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西泇河畔那个不会烙煎饼的女人?”
苍山大婶点点头。“你知道?”
“泇河两岸的女孩子都知道。”
“你说我该不该认他?”
“这个,”梁雨也拿不定主意。此刻,他心乱如麻,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圈一红,呜呜地哭了起来。
在苍山大婶的一再追问下,梁雨断断续续地告诉了苍山大婶,她和司马腾之间的来往。这个结果同样让苍山大婶彻底惊愕。
“不怕,嫚儿,时间还长唻。赶回来我让他来我家,到时候你也过来。”
再见到司马腾,苍山大婶问:“小伙子啊,大婶有点事儿,你愿不愿意帮忙?”
“什么事儿?”
“就是我那窗台上的玻璃,我腿脚不灵便,想让你帮我清理一下。”
“这个,没有问题。”
第二天就是周六,司马腾如约来到苍山大婶的住处。让司马腾意想不到的是,苍山大婶竟然住在一个十分阔气的楼房里,那房子的面积,看上去怎么地也有**十平方米。“大婶,这是您的房子?”
“呃,我暂时住在这里?”
“您没有儿女和您一起住?”
“我是一个孤老婆子。不过,我有一个儿子,他说他要过来。”
司马腾开始帮着大婶清理玻璃上的灰尘。不一会儿,司马腾发现梁雨竟然呆在厨房里,十分纳闷。
苍山大婶说:“我听说你们是同学,今天也把她一起叫过来。”
司马腾立刻没有好气。大婶给他水喝,他也不接。草草干完活儿,急匆匆地奔下楼去。
大婶追到门口,喊:“饭就好了。”
梁雨怒气冲冲地追到楼下,一把揪住司马腾的衣服领子,喝问:“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有那么讨人厌吗?你对我什么态度我无所谓,可是大婶她——你知道这位苍山大婶是谁吗?她就是西泇河畔那个不会烙煎饼的女人,你的亲娘!”
司马腾听到梁雨的话,身子一哆索,转回身:“你说什么?”
“你的亲娘!”
司马腾回到宿舍以后,一头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穆圣翕和曹三姝都以为司马腾病了,把他送到校医务室,结果啥病也没有。
过了一段时间,曹三妹终于发现了蹊跷,司马腾竟然背着她和校外烙粗粮煎饼的“煎饼西施”偷偷见面。曹三妹醋意大发,把司马腾拖到体育场上,质问:“为什么去找那个女的?为什么?”
司马腾无奈,只得对曹三妹说:“她说,苍山大婶是我亲娘,我去问个究竟。”
“苍山大婶,你亲娘,你娘不是早就离家出走了吗?”
“是的,她离家出走,来到了上海。”
“那也不可能,你娘怎么会是一个烙菜煎饼的女人。一定是那个小狐狸精耍的鬼把戏。”曹三妹使劲在司马腾的身上踢了一脚,气愤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