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人,于是说:“看苏副市长这书房的摆设,您一定是对书画和古董有研究吧。” 苏副市长笑了,他指着博古架说:“这些东西都是赝品。”而后又面对墙上的书画,做自我陶醉状,字正腔圆地说:“这些是我自己无事时玩的涂鸦,挂在这里只当糊墙。” “您太客气了,”王家琪说,“画得真好。” 苏副市长说:“哪里算得上好,只不过对书画有些兴趣,没事的时候喜欢涂上几笔。” 王家琪赶紧趁热打铁地试探道:“了不起!原来苏副市长还是名副其实的书画家啊,那一定懂画了。我家里倒是有一幅张大千先生临摹唐寅的仕女图,也不知道真假,有机会麻烦苏副市长帮着鉴定一下。” 苏副市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当然清楚王家琪的言下之意,立即说:“齐白石先生临摹唐寅的仕女图?那可是难得一见的宝贝啊,那好什么时候带来让我饱饱眼福。” 王家琪家里倒是真有这样的一幅画,是当年欧阳总裁托人从一收玩家手里高价买来的,本准备送人,可是后来有有人告诉他,这是无价之宝,便没有舍得送。只是这临摹者并非齐白石,而是和他齐名的一位大家。王家琪故意说错临摹者的名字,是为以后这画送苏副市长打的伏笔。要让他受得心安理得,要让他觉得,一个连临摹者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这画放在她的手里,那简直说暴殄天物。 “那就这样说定了。”王家琪说。 苏副市长给了王家琪一个电话号码,说:“这是我的私人电话,有事随时找我。” 王家琪恭恭敬敬地接过苏副市长递过来的名片,如获至宝。 王家琪从苏副市长家回来后,开车直奔欧阳红云住处。 到欧阳红云的房间后,王家琪关上门,和欧阳红云谈了今天苏副市长打听她的事。说完后,王家琪感叹道,怪不得这次闹这么大的动静,原来事出有因啊。 欧阳红云先是听得一头雾水,接着明白了,从鼻子里发出一阵冷笑:“哼,真是笑话,还有这样当官的,就为了他儿子想和我谈朋友没成,就想方设法整我们公司?” “是不是还很难说,这只是猜测。不过八成是,要不然他今天也不会提你。要是放在以前,你爸爸在世的时候我们不怕他,你爸爸有的是办法,可是现在不同了,你爸爸走了,正赶上这次官场有重大事故,有人供出我们南山地块不干净,人家逮住机会还不整我们一把?”王家琪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 欧阳红云说:“想不到官居市长的人,心胸会如此狭隘。” 王家琪说:“市长也是人啊,普通家长,普通的人。” 欧阳红云好像明白王家琪的意思了,她先发制人的说:“那你说现在这么办?难道非要我嫁给他儿子不成?” 王家琪说:“哪还倒不至于,人家那种家庭儿子不愁娶媳妇,要的可能是一个面子,上次我们也太没把这事当回事了,连个面也没跟人家见就回绝人家了。他们要这个面子,那好,我们给他。我已经答应苏副市长,安排你们见上一面了。” 欧阳红云惊讶地问:“你说什么?已经答应了,你想干什么?” 王家琪说:“我不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公司吗?” 欧阳红云说:“有你怎么为我的吗?你这是准备卖女儿。” 王家琪说:“不要说得太难听,我只是答应安排你们见一面,其他的什么也没说,见一面人家能够吃了你?” 欧阳红云说:“我才不去呢。” 王家琪说:“去吧,多个朋友多条路,认识一下也好,有很多人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 欧阳红云说:“说得到轻巧,你想过没有?要是人家看中我怎么办?难道真的就为了公司而嫁给他儿子?或者就做他儿子的女朋友?这种官二代我见得多了,没有一个好人,反正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王家琪哭笑不得。她说:“要是我去能够解决问题就好了。去吧,去了把事情给人家说清楚,给人家陪个不是,也许陪个不是人家也就心平气和了。” 欧阳红云说:“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吗?” 王家琪说:“那有什么办法,谁叫人家盯上了咱们。” 欧阳红云说:“我才不稀罕他们盯上我呢,上次他们连面都没见过我便托人来说媒,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们看上的可不是我,而是我们家的财产。” 王家琪说:“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可是眼下我们得罪不起他们啊,这样吧,苏副市长就不见了,单独和他儿子聊聊,我来安排,你和他家公子见上一面,见面后只为上次的事道个歉,这可以吧?剩下的我来做。” 欧阳红云说:“你安的什么心?我去见他儿子?见了又能干什么?” 王家琪说:“能干什么你自己掂量吧,不过这一面必须见。说不定见了以后……”王家琪顿了顿,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然后接着说:“眼下,只能这样了,红云,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 欧阳红云固执地说:“我不!”又补充道:“我去了,怎么和沈小伟交代?” “沈小伟?”王家琪一笑,“你和沈小伟真的能成吗?不可否认,沈小伟是个好孩子,但他还不是我们家的女婿,只是我们家的一个好朋友,你和他之间,有可能和你爸爸与肖云鹏叔叔一样做个铁哥们,但依我看,他做不了这个家的女婿。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