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还很侥幸,心存幻想。 问她,小姐,你走错了吧?她倒干脆,先是冷冷白了他一眼,落落大方的径直坐到我的对面,点燃一根烟,用染了颜色的手指夹住,动作极其娴熟,翘着二郎腿,伸的老长,甚至踢了我一脚,我赶紧缩腿,她倒好,没事人般,毫无反应。先是用吃了死耗子似地抹着重重口红的嘴唇猛吸一口,然后对我一喷,玩魔术似地,我一个劲的咳嗽。她终于开了尊口,就这,没错,你小刘吧。我心里狠狠想着,还懂不懂礼貌了,还小刘哩,我蜗牛。
一听,没错啊,心立即死了,更像被人挖坑填埋的感觉,当时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可是碍于介绍者的情面,生意不成仁义在,何况这还不是生意呢?于是,耐着性子道,对,我就是刘杰。她倒好,冷冷打量他一番,像冰窟窿一样,我几乎打起了寒噤。她却大有居高临下的架势。你有几百万存款,开的宝马吗?住的哪的别墅啊?
我立即心中有种莫名的厌恶,就当即回答,自己没车,没房,也没钱,就穷光蛋一个时,她当即鄙视之极,什么都没有,你凭什么娶我啊,让我喝西北风去啊?
天啊,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进展到娶的高度了,这进度也太快了吧,我都跟不上了。
她又说,你以为你谁啊,李嘉诚啊?
她这一说,我倒轻松起来,谁怕谁啊,反正是顶堤刘杰来着,最后的结果都要他兜着,现在你不给我面子,我的脸也不要了,豁出去了。只是依然要装作很有教养的样子。于是脸上含笑,语气轻缓。却话里藏刀,心中带着暗器,道,小姐,我如果是李嘉诚,就早冲章子怡去了,你还有资格轮得到吗?
这话果然奏效,她听后气得脸色铁青,嘴唇哆嗦,许久才说,流氓,神经病。然后将冷咖啡泼在我的脸上,气冲冲离去。
我仍坐在那儿,丝毫未动,任凭咖啡从脸上滑下,滴在地上,咖啡凉凉的,喝起来恐怕已经不太合适,可是此时却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心里很爽。直到含笑离去。
路上,我一直在想,我怎么突然就成了神经病,流氓了呢?此时,行人都盯着我看,并且还有指指点点的。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终于想明白了,因为此时脸上依然残留着咖啡,并且正肆无忌惮的笑着。于是,仍不擦去咖啡,笑的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但是,我回去气冲冲向刘杰诉苦时,他却说,嗷,看来还是一活宝啊,没想到啊。
我继续诉苦,她说宁愿在宝马车里哭,不愿在自行车上笑。然后气愤道,你说拜金女不是?
又叹气,你想,我这现状,把我卖了也做不到啊,除非天上掉一特大馅饼让我中一大奖,一夜暴富,然后我买俩宝马,请俩司机,走哪,一前一后的开着。
他道,做白日梦吧你,那你打算坐哪一辆啊。
我回答,哪一辆都不坐,我就在中间骑着一破自行车,没准,知道底细的女孩还一堆,怎么都赶不走,这个说,这人做我老公不错吧。那个说,希望他给买一好车。
他笑了,这说什么呢?把女孩都想成什么了。又正色道,不过我告诉你,有馅饼也不一定砸你头上,说不定等得人多了去了。或者天上正好掉一石头,特大号的,一下就砸你头上了,把你头砸一大窟窿。然后像曾经说我的声音像二胡一样难听似地打趣,就你这情况基本属于不可救药的那种,论长相,你就算往脸上泼硫酸都有给自己美容的嫌疑。论气质,别人稍不控制就有在你路上放捕鼠夹子的冲动。论体格,小学五年级的花骨朵们轻能把你打成残废二级,重则把你捶成木乃伊。论运气,你更属放屁都砸脚后跟的那类型。论……
我却给了他更重的一拳,不是生气,只是兄弟间的打趣,忽然无端的感觉心里很难受。
我说道,你怎么这样啊?我是为了帮你才这样的唉。脸都丢尽了,你还笑得出来。
他却继续开起来玩笑,行了吧,你脸皮厚的跟一破铁锅似的,什么大手笔的丢人方式做不来啊,还在乎这个,再说了,丢人就丢个彻底,也挺好啊。
我气的用眼睛瞪她,说什么呢?没看出来啊,你够下贱的啊?
他无耻的回答,贱也是一种艺术,让我们一起将这门艺术搞好吧!
我她无语了,彻底被你打败了,贱吧,贱吧,早晚人见人烦,狗见狗追。
他不乐意了,唉,你可给说清楚了,我有那么惨吗?再说了,我不是骨头,不能让每条狗都追着跑。
我冷冷讽刺,你真一人才啊,特大号的人才,你知道不,幸亏你没当老师,否则,那对孩子,简直是误人子弟,残害人家童年。
他说,嗨嗨,你小瞧孩子了不是,实话告诉你吧,现在孩子鬼精着哩,个个人小鬼大,什么不懂啊,我那天看一男孩吻一女孩,女孩说道,你吻我了,可是要负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