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沦落街头了。” “呵呵,也是。”沈小伟说。一句简单的“呵呵”,包含了无尽的苦涩与真情。 “哦对了,你然后去哪里了?我以后找过你,可是一直都没找到。”刘安娜说。 “找我?找我干吗?”沈小伟说。 “还你钱啊,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你收留我的,用了你不少钱,那些钱在当时来说确实不少。当初我说过要还你的。”刘安娜说。 刘安娜说完,用一双沈小伟熟悉的会说话的眼睛看着沈小伟,看着这双眼睛,沈小伟仿佛觉得刚刚认识时的那个刘安娜又回来了。 “你说啥呢?”沈小伟说,“看你的样子现在活得不错。” 刘安娜羞怯的一笑,说:“还可以,我用从那保险公司破主管手里要的那笔钱,开了一家美容院。” “美容院?”沈小伟惊惧地问。 在华城生活了那么长时间,沈小伟知道,华城的街头有大大小小无数家美容院,这些美容院打着美容院的招牌,干的却是见不到人的事。 “你别瞎想,我开的可是正规的美容院。”刘安娜说,“专为女性朋友做美容的店,来我们店里的顾客,都是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白领丽人。” “哦,是这样。”沈小伟如释重负,刚才他还在想,自己的几个女朋友怎么尽干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呢。 “能一个人上白云消遣,看样子你现在混得也不错吧。”刘安娜端起酒杯和沈小伟碰了一下。 沈小伟苦笑了一下,说:“还行吧。” “看来我用不着还你那些钱了。”刘安娜开玩笑似的说。 “说啥呢。”沈小伟说。 包厢里很温馨,两个曾经的情人,喝着酒,说这话。再次相见,除了说了一些刘安娜的近况外,却没有了更多的话题,对于自己的近况,沈小伟不愿意多谈。一瓶红酒喝完后,便感觉无话可说了,两人都觉得这样坐着有些尴尬,便走出了白云夜总会。 “你去哪?我送你吧。”刘安娜说。 去哪?沈小伟一阵迷茫,现在还真的不知道去哪了。想了一下,沈小伟说:“送我到宾馆吧,找一家宾馆先住一晚上。” “住宾馆?你不住在华城啊?”刘安娜吃惊的问。 “我去了省城,这次是来华城有事。”沈小伟说。 “哦——”刘安娜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她说:“那去我那里吧,我一个人住。” “不了,我还是住宾馆吧。”沈小伟说。 “你放心,我现在住的房子是两居室,当中不用拉帘子了。”刘安娜说完很暧昧地一笑。 “谢谢,我还是——不去了。”沈小伟说。 刘安娜暧昧的笑容里隐含的内容沈小伟不是不懂,但此时的沈小伟真的没有心思和刘安娜暧昧,他正担心蒋函函呢。沈小伟不但对刘安娜暧昧的暗示没有兴趣,就连到她家里看看的兴趣也没有了。 原来分开时间太长的人,无论原来多么熟悉,也会慢慢变得疏远,这话一点不假。如果蒋函函没有为自己做哪些,可怕现在和他也很疏远了,沈小伟想。他知道,现在对蒋函函的担心,更多的是出于责任。 沈小伟觉得,自己对蒋函函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蒋函函到夜总会做小姐,就是自己造成的,这样想着,沈小伟心里愧疚感便被放大。压力太大的时候,沈小伟又安慰自己,也许那真的不怪自己。但不管怎么说,蒋函函是和自己一起离开老家远走华城的,就因为这一点,自己就对她负有责任。 沈小伟没有接受刘安娜的邀请去她家里,而是找了个宾馆住了一夜。第二天,便急急地往老家赶,不找到蒋函函,见不到她的人,沈小伟很不安心。 火车站一如既往的人满为患,沈小伟排了好长的对才买好了票,然后到候车室等待着上车。沈小伟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离开车时间还有一小时。 沈小伟买来一张报纸,坐在人群中百无聊赖地翻看着。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沈小伟接通了电话,欧阳红云有气无力的哭泣声传来:“沈小伟,你在哪呢?” 这个痴丫头,又玩什么名堂?沈小伟苦笑了一下。不待沈小伟回答,欧阳红云又说:“小伟,你快来吧,我爸爸他——他走了?” “走了?”沈小伟猛的一怔。 “走了,刚刚走的,十分钟前……他去世了——”欧阳红云已经泣不成声了。 一股巨大的悲哀瞬间袭击了沈小伟,他浑身瘫软无力。欧阳总裁留给沈小伟的印象一直不错。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时间,他一直都是把沈小伟当未来女婿看的,现在就这样走了?而沈小伟从省城离开的时候,竟然连一个招呼也没和他打。 人生无常。沈小伟只觉得一切太虚幻了,这个电话让沈小伟感觉太不真实了。但候车室里或坐或站的人群明明白白地告诉沈小伟,这不是虚幻,欧阳总裁是真的去世了。沈小伟对着电话一字一顿地说:“红云,节哀顺变吧,你别急,我这就赶过来。” 放下电话,沈小伟将火车票扔进了垃圾桶。走到站前广场,二话不说地上了一辆出租车。他对司机说:“省城,快。” 沈小伟心急如焚,恨不得长上翅膀立即飞到省城。可以想象,现在的欧阳红云处在怎样的一种悲痛中,而她的身边,除了王家琪之外,没有别的朋友。沈小伟很清楚这个时候,欧阳红云需要自己。 见到欧阳红云的时候,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