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种感觉……看来我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欧阳木羽自言自语着,现在的他似乎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因为太多的离奇出现在他的身上,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 欧阳木羽爱惜地抚摸着胸前的水晶,这是当年蜀山派掌门送给他的一个小礼物,是个可以随意召唤的水晶符咒,本是拿来当作玩物的,但却在师门惨变之后,无意之中将一只小天狼封引在里面,所以至今他一直贴身带着,希望着或许哪天小天狼还会从里边蹦出来。 “你在里面还好吗?”欧阳木羽摸着水晶,轻轻说着,声音带着一丝磁性。 水晶没有反应,正如欧阳木羽所预料的一样,因为他曾经这么无数次的问过,可是水晶里的小天狼却一直没有给他答案。 欧阳木羽再次躺下身子,倦意再次袭来,慢慢地睡了过去,而此时的水晶,却意外地闪起了光亮,好似在回答欧阳木羽的话一般,随即又黯淡如初…… 浓浓的血腥味,在漆黑的空间无尽的荡漾,一双血红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烁怪异的光芒。 双眼的主人端正地坐在一张椅子上,没有丝毫地动弹,仿佛石雕一般屹立,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以及空气中响起地一丝喘息,没有人会以为他是个活人,因为从他的身上无法感到一丝生气。 健壮的双腿,在紧身的劲裤下显得极为有力,一把血红色的长剑横放在双腿之间,隐隐闪着暗红色的光芒,一股杀气腾然而起,令人不由冷寒一阵。 灯光依旧昏暗,空气中的味道似乎长年被血腥冲染,有种挥之不去的阴寒凄冷,没有会愿意呆在这个地方,不过凡事都有意外,而血饮,就是这样的意外之一,他酷爱这种令人兴奋的味道,天生就有噬血的本性,就如同他眼前的剑一样,以血为引,才能激发内心中最狂热的一面。 “血剑……你的灵魂究竟藏在哪里……”血饮通红的双眼,内心有种冲动在压抑,但他却不敢释放。 “如何才能平静呢?就像丁叔所说的心无杂念,淡泊如云,清澈如水……这太难了,太难了……”血饮摇着头,散乱地头发在空中飘飞,苦苦寻找。 但无论任凭血饮如何呼唤,眼前的血剑始终依然未动,锋利的剑刃从上而下,不停地闪动着如血光般淡淡的光亮,沉默不语,像个深沉的老人,稳重内敛,没有一丝杀气。 这就是血剑的特性,静时犹如海底深处的巨涛,在表面上看是那般的波澜不惊,其实,却暗藏惊涛骇浪,蓄势待发;动时有犹如恶魔出世,噬血的本性一展无遗,见血封喉,饮血狂吟,像是发泄这心中的怒吼,令人战栗。 剑是魔剑,一把绝世的魔剑,但将它掌控手中的人,却又能了解它几分,唯有真正了解它的人,才能将此剑发挥到淋漓尽致,人剑合一的境界。 而血饮知道,丁叔将剑插于此,就是想让他了解这噬血的魔剑,从灵魂的深处,让他与魔剑紧紧相连,但他始终无法体会到血剑中的灵魂,这究竟是为什么,问题出在那里,这让他不由深思…… 时间如鲜血一般,一点一滴地从他的身体内悄悄流过,如果这个时候让他杀人,他绝对不会慢于三秒,但此刻他却在悟剑,这显然比杀人要痛苦的许多,尽管,他握着血剑,无数次的饮血飞溅,但始终没有与它融合,因为他只把血剑当成杀人的工具,而不是他的朋友,也不是最亲近的人,所以,血剑也选择了隐藏它最锋锐的一面。 “人不动,影动……丁叔的话真是太深奥了……”血饮低喃着,纤细的五指插入发丝之间,重重抓起,他的脸上有些痛苦,却又带着一丝兴奋,目光如鹰眼一般锐利,直勾勾地盯着没入一寸长的血剑。 剑身淡隐的血光,在昏暗灯光的折射下,映照在血饮的脸上,红暗的交融,令他的脸色有些狰狞,粗重的眉毛显露出惊人的杀气,全身上下好似火药桶一般,一触即发,随时都能产生强大的震撼。 有些失去耐心的血饮,已经将双拳紧紧扣气,刚才跪倒了血剑之前,神情复杂,因为他的内心之中正做着努力的挣扎,悟与不悟就在这一瞬之间,想真正成为血剑的主人,这一刻尤为关键。 “心静……我必须学会控制自己,这样才能控制剑……对,我必须这样……”血饮在心中默念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血剑,就在触手可及的距离,但血饮不能伸手,因为一伸手,这么多天的努力就会毁之一旦,那血剑依然不能出世,而只能沦落为杀人的工具。 痛苦的灵魂在血饮体内咆哮,双眼已经布满血丝,在发白的眼球中显得十分恐怖,他呢喃的呻吟,企图摆脱这样的苦难,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让他的心情更加激愤,他已经有了杀人的冲动,嘴唇间隐隐尝到了鲜血那微热的湿润。 “我忍不住了……这实在让人难以忍受……杀人,我只要杀人……”血饮已经在迷茫中失去了自我,杀意黯然。 血剑似乎也感觉到了血饮的杀气,微微鸣动而起,在空气中如丝般连绵而细长。 “它在说什么……说什么……”血饮似乎在恍然间听到了什么,但那感觉仅仅在他脑海中一闪即逝。 “灵魂……是它的灵魂在哭泣……”血饮恍然间醒悟,目光激动,嘴角扬起阴沉的笑容。 “它在呼唤我,我感受到了……它在呼唤我,我感受到了……”血饮整个人从地上翻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