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的剑比我还迫不及待了……哈哈……”血饮右掌一翻,粗厚有力的五指紧紧地握住了血剑的剑柄,用力拔过头顶,瞬间红光四射,在黑暗的深处闪耀着,怪异而妖娆。 血剑荡起剧烈的波动,四周的空气在无形间变得压抑,气氛被浓重的血腥取代……轻轻地一挥带起一道红光,呼啸的剑风似乎在宣泄着,想要吞噬眼前的一切,而它的眼前只有——欧阳木羽…… 好快,欧阳木羽甚至看不清血剑的影子,只感到红光在自己眼前闪过,下意识地用手中的木枝一挡,结果可想而知,飞溅的木屑飘飞而起,顺势带起的是一道血光,一闪既逝。 “可恶……”欧阳木羽捂着身前的伤口,鲜血已经顺着他的手指缓缓溢出。 他抬起头,目光落到了在红色血光下那张狰狞的脸,他的心在剧烈地跳动,因为或许他就快死在此人的眼前。 血剑再次化成虚影,在黑暗的树林间泛起妖艳的红泽,带着令人恐惧,足以震撼人类脆弱的心灵,它无情地毁灭着,所过之处草木皆燃,化成死灰…… 欧阳木羽拼命闪躲着,身前的衣襟已经被染红了一片血迹,还在继续蔓延着,伤口的皮肤传来阵阵麻木的刺痛,让他原本舒展的双眉紧紧锁起,手指间的十根银针是他最后的武器,因为他知道,一旦出手他就没有办法再有反抗之力,如果不成功,那恐怕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血饮粗壮的身影,紧紧地贴着欧阳木羽,丝毫不让他离开自己一米之外,血剑以不同地角度,在欧阳木羽的四周穿刺游移,动作连贯绵长,没有丝毫的懈怠,想不到如此粗犷之人,所使出的剑法竟然能做到如此细腻,有些令人难以相信。 “好强,竟然连出手的机会都不给我……”欧阳木羽心中暗惊道,血饮显然已经看透了他的想法,所以故意贴身而攻,丝毫不留给他出手的机会。 文欣在密如指缝的树林间奔驰着,不停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刚才她隐隐看到有红光在深处透出,她没有犹疑,身形一闪间,又消失地无影无踪…… “如果再不出手,恐怕就没有机会了,不行,一定要拼一拼才行……”欧阳木羽神色一紧,扣进十指间的银针,忍着伤口的剧痛,高高跃起,流云心法在瞬间催发至极限,朝血饮俯冲而去。 “呵呵,最后一击吗?可笑,自不量力……”血饮蔑视着,被红光包裹着的血剑,眨眼间挥出。 欧阳木羽凭空一闪,左手的五根银针趁机脱手而出,化成细小的银芒从不同角度攻向血饮周身大穴。 “吼……这么细的针也想伤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血剑在空中狂舞,无数道疯狂的劲气破空而出,银针虽细,但足以见缝插针,却经不住如此的威力,眨眼间,已经弯曲变形掉落在地上。 “好强的剑罩,更不就是密不透风……”欧阳木羽叹惊着,心中不免有些沮丧,真的就要这么命丧在血饮的剑下吗?他已经感到无能为力了。 “小子,还有什么招式,尽管用出来,不然我可就不手下留情了……”血饮似乎不再想玩下去了,血剑已经在手中轻缠,似乎已经忍不住想要饮血了。 欧阳木羽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眼前不由浮现出一道身影,那动人的颜容,飘逸的长发,如沐浴春风般的笑容……姐姐,对不起,或许不能再陪你一起在海滩上看黄昏了,不能和你一起在夜晚吹着海风仰望美丽的星空,不能……想不到相逢的日子如此短暂,眨眼间,却要天人相隔了,不过还是谢谢你,至少你让我再也没有遗憾。 爸爸,你在那里还好吗?我马上就要来陪你了,很快,很快……欧阳木羽抬头望着夜色朦胧的天空,脸上却荡起淡淡的微笑,似乎已经没有了什么牵挂。 “来吧,你不要再留手了,让我看看你的剑究竟有多厉害?”欧阳木羽微笑着,他的神情异常的轻松。 “哦,是吗?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只好成全你了……”血饮身子微微一颤,杀意再一次充满全身,手中的血剑似乎感受到了浓浓的战意,整个剑身如火焰一般抖动着红光,四周的寒意越来越甚。 “不过,你可要再接我一招试试……”欧阳木羽的身形忽然滑过一道长影,仅剩的五根银针已经紧紧扣住,瞬间又是几道银芒闪过。 “哈哈,难道你还想故伎重施吗?真是愚蠢……”血饮嘲笑着欧阳木羽的幼稚,手中的血剑再次纷涌而起,叠叠的剑影呼之欲出,眨眼间,吞噬了眼前的一切。 “是吗?”欧阳木羽的嘴角闪过戏虐的笑容,急速地身形再一次高高跃起,白光带着无比的劲道,就在血饮剑落的一霎那,穿过最后一幕剑影。 “啊……”血饮的目光是那般的难以置信,他甚至已经来不及反应,银针只在他眼皮轻轻一跳间,刺进了右眼之中,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其实刚才欧阳木羽仅仅只射出了四根银针,偷偷地留着最后一根,就是故意趁他大意之时,才畜满全身的力道射出这真正的最后一击,想不到竟然给他撞中了。 血饮的狂妄使他付出了代价,右眼被欧阳木羽的银针射中,已经鲜血直流,他狰狞的面目露出痛苦的表情,颤抖的身体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后悔,但下一刻,他却动了,极快……在常人的眼里几乎是一晃而过。 随之而来的是欧阳木羽在空中翻飞的身体,腹部眨眼间已经多出一道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