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照片全部装回纸袋,狠狠打我,你以为你谁啊,拽成这样,这个不要,那个不要,你就等着做和尚吧,你。
我不乐意了,你就别在这瞎张罗,乱出馊主意,给我添乱了好不好,我的姑奶奶,我求你了,行吗?
她态度坚决,不行。一副闲事非得管到底的架势。继续不死心,要不这样,说说你的标准,我就是挖地三尺也给你找出来。
我害怕这种没完没了的主题,赶紧转移话题,甭找了,要不,咱俩谈谈吧?
她立即上当,警觉起来,说什么呢?
我继续回答,我们不是很合适吗?你未嫁,我未娶,
她说道,什么?这也叫合适啊,没娶没嫁的多着哩。
我回答,那不一样,可是有这么熟吗?天天吵架吗?我想这快三年的时间里,你不和我吵架一定特别扭吧,我也是,特不自在。
她说,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才没有呢?
我自信满满,是吗?那谁出差还一天一个电话。
她被戳中要害,美吧你,不是因为你笨,怕你工作失误吗?
我不高兴了,什么,我笨?你没听过我的帅与聪明早就是个传奇吗?还有,没听说过,男女每一个多余的,都是单翼天使,只有和一块,才飞的起来,才完整。
她又忍不住,就你,也天使,人家不嫁,脚先找的地,你一定头先找的地吧,所以二百五的脑子加一张丑陋的脸。
我说道,我警告你,别调戏我,否则我非礼你。
她说,过来试试啊。拿起刀叉做出一副全副武装,随时准备投入战斗的姿态。我则成了防御,双手抓起一个大不锈钢盘子挡在前面。僵持一会,都放下武器,继续口头声讨。
她继续冷笑,就你,也配,好好照照镜子吧。
我忍无可忍,将块牛排塞她口中,她取出牛排,气的不行,你……
我正得意,她讲一盘蛋糕带着奶油扣我脸上,立即我成了京剧说唱脸谱似的。
回去的路上我和她一本正经道,唉,我谢谢你了,不过你也该是时候考虑下自己的人生大事了。
她一声,谢谢。
我说道,要不,给你留意下。
她回答,不用了。
我奇怪了,为什么啊?
她一字一句,因为我已经有了。虽然我知道她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却还是吃惊不小,因为太秘密,都可做个地下工作者了。很怀疑,可是又不得不信,她又补充一句,我更加信服,如果我哪一天突然辞职离开这个城市,你会想我吗?
我沉默很久,重重点头。然后看她许久,你不会真的想走吧?
她与我对视,竟然不再言语。
可是很长时间,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斗嘴,忙碌,我以为那天车上全是酒话,所以也并未太在意,可是她却在我淡忘那天的谈话时突然走掉了。那次,老板为她送别,我们都喝了很多酒,临离开时,她一个个拥抱,尤其和我时间特别长,一直哭个不停,把我的衣服淋湿一大片,像水洗过一样。我无语,只是不停像拍孩子似地轻轻拍她的后背,心里充满了不舍。
后来,又很快招来一个女孩作为我的搭档,脾气一流的好,人也很漂亮,可是或许因为与苏玉已经太熟悉,一时无人取代,于是经常发脾气,你有点主见好不好,别什么都附和,我要的是不同的意见,给我灵感与创意。
几次把她讯哭,觉得自己特变态,挺愧疚,可是还是忍不住继续训。并经常对着死去沉沉的办公室发呆,想苏玉,不知道现在远在异地他乡过的好不好,然后一阵苦笑,很想告诉她,苏玉,没有你,谁还每天指着鼻子骂我,天天和我吵架呢?
平时,经常感觉自己特惨够辛苦不说,还经常被老板骂的跟孙子似地,可是遇到孙雪莲后,觉得特满足,特幸福。几次打电话给孙雪莲,都是在忙,白天忙,晚上忙,星期天还忙,我真的以为他们老板一人当几个人用,以为招来的全是机器。
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她打来电话联系我,我们一起转了转,然后开车送她回去,不想那天金晓燕竟然去一个家长家做家访,在那个小区,于是见到我的车,赶紧兴奋的准备往前冲,可是见到下车的女孩,以及那亲近的样子,立即停住了,牙齿紧咬下嘴唇,一脸的伤感与泪水。独自缓缓行走,风吹在身上,凉凉的,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