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解,纷纷向沈飞扬投来疑问的目光。沈飞扬也不理解自己的行为,他就是有一种强烈的愿意,想离开西泇河镇,离开山东。
教委领导摇头晃脑,失望地看着沈飞扬提着一个帆布书包离开西泇河镇中心中学。
沈飞扬辞职后,没有回家,更不敢向家里透露辞掉音乐教师的消息,他怕他的举动把父母吓坏了。两位老人供他吃供他喝,供他把书念完,图的就是现在这个金饭碗。如果他们知道这个不孝之子把手里的金饭碗摔了,心有多痛啊。沈飞扬提着帆布书包回到坦上崮镇,在坦上崮镇中学的围墙外转了一大圈,曾经的每一棵树,每一根草,每一块砖都是那么熟悉。如今,这些都已成为过去,成为回忆。坦上崮下,西泇河畔,石碑桥上,崔萍萍的背影已不复存在。沈飞扬在坦上崮镇晃悠了一整天,他的目光把它们一一抚摩一遍,然后打了一张车票,来到上海。
初到上海,沈飞扬在码头上卸货,在剧场里干杂活,怀抱吉他去街头唱歌,录了自己的第一张磁带……
沈飞扬一口气讲了许多。最后,他带着穆兴旭参观了他的包装材料生产车间。“兄弟,怎么样,来我这里吧,帮我送送货,有的赚。”穆兴旭点点头,当天就把卡车开到沈飞扬的生产车间。
白天,穆兴旭在沈飞扬的车间拉货,晚上,住在程姗姗的画室。缱绻之余,程姗姗忍不住问穆兴旭:“我和她比,谁更好?”穆兴旭知道程姗姗说的她指的是谁。摇摇头,告诉程姗姗,这两年来,没和她有过这种事情。
程姗姗不信,“为什么?”
“我把穆圣翕弄丢了,她恨透了我,我们已经完了。”说不上来是庆幸还是不幸,程姗姗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男人在**强烈的时候可以抛开一切,而女人不能。穆兴旭抚弄着她的**,程姗姗用力推,推不开,快感像一片片云絮缓缓飘来。程姗姗想,男人和女人,像磁铁吸引在一起,爱得难舍难分,泪飞雨洒,也是合并同类项啊。
事后,他们又谈起沈飞扬。穆兴旭说:“鸡蛋从外边打破是食物,从里边打破是生命。人生亦是如此,从外边打破是压力,从里边打破是成长。谁能想到,瘦弱无力的沈飞扬,辞职来到上海,眨眼功夫竟混得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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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从外边打破是食物,从里边打破是生命。人生亦是如此,从外边打破是压力,从里边打破是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