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站在顾非寒眼前,她突然跪了下来,只是脚还没有到地的时候,被顾非寒扯了起来,大声的吼,“蠢女人,你是要做什么?”。
被他用力的扯着,听着他这么大声的吼,眼泪一下子没能忍着,溢满了眼框,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把她的人生搞乱的男人,百感交集。
她这一哭,顾非寒只觉心里一直熊熊燃烧的那股怒气都消了,这女人就知道折腾他,她的眼泪是他的克星。
“何以宁,你发什么疯?”,顾非寒看着她迟迟不说话,只觉得又气又心痛。
“顾非寒,求你救下恩恩,我求你了”。
这下子顾非寒觉得自己疯了,双手紧紧握着她的双肩,“傻女人,你说什么傻话?恩恩不是好好的吗?快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何以宁把手上那份报告拿了起来,递给他,顾非寒接过手一看,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是什么?恩恩怎么了?乖,别哭,告诉我出什么事了?”顾非寒轻轻拭掉她脸上的泪珠,原本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女人,结果被她这么一哭,他立即弃械投诚了,真是拿她没办法。
“顾非寒,医生说恩恩得了白血病,要换骨髓才可以让她康复,否则她只有等死的份,恩恩她是你的女儿啊,顾非寒,你怎么可以完全忘记了我?你怎么可以一点都不记得我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她狠狠打在他的胸膛前,顾非寒像是电击了一样,精明的大脑一下子也没能反应过来了,他捉住她的双手,难以置信的问,“宁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别急,慢慢告诉我”。
“你还说,你这个混蛋,你还记得六年前在游轮上,你强.奸了我吗?原来你就是那晚的禽曾”,手被他捉着动不了,于是脚狠狠的踢了下去。
顾非寒慌然大悟,只是用强.奸来形容,过份了点,但是想到天恩天赐居然是自己的孩子,那种心情,那种喜欢,那种高兴,他没办法形容出来。
“傻女人,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而且那晚我也喝醉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那夜的女人是你?你怎么这么傻?”,想到这里,想到他们受了这么多苦,只觉得再多的弥补都不够。
“我也是后来看到那条四叶草的脚链,才怀疑是你,我也不敢确定,直到恩恩出事,顾非寒,我求你去救恩恩好不好?我不能没了她,我不可以没了她的”。
顾非寒一把将激动的她抱在怀里,“别急,恩恩不会有事的,这是天意啊,宁宁,别哭了,乖”。
“顾非寒,你真的肯救恩恩吗?”。
“傻话,她是的女儿,我怎么能不去?就算你这傻女人不来找我,我也准备去找你了”。
想到那些女人,何以宁一把推开他,“顾非寒,别拿你的脏手碰我”,还一天一个,跟换衣服似的,她才不要这样的男人。
顾非寒才将她抱得更紧,“傻女人,还不是为了气你,你居然一声不哼的离开我,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怎么过的吗?不教训你一下,让你看清你自己的心,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离开我,现在好了,我是孩子的爸爸,你再也别指望推开我”。
“顾非寒,你可恶”,居然是为了气她。
“对,我可恶,除下的日子里,我都会努力补偿你们,宁宁,你受苦了,想到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我的心就痛,是我不好,是我可恶,对不起”。
何以宁原本还想骂他的,可是听到他的话,又不知道该骂什么,她也万万没有想到,原来那个人就是他啊。
一时之间,软了下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是她的天恩宝贝。
“顾非寒,既然你要补偿孩子,那我们快点去吧,也不知道你的骨髓适不适合恩恩,如果不适合,你就没资格做孩子的父亲”。
顾非寒握住她的手,“一定适合的”,既然上天安排了这一切,那么恩恩绝对不允许有事。
很快,两人直接坐上了直升飞机,何以宁的心情很复杂,她讨厌这种等待,万一顾非寒的骨髓也不适合,那恩恩怎么办?
看着一脸的愁容,顾非寒将她抱在怀里,“别急,恩恩不会有事的,看看你的黑眼圈,先睡一下,估计你昨晚就没睡过,傻女人”。
躺在怀里,折腾了一天一夜,何以宁的确是累了,此时此刻,感觉特别的安全,那颗紧崩着的心总算稍稍松了些,眼皮渐渐的合上,耳边嗡嗡的飞机声渐渐消失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