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边的春节没有像在中国那样的年味重,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种久违的团圆像是经历了一世纪那么漫长。
何以恒不放心他们,出入总是带着两个保镖陪着他们,何以宁刚开始觉得有点多余,可是想到此刻的何以恒,最终没说什么。
天恩每天像个小鸟似的,乐个不停,这个小家伙是越来越来贪玩了,侧是天赐,自从脚伤以后,更显沉稳,一动一静。
不过,看着那样天真难漫的他们,何以宁觉得这才算是正常的孩子,他们的童年里应该充满着更多美好的回忆,把那些黑暗的回忆都掩盖掉。
“恩恩,你小心点,小心别摔下来了”,天赐看着跟个猴子似的天恩,忍不住出声了。
可是天恩觉得滑梯实在太过瘾了,但是想到哥哥的脚还没有完全康复,不然她肯定拉着哥哥一起来玩了。
“哥哥,等你的脚好了,要陪恩恩一起玩哦”,天恩笑着,正准备从高处滑下来,大概是想到顾非寒说快来接她,心里太高兴了,一脚踩空,看到何以宁魂都跟着掉下来了。
“恩恩,恩恩,怎么啦?摔痛那里了?”,何以宁快步跑了过去,把天恩从沙地上扶了起来。
“恩恩,那里痛?告诉哥哥?”。
看着妈妈和哥哥的心急的表情,她嘟着嘴,眼泪在眼框里打转,终于没能忍住,哗的一声哭了起来,“脚痛痛”。
何以宁小心扯开她的裤子,损了很大的一块,血渍都把裤子染红了,没把她心痛死。
“别哭,妈妈立即带你去医院”,何以宁拿出电话,拨开了何以恒的号码,抱着她离开了游乐场。
天恩很想忍的,可是痛得她还是眼泪直流,天赐的眉头自从她哭开始就一直没有松开过。
很快,何以恒更出现在游乐场里,看到何以宁抱着孩子,“妈,恩恩怎么了?”。
“这丫头太贪玩了,从滑梯上摔了下来,也不知道有没有骨折,都怪我太粗心了,没看好她”,何以宁一脸自责,流了那么多血,都吃多少东西才能补得回来?更何况天恩自从出生以来,体质一直不好,总是容易生病。
“恩恩乖,舅舅马上带你去医院,天赐你先回家吧”,何以恒本想让手下带天赐回去,无奈说什么都不肯回去,非要跟着去医院。
在车上,何以宁拿出在车子里的急救箱,只是这血怎么止都止不住,一滴滴留下来,看在何以宁眼里,像是割血一样痛。
“恩恩再忍耐一下,很快就不痛了”,伤口越是清理,越是止不住血,何以宁心急如焚,从来没舍得让天恩伤成这样,平时就是割到手指,她都是小心翼翼保护,这下子损了那么大的一道口子,真是让她内疚死了。
天恩不哭了,只是眼泪还是拼命的流,“妈妈,恩恩不痛”。
坐在旁边的天赐叹了口气,“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贪玩?你不是说以后都听哥哥的话吗?”。
天赐话气不太好,显现是生气了,但又透着浓浓的无奈,看着她那么多血,都心痛死了。
“恩恩不敢了”,天恩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小心翼翼的回答,眼睛都不敢看天赐了。
到了医院,医生早已经接到电话在门口等候着,只是天恩自己却害怕起来了,“妈妈,我要跟你一起”。
“恩恩最坚强的,妈妈就在门口等你,让医生哥哥替你好好检查一下”,何以宁轻声安慰着她,知道她害怕,可是也没有办法,只得在外面等着。
半个小时过去了,明明只是止个血,为什么要这么久?越等越心急,“以恒,你说天恩会不会有事?怎么进去这么久?”。
何以恒用双手握着她的双肩,不让她再在地上走来走去,“没事,你别担心,有我在,恩恩不会有事的”。
“对啊,妈,你别这么担心,就是伤摔了一下,而且又不是很高”,天赐算是淡定了,一直跟着何以恒坐在外面等候。
听到他们两个都这样说,何以宁也只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上次天赐的脚受伤,几乎没要了她的命,天恩绝对是不会有事的,更何况,现在还有以恒在她身边,她不怕的。
大半小时过去了,急救室的门总算是打开了,只见医院一脸沉重的走出来,看到何以宁心惊肉颤,甚至不敢去问。
“秦医生,恩恩她没事吧?一定要让她的脚不要留疤,那丫头可爱美了”,秦医生也算是何以恒的御用医生,之前好几次几乎要了他的命,都是秦医生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以恒,天恩的情况可能有点严重,刚才费了一番劲才止住了血,恐怕要给她做一个详细检查,当然,这也是我初步推测”,尽管秦医生这样说,但恐怕情况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