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张岚虽然已经当了三年的刑警,但这还是第一次跟持枪的匪徒正面接触。听到枪声心里忍不住阵阵的发紧,问话的声音自然也是带着明显的颤音。 丁剑端详了下手里黑幽幽的六四式手枪,左手轻轻的拉开保险,压低声音对张岚说:“你在这里不要动。” “你……”张岚很想对丁剑说让他把枪还给自己,还想问问丁剑怎么会使用枪支,但是这些话最终也没能问出口来。 丁剑倚在墙壁上,闭眼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抬手扔出自己刚脱下来的外套。外套飞过拐角,便响起丁剑意料之中的枪声。他忽地缩下身子,滚了出去。拐角后因为没有灯光,漆黑一片,一个影影绰绰的黑影大咧咧地站在巷道中,手中端着把五连发,看情形好似是在为自己没打到人而惊讶。 “砰砰砰!”三声枪响,丁剑手里的抢喷出连串的火花。黑影惨叫着仰身跌倒,又是“碰”的一声巨响,五连发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子弹在密道顶部划出道带着尾翼的火花,又呼啸着在丁剑耳边划过,把丁剑给惊出一身的冷汗:忘了跳弹也有杀伤力。 “小张……”暗道口传来一阵叫声。 丁剑站起身子,把枪塞回到张岚手中,低声说:“就说枪是你开的,我去追吕少东。”说完闪身没进黑暗之中。 “小张,……” “哎哟!你没事就好!” 杨敬国气喘嘘嘘地在两个年轻警察后面赶了过来,岁月不饶人啊!当初的警界之鹰此刻也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这几百米的奔跑到还不至于让他疲累至此,主要是因为紧张。他在暗道外就听到了那五连发的枪声,接着又连续传来四声枪响,他的魂都要被吓飞了。要知道张岚可是张副局的独生爱女,纵然是快提正的副局倒也没多大关系,关键是张岚本身是警界难觅的好苗子。她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自己这当师傅的后半辈子还不的愧疚死啊!看到张岚还活生生的站在那里,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只要人没损伤,杨敬国自然老怀大慰,心情一松,更觉腰酸背痛。他捶着腰问道:“什么情况?” “杨队!这里有个伤者,已经深度昏迷,左腿中枪,双臂各有枪伤,发现五连发猎枪一把……” “枪伤?谁……小张,是你吗?”听到手下的报告,杨敬国看着张岚问道。 “不……是……是我开的枪……”张岚本想否认,但是想起丁剑的嘱托,只好违心的把功劳揽到了自己身上。 “你的线人呢?”杨敬国不见丁剑便又开口询问。张岚望着已经亮起灯光的暗道,怅然答道:“他去追吕少东了。” “哦?……”杨敬国狐疑的目光掠过张岚苍白的脸孔,却是没有再问。转身对其余警察喊道:“打电话呼叫120救治伤者,其他人仔细搜索。” “是!”警察们答应着,开始分头行动。 丁剑心急如焚,沿着平坦的暗道向前飞快的移动着。虽知抓住吕少东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也要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他不仅要为孙英报挑筋之仇,重要的不想留下吕少东这个后患。如果让吕少东顺利逃远,无论对他还是王铁,都将是心腹大患。 一道铁门挡住去路,丁剑把身子贴在门边墙壁上,透过门缝向外窥视。就在此时,一阵汽车引擎声骤然响起。 “不好!”丁剑心里暗叫一声,毫不犹豫的抬腿向铁门踹去。“咣”的巨响声中,铁门应脚敞开。 “呼”,丁剑的身子刚窜出门外还没站稳,一股恶风就迎面扑来。 一根手臂粗细的镐把挂着这恶风向丁剑迎头砸来,丁剑脚尖点地,身体快速躲向一旁。他刚稳住身子,太阳穴隐隐传来麻痛的感觉,内心深处更有种无法言明的惊惧,这是极度危险的警兆。他来不及思索危险来自何方,只能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脱离原地。几乎在同一时间,枪声响起,他刚才站立的后面墙壁上传来“叮”的声轻响。 这次丁剑看清了,开枪的是坐在汽车里的吕少东,他还看见了那支黑洞洞的枪口。情势已经不容他细想,紧要的事赶紧找个掩体,以免再当成人家的活靶子。 “砰”,枪声再起。子弹在丁剑身前的水泥柱子上迸溅出一溜火花,枪声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里久久回荡。 “姓丁的,老子招你了还是惹你了?至于要把老子赶尽杀绝吗?”吕少东对着丁剑的方向破口大骂。 “你当然是惹我啦!我这是给孙英报仇。”丁剑嘴里回答着,眼睛却在打量着四下的环境。 这是个地下停车场,不过车辆却只有寥寥两三辆。丁剑此时也看清楚离开的那道暗门是根粗大的钢筋水泥预制立柱,心里不禁暗赞吕少东的设计的确高明。 “报仇?你算他妈那根葱,敢为别人报仇?老子又没动你的人,更没玩儿你的老婆,麻了戈壁的你至于让警察查封老子的场子啊?竟然跟警察穿一条裤子,你还算混的吗?……”吕少东越骂越是怒气难耐,一脚踢开车门,拎着抢就像丁剑藏身的水泥立柱走来。 “大少!不要过去!警察马上就要到了,我们赶紧走吧!”用镐把袭击丁剑的壮汉赶忙拦住吕少东。 “别他妈拦我,耿舜,你丫的就是个废物,那么近还不能给那小子开瓢,以后别他妈再跟我吹你是什么散打王……”吕少东心头的怒气撒到了这个叫耿舜的人身上。耿舜被骂的恼羞成怒,瞪起眼吼道:“大少!我这就去把那小子拎过来见你。”说完转身直奔丁剑藏身的方向。 “散打王?”丁剑暗吃一惊,嘴里嘀咕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