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好像没在听桂林说话。
“姐,你这里还有剩饭吗?我肚子饿扁哒。”
桂芝愣了一下:“还有两碗剩饭。”
“姐,让我来弄。”云秀用火钳夹着锅架放进火塘里,搁上铁锅。
桂林吃完饭,恢复了一点精神,他用手抹了一把嘴巴:“这次真是好凶险,枪子在耳边‘嗖嗖’地飞,炸弹炸起的土落了一身,要是不跑出来,那真死定哒。”
云秀瞪了桂林一眼,怪他不该说出这个“死”字。
“桂柏和宗保他们回来哒么?”桂芝问。
“回来哒,我们是一路回来的。”桂林说。
“你回去洗个澡,早点歇息吧!”桂芝又对云秀说:“云秀,你跟桂林一起回去。”
“不呢,姐,我在这陪你!”云秀站起身把桂林送出门口,闩上了大门。
云秀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没说一句话,她心里有些怨桂林:只顾自己跑,没同姐夫一道回来。
月光从窗棂格子里照射进来,显得特别的惨白和清冷。桂芝侧着脸,看那月光一点一点的移动,最后,月光消失在干涩的眼帘背后。
她最终没有等来敲门声。
天已经蒙蒙亮,云秀还在熟睡中,桂芝没有一点睡意。她起床烧开了一壶水,梳洗完毕,然后去打开大门。
一股凉风扑面而来,桂芝打了个冷噤。更让她丧魂落魄的,是走上禾场的一个密缉队员和两个日本兵。日本兵手里端着长枪,长枪前面是把闪着寒光刺刀!
“云秀,快跑啊!”桂芝撒腿往后门跑,当她跨出后门时,听见弟媳的尖叫声。桂芝折回来,跑进灶屋,操起桌上的菜刀,疯了似的冲向睡屋去救弟媳。
当桂芝右脚刚踏进门槛,一道寒光逼近她的前胸。一个日本兵嘶叫着用刺刀猛地朝她刺来,她被枪刺顶在门框上,胸膛已经穿透,鲜血从后背喷射在门框和门板上。倒在血泊中的桂芝骂了一句什么,嘴里即刻被冒出的殷红泡沫堵住了。她睁着眼睛全身抽搐着,直到最后咽气,那只握刀的手也没有松开!
纹帐被撕碎的床上,那个密缉队员用手死死地摁住云秀的双腿,两个日本兵在疯狂地**云秀后,用刺刀剖开了她的肚子,鲜血染红了被褥,肠子、肝肺从床上拖到了地下。
临出门,他们将灶屋角上堆放的干柴点燃,大火迅速窜上了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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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并不是臆想出这些情节,在那段岁月里,针对平民的惨案随时随地发生,没有理由,没有预兆,因为善良纯朴的百姓面临着的是一群疯狂的豺狼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