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伟。”蒋函函用力,想推开沈小伟,但沈小伟把她搂得很紧,蒋函函没能推开。 蒋函函又对欧阳红云说:“欧阳小姐,他胡说八道,你千万别听他的。” “呵呵,看来你确实比我更了解他啊。”欧阳红云挑衅似的说。 沈小伟楼着蒋函函,站到欧阳红云面前说:“红云,我没有胡说八道,这确实是真的。” 蒋函函这才用力挣脱了沈小伟的搂抱,大声地说:“沈小伟,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我不知道你和欧阳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请别把我拉进来。” 沈小伟眼望蒋函函,说:“函函,重归于好就是重归于好,为什么不敢承认?” 蒋函函狠狠地瞪了沈小伟一眼,后又无辜的看着欧阳红云,不知道怎样给欧阳红云解释好。沈小伟在一旁对蒋函函挤眉溜眼,欧阳红云见了,眉头凑成一个疙瘩。 “够了!”欧阳红云也尖叫起来,“沈小伟,这公司不开了,把公司的门关了,随我回去,现在。” “关门?为什么?”沈小伟故意问。 “你说为什么,公司是用来学习怎样做生意,怎样赚钱的,不是给你谈情说爱的。”欧阳红云说。 “你让我关我就关啊?你不是说这公司归我吗?我的公司我有权决定关还是不关。” 沈小伟的话把欧阳红云噎的直翻白眼,一时无言以对。然后,她最后通牒似的问沈小伟:“这门你是关,还是不关?随不随我回去?” “不。”沈小伟说。 “你——”气急败坏的欧阳红云手指着沈小伟,又无力的放下,最后摔门而去。 “沈小伟,还不快追。”蒋函函在背后推了沈小伟一把。 沈小伟一屁股坐到办公椅上,没事人似的说:“追什么追,随她去吧。” 蒋函函在原地愣愣地站了一会,忽然醒悟过来似的,她问:“敢情你让我来你们公司,是给你做挡箭牌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是不是欧阳红云喜欢你,你不喜欢她?” “别瞎猜了。”沈小伟起身,自己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你可不能这样对人家。”蒋函函说。 “你不了解情况,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吧。”沈小伟慢慢地喝着茶,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 这是沈小伟那天晚上深思熟虑想的办法,他想只有这样,才能让欧阳红云彻底地对自己失望。自己一直暗示过欧阳红云,他们本不合适,但欧阳红云就是不信。只有让欧阳红云看到自己和蒋函函重归于好了,她才会死心。这是对欧阳红云最好的保护。沈小伟知道,这样对待欧阳红云,她一定很伤心,但长痛不如短痛。短痛,只有这样来得最快。 沈小伟的目光落在蒋函函的身上,看着和前几年几乎一样可爱的蒋函函,沈小伟陷入了沉思。 和蒋函函之间,难道就真的没有可能了?沈小伟不知道。 蒋函函被沈小伟直勾勾的眼光看得不好意思,她坐回座位,继续看账本,可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刚才,虽然被沈小伟当挡箭牌使了一下,但她的心里还是很舒服的。 可是蒋函函又知道,和沈小伟之间是真的不可能了。 当天晚上,沈小伟没有会欧阳红云的家,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第二天,蒋函函没有来公司上班。沈小伟正想给她打电话的时候,突然接到刘哥的电话。 刘哥出院了,出院后非要请沈小伟吃餐饭不可。沈小伟自然是不肯。事情已经过去了,沈小伟实在是不想再见到他。不大一会,刘哥老婆来到沈小伟的公司,非要请沈小伟不可。言之恳切,让沈小伟不好谢绝,便去了。 刘哥一家把沈小伟请到省城最豪华的一家饭店,点了一桌子菜。饭桌上,刘哥夫妻自然是说了一大堆好听的话,他们对沈小伟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说的感谢的话也发自肺腑。可是沈小伟对这些话,不感兴趣。从学校出来后,经历了这么多事,沈小伟已经操练到宠辱不惊了。 沈小伟一个劲的和刘哥喝酒,刘哥老婆不住地往几人的碗里添菜,他们的儿子也在一旁不停地捣点小乱。饭桌上杯盏交错,气氛还算融洽,如果别人不知道底细,单从他们喝酒的样子看,根本看不出这一桌上坐着的,是曾经有过深仇大恨的人。 其实人和人之间,真的不该有什么深仇大恨,更不该斗得你死我活,世间本无恨,庸人自扰之。如果人人都学会宽容一点,大度一点,这个世界将会更加美好。 沈小伟又一次和刘哥碰杯的时候,忽然想到,如果把香烟生意再交给刘哥,不是对公司最好的交代吗?这样的话,欧阳红云投资进去的钱又回来了,自己也可以落得一个清闲,这狗屁的香烟生意,他是真的不想做了,一点也不刺激。和那烟草专卖局的两个局长的分成问题还没用谈妥,沈小伟实在不想拿欧阳红云家的钱不当钱用,慷慨地将全公司的股份都分他们一点。当初可是说好一个店他们占三分之一的,可是他们好像还不满足。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沈小伟有那么一点点不可告人的私心。他始终觉得这百货公司是欧阳红云的,虽然欧阳红云口口声声说把公司送给他了,但沈小伟始终觉得,她出资帮自己开公司对付刘哥是友情,而现在经营公司则是生意了。既然对付刘哥的事已经结束,那么这个百货公司也理当关门。把友情和生意混在一起,最后双方都会受伤。 “刘哥,如果我把香烟店再卖给你,你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