知道的,你放心。”凡凡说着话接过了秦所长递过来的单据,转身交给了身边的杨军。
秦所长站起身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又伸展一下手脚,活动了一下筋骨,毫无表情地对着凡凡和杨军说:“好了,你们坐到王律师那边去吧,把情况给他讲一讲,先让他给你们写个诉讼状和办理一下代理手续。”
凡凡和杨军只好自己搬起椅子,移到王律师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