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是那个男孩的?”文欣的表情有些吃惊。 此刻的她并没有想到,刚才欧阳木羽在撕裂她衣襟的一霎那,手掌中渗出的鲜血,正巧滴到了她的玉佩之中,而这块玉佩乃是他们欧阳家族的祖传之物,只有欧阳木羽家的血脉之血才能让这个玉佩有所反应。 玉佩此时呈现出来的异状,正是因为沾染了欧阳木羽的鲜血,所产生了奇怪的反应。 “好奇怪?我的玉佩究竟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难道是染上了他的血?难道他和这个玉佩有什么关联?”一连串的疑问在文欣的脑海里回荡。 渐渐地玉佩恢复了已往的平静,落回了文欣的身前,绿光也渐渐消隐,但文欣的心却再也平静,抚摸着身前的玉佩,神情若有所思,似乎在想着什么。 海风从落地窗的缝隙间闯进一丝凉意,让文欣有些微冷,拿起床上的浴巾,先将身子微了起来,跪坐在床上,摘下脖颈的链子,将玉佩捧在手中,秀眉微皱,脑中一片空白…… 就在隔壁的房间内,欧阳木羽吃痛地用床单撕下的白布,包扎自己手中的伤口,刚才在黑暗之中打斗,并不知道自己的伤情,开灯一看,这才发现原来双掌早已经血肉翻起,甚至几处深可见骨,皮肤被真气的摩擦烧焦卷起,有些惨不忍睹。 除了手中,身上也有几处剑伤,好在伤口不深,简单处理一下就将血止住了,不过,体内的真气有些混乱,是刚才一瞬间体内爆起的力量所引起的,此刻想来真有些莫名其妙,尤其是将长剑折断的那一刹那,连他自己都有些吃惊不小。 欧阳木羽顶着自己的双掌,不由苦笑一下,恐怕明天要买些药好好处理一下伤口,不然伤口发炎那可就不好办了。 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女人刺杀,又奇奇怪怪的被她跑掉了,弄了半天,他居然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人刺杀,还弄了一身的伤口,欧阳木羽此时除了能用郁闷来形容自己外,也不知道能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欧阳木羽扎好白布,赤着上身,一屁股倒在了床上,仰望天花板的白色吊灯,让他回想起刚才那瞬间发生的一幕,还有玉佩?是玉佩?欧阳木羽猛然间从床上坐起,眼前浮现是那块玉佩的模样。 那不是右儿姐姐脖子上带的那块玉佩吗?欧阳木羽心中暗惊,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惊讶。 她的修为竟然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她为什么要杀我?我和她好像没有什么恩怨吧?难道是为了右儿?我和她好像也没有关系呀?难道是她误会了?瞬息之间,欧阳木羽脑中闪过千万般的思绪与不解。 仅仅隔着一块墙壁,两间房间的两颗心同样沉浸在猜疑、不解与不安之中…… 次日。 昏黄的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夕阳的余晖映红了无尽的天际,霞光异彩,这样的傍晚总是让人迷醉。 海风吹拂着如丝一般柔亮的秀发,在空中飘散飞舞,俏丽修长的身形在黄昏之色中,显得那般优雅而动人。 文欣鹅蛋般白皙嫩滑的脸上在余晖之下,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芒,修长在睫毛在风中轻轻颤抖,如水般清澈的秋眸闪烁着迷人的神色,足以堪称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她的神思悠长,昨夜未眠,脑海中不停浮现出当年此时此地发生的一幕幕,就好像无声电影一般在眼前放幕,小男孩纯真的笑容,让她明白她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孤独,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她的人生才因此而改变。 尽管之后的命运依然残酷,双手渐渐被血腥沾满,但至少她不再遭人唾弃,不再被人骂成“灾星”、“贱种”,不再看被人的脸色,她掌握了自己的未来,虽然过程有些残忍,但她通过自己的努力,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在组织里,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左千岁,只要她愿意随便动动一根指头,没有人能逃出她的掌心。 但谁又能知道这颗看似无情的心下,隐藏着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其实她根本不愿面对无情的杀戮,但为了偿还义父给予她的一切,她只能无奈地选择继续走下去…… 但至少,她还不是寂寞地,每当无人的夜晚,她总会抚摸着身前的玉佩,回想起小男孩纯真的笑容,她的心里是多么希望能再见小男孩一面,哪怕是等上十年、二十年……直到老去……或许在别人一眼,这有些可笑,但她却十分坚定着,因为她深深地知道若不是小男孩那张纯真的笑脸,或许她也不会有勇气活到今天。 纷乱的思绪间,一道身影向她渐渐地靠近,刚毅俊秀的脸庞带着一丝惊异,但很快地又平复了下来。 “看来真是你……”欧阳木羽的语气十分镇定,脸上带着沉着的笑容,面对眼前这个昨晚刺杀自己的少女,反而没有一丝惧意。 “想不到你的胆子还真不小,居然真得来了,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吗?”文欣微微转头,看着在自己右侧的欧阳木羽,神情冰冷,不带一丝人间之气。 “当然怕,不过就算怕,我也不愿意不明不白的死在别人手中……”欧阳木羽笑着应道。 “看来你还满风趣的……不过,不要对自己太自信了,昨晚若不是那个意外,你恐怕已经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想起意料之外的一幕,文欣的俏脸上瞬间冻起寒霜,目光锐利地注视着欧阳木羽。 “我知道,你的修为高我一筹,想杀我并不是不可能的事……不过,如果你真想杀我,能先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