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大哥,我们都硬等着呐……” “哈……” 小小的门岗小屋里响起一片哄笑声,其间夹杂着几声响亮的口哨。早被张军等人赶出屋外的门卫老头听到这些话,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真是一群王八蛋、狗杂种!”看着屋里屋外这闹哄哄的人群,他不由得为丁剑担起心来。 郝梦没敢问丁剑为什么下午不让自己去上学,因为丁剑当时的样子很冷,说话时也是一副命令似的腔调。无奈之下,她只得用丁剑的手机向教练请假。她也不敢问丁剑去做什么,因为丁剑把一只毛绒绒的布袋狗扔给她之后,就急匆匆地走了,连话也不多说一句。 原本因上学而充实的下午,却因为无事可做而变得空虚无聊起来。郝梦本想去找好朋友郝淑珍,可想想此时的郝淑珍正在上班,也就打消了念头。她看到父亲哥哥等人都在忙着装修丁剑要住的那间房子,便也过去瞧了会儿热闹。只是那满屋的灰尘、乱糟糟的地面让她提不起丝毫的兴趣,便转身走向郭冬青的养鸡大棚。 整个下午的时间,郝梦都在牵挂着丁剑说要去找张军的话。到了六点四十,她再也坐不住了,跟郭冬青打了声招呼,回家骑上父亲的自行车奔向育英体校。 育英体校门前一片冷清。张军等人乱哄哄的吵闹声远远传来,郝梦的心里忽然一阵的失落…… 放学的铃声响起,郝梦心里一阵惊惧。她生怕被放学的校友撞到,更怕被张军看见而纠缠不清,急忙骑上自行车就向市里的方向慢慢的行去。 迎面的公路上忽然出现了一股黑压压的车流,数不清的摩托车中夹杂着几辆面包车,后面还有十几辆小轿车。郝梦慌忙把自行车停在路边,惊讶地望着那股肆无忌惮的车流。 那股车流根本无视对面的车与行人,本是宽阔的公路在他们横冲直撞,任意行驶下,变得异常拥挤。摩托车上的人不时的大声说话、肆意的叫嚷,尖叫声、呼哨声此起彼伏,乱糟糟的甚是混乱。 摩托车上的人们那服装更是五花八门,但却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流里流气,新潮时髦却又太过扎眼。他们的头发都染的五颜六色,有个发型更酷,除了头顶那一绺染成红色的头发之外,光秃秃的半根头发也没有,远远看去活生生的一个公鸡冠子的形状,这些人个个飞扬跋扈,看人的目光都是乜斜中带着不屑,不是瞪眼就是啐唾沫,一副没事找事的样子。 面包车的车门大开着,里面挤满了人,那些人的样子和摩托车上的人一个德行,不时有还在燃烧着的烟头在车里飞了出来,落在那些摩托车手身上时,引起阵阵的笑骂声。 面对这股无法无天的车流,公路上的车与行人无一例外的选择了靠边躲避,生恐为自己招来无妄之灾。有辆大货车看到自己无法闪到路边,只好就地停下车。 “砰砰”几声响过,货车的前玻璃立即就变成了碎末。接着就想起刺耳的呼哨声,其中还有几声喝骂。正在众人为货车司机心感不平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后面的一辆轿车停在货车旁边,里面走出的人竟然给了货车司机一些钱。然后那辆轿车又加快速度赶上了前边的车辆,一同向前浩浩荡荡地驶去。 当这股车流经过郝梦的身边时,郝梦忽然看到了丁剑。 “张军!几点啦?” “平哥!马上就七点二十了。我看那小矬子八成是不敢来啦。”张军得意地对宋军平说道。 “咦?外边怎么这么乱?”邓小军忽然喊了一声。张军也听到校门外那嘈杂的声音,急忙几步奔到校门口。 “平……平哥……那……那小子……来啦……”张军结结巴巴地回头喊道。 听到张军的喊叫,宋军平不以为然地说道:“来了就弄死他呗!”说完,他从屋里懒洋洋地走了出来。这一出屋门,他也和张军等人一样被惊得魂飞天外。 只见育英体校门前那段公路上此刻站满了人。黑压压的人群前站着丁剑。他看着呆若木鸡的张军等人,发出一声阴森森的冷笑,说道:“孙子!你老子就他妈认识这么几个人啊?我还以为你们爷们儿有多大尿呢?真你妈的让老子失望!” 面对丁剑的辱骂,张军哪里敢还半句嘴,只能是干巴巴地听着。也难怪他害怕,在敌众我寡的情势下,任谁也是不会轻举妄动。何况这人的数量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张军自觉己方三十五个已经够多的了,可跟对面那黑压压的人群相比,压根就不够瞧的。 “咦?宋军平!喂!宋军平!你他妈怎么跑那边去啦?哟哈!孙亮!肖德胜……你们他妈的活腻了吧?敢跟我兄弟做对?” 丁剑扭头看看骂骂咧咧的二毛(毛向东),问道:“二哥!你认识他们?” “怎么不认识?都是……”二毛(毛向东)的话还没有说完,宋军平等人已经灰溜溜地走了过来。毛向东冲着宋军平就是一脚,骂道:“平子!你妈的知道这是谁吗?” “不认识……”宋军平被毛向东一脚踹了个趔趄,却没敢躲。他看了看丁剑回答道。 “我让你妈的不认识?”毛向东骂着又要打人。丁剑赶忙拉住毛向东说道:“二哥二哥……别动粗啊?我也不认识这几个哥们儿啊!” “他们算什么东西?那值得你去认识?可他们不认识你,就他妈的该死!……” “二哥!我真没见过这位大哥,不知……” “还你妈的问?”毛向东一脚过去就把宋俊平给踹没了话。他又接着骂道:“没听过丁剑吗?” “听过听过……这……”宋军平忽然明白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