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好的不行,喝酒如喝水,而且劝酒功夫也十分了得,说什么酒品如人品,酒量好,要尽情发挥;酒量不好,要充分珍惜机会,好好锻炼。
言外之意就是喝,往死了喝,喝死一个少一个,好像天上和酒有仇,见了就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可是陈刚和李鑫却立即被花言巧语收买,临阵倒戈变节,居然一起为虎作伥,对我反戈一击。我立即道,都给我闭嘴。我宁愿被人说酒品不好,也不能被像蛤蟆养啊。
于是,这俩叛徒猛喝漫灌,男人却还不停即将,看看人家,这才叫酒品。我只是干笑,装作没看见。可是这两家伙几乎回不了宿舍,陈刚还晃晃悠悠的勉强可以走,李鑫彻底成了一滩烂泥,只好带着他们上了出租车。可是车上李鑫想吐出租车司机急得不行,又没法停车,正好车后面有给家人买衣服的纸袋,于是取了一个,他立即吐了半袋子,沉甸甸的,我没地方放,手都拧的酸溜溜的。可是更糟糕的是袋子还漏,只好又取了一个。然后用纯净水给他漱口,他竟然全咽下去了,搞的我几乎也吐了。
终于到了地方,保安还在,因为垃圾桶口太小,我只好赶紧把袋子放垃圾桶旁,然后扶着他,盯住陈刚上楼。可是保安却追上来,抱住那纸袋,说我们东西掉了。我几乎死的想法都有,却只好抱住回了宿舍,一路几次胃里翻腾不止。
进了房间,把他们往床上一扔,像扔垃圾一样,全部完事,自己也赶紧躺下,实在累的够呛。可是半夜却被呼噜惊醒,于是气冲冲下床,打醒呼噜的发声源。陈刚似乎酒醒的差不多了,很委屈道,王哥,怎么了?
; 我没好气的说,他妈的,你平时打呼噜就算了,今天这么响,故意的是不是。我一直以为打雷哩。
他赶紧直呼冤枉,一会传来另一个呼声,这次我又毫无人道精神,打醒了李鑫,也骂了一遍。好在他也酒醒了一些,不是那么糊涂,都委屈的不行。
突然发觉今天喝酒少,却这会也开始头晕,然后继续睡觉,不大功夫,我正做着一个好梦,却被人打扰,睁开眼睛看时,却是一边一个人,李鑫、陈刚一起盯住我看。我一下子坐起来,干什么,不好好睡觉,打扰我的美梦,刚做了进入状态,全被搅合,什么也记不得了,太可恶了。
他们却一起说,王哥,你打呼噜了。
我矢口否认,最后还坚持,我最多直呼不噜,或者只噜不呼,所以算不得呼噜。
可是很快又醒了,不是因为呼噜,是因为感觉饿,于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愣住了,发觉少了什么,却一时不清楚到底少什么。因为头晕乎的似乎越来越厉害。勉强坐起来,弄醒陈刚,唉,是不是感觉怪怪的啊?
他一愣一愣的,什么啊?
我又仔细看了一下,好像少什么了?
于是他也开始警觉,一起想起来了,人,少一个人。
可是记不起来谁了,于是我居然想到报道的花名册,就拿出来,念了起来,邓翠平……
他了解尖叫,靠,王哥,这是我们单位的人吗?
我一看,可不找错单位了吗,于是找到我们单位,一个个念,连陶莹、王琳也不错过,他一一否定,又念了一个,王王……
这次他反应快,王哥,是你耶。
我又念,陈刚。
他说,我啊。
我就用花名册狠狠打他,那你说少谁啊。
突然他盯住花名册的一个位置,一脸惊惧,李鑫,李鑫不再。
我也啊了一下,张大了嘴巴。
于是乱叫,李鑫似乎回应了。突然陈刚停住叫唤,对我说,王哥,我饿。
我也似乎有了同感,我也饿。
可是很快又叫李鑫。
挺清楚他的回应了,陈刚来了一句,他妈的,你在哪啊,有吃的吗?
他回答,等会,我正在蹲马桶。
我们耐着性子,几次快要踹门,真怕他掉马桶里,被冲走了。几乎想朝里仍鞭炮,狠狠炸他。
他终于出来了,居然说包里还有几根香肠,我们还是不满意,用扫把逼她坦白从宽,是不是还有窝藏,带着哭腔叫委屈后,我们才放过他,命令道,拿啊……
然后还埋怨他动作慢,用扫把狠狠的打,我打着,陈刚还在旁边助威,李鑫鬼哭狼嚎,嗷嗷惨叫。我们继续折磨他,用抽屉狠狠夹他手指,然后把绑在卫生间,我想在他口中赛条毛巾。陈刚更绝,提出塞袜子,还说自己不但手气好,脚气也不错。果然臭的可以,熏的我几乎从窗户跳下去。他继续吹嘘,大学养成的习惯,可以几月不洗一次袜子,一直穿着,有次宿舍兄弟比袜子的脏的程度,用袜子装水,他的硬是一滴不漏。说的我一愣一愣的。
我们吃完了香肠,放出李鑫时,他看着香肠变成一堆垃圾。一脸痛苦,太残忍了,太没人性了,我不活了,死了算了。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