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证据啊,你说的那些,都不能成为定案的证据。” “证据肯定有,我无缘无故地被华城警方关押,这就是证据,我还有可能找当事者汪晓月给我做证。” “算了,老弟。”秦所长举起酒杯,和沈小伟对碰了一下,以此算做对沈小伟的安慰。喝完一杯酒后,秦所长坦言道:“恕我直言,这些证据肯定不能将他怎么样,因为这些证据都不过硬,如果是平常人,这些证据有可能让他身陷囹圄,但他上面有人,这点你是知道的,我是把你当朋友,才和你这样说。” “我知道你把我当朋友,所以才找你。”沈小伟说,“那这事就暂时放在一边,你看,能不能帮帮忙,以警方的力量把蒋函函解救出来,你们只要一出面,蒋函函从他身边走了,量他刘哥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也不行。”秦所长说。 “这点小事也不行?为什么?”沈小伟用一双充满遗憾的眼睛看着秦所长,甚至怀疑秦所长是帮着刘哥说话。 “你想啊,照你的说法,蒋函函和刘哥有约定,既然有约定,她和刘老板在一起就是心甘情愿的,这样,我们在法律上就找不到任何他强迫的证据,既然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警方又凭什么干涉呢?” “可是,蒋函函是被胁迫的啊。” 秦所长笑了笑,说:“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说法,不能作为立案的证据,即使就是立案,到最后也会无功而返。”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要你们派出所干什么?”沈小伟有些急了,将酒杯狠狠地对着桌面玻璃上敲了敲。 “请原谅,派出所不是我家开的,再说,你的案发地不在本辖区,我更没有权力管了。”秦所长又和沈小伟碰了一杯。 沈小伟再次猛喝一口酒后,说:“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这刘哥在你们的眼皮地下冤枉好人、强占民女、胡作非为?” 秦所长笑了笑:“兄弟,请恕我无能为力。” 所长说着,又劝慰了沈小伟一番,大意是让沈小伟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好好做生意,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要以大事为重,别为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困扰。 没有意义?难道我做的这些都没有意义?如果这些事,大家都只眼睁睁的看着躲着,不去想办法制止,作恶多端的坏蛋得不到惩罚,那这个社会还是社会吗?公平何在?正义何在?良知何在?但沈小伟没有和秦所长说这些大道理,他知道,即使说了,也约等于没说,于是干脆不说了。 和秦所长的商谈无果而终。 临分手时,秦所长又拍着沈小伟的肩膀,一再叮嘱,老弟啊,不是我不肯帮你,而是真的帮不到啊,算了吧,有些事不必太认真。 沈小伟还以苦笑。 沈小伟准备自己想办法,既然报警不行,正常途径行不通,那只有通过别的方法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不让刘哥付出惨痛的代价,誓不为人。 沈小伟没有忘记当初的誓言。 下午的时分很寂寥,沈小伟坐在华庭大厦百货公司的办公室里,看着远方的天空发愣,蓝天若洗,白云悠悠,偶尔有飞鸟划过。 公司和店都步入正规以后,沈小伟清闲到几乎无所事事。 这香烟批发生意,本来就很轻松,无非就是进货出货和收款,现在进货,根本不用操心,只要一个电话,烟草公司的工作人员就会送货上门,而发货和收款,各家店都有自己的店长和财务人员,店长打理店里的大小事务,财务把每天的营业款存进公司指定的账户。沈小伟要做的,是每天早晨看一看各家店里报上来的销售数字。除此之外,便是和烟草公司的局长副局长们吃饭喝酒,沈小伟的身上有一股天然的亲和力,和烟草公司上上下下周旋,历来得心应手、如鱼得水,这事花不了他多少精力。 本来他还有一件事可以做,那就是巡店,但是,自从招了一个副总经理过来后,这项工作沈小伟也就很少做了。这个副总是个女的,三十岁,人长得一般,但人力资源出身,很能干,什么事都搞得妥妥帖帖的,沈小伟去了,倒像是参观,于是便很少下去巡店了。 难怪那刘哥有闲心到处拈花惹草呢,原来这就是一个傻瓜都可以做的生意,几乎没有竞争,只要有烟草专卖证,选好了店面开张后,就万事大吉,就等着收钱。原来财富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集中到了少数人的手里,一家店,每年利润几十万,几十万够一个工厂里的一线个人,累死累活干多少年啊,这世界真不公平,沈小伟想。这香烟店还是小生意,要是再大一点的生意呢? “老板好像有心思。”杨秘书送来一杯咖啡,笑吟吟地问沈小伟。 这是沈小伟的第二个秘书,新招来的,二十出头,很有活力。本来沈小伟是无需秘书的,但副总说,一个公司,总经理秘书一职是不可或缺的。整理文件打电话等等杂事对本公司来说倒在其次,主要是大小宴请,总经理没有秘书不行,那会显得丢份。 沈小伟说,我本来草根一个,哪有什么份不份的。副总说,那也不行,机关里的人白天上班无聊,晚上喝酒便图个放松,图个高兴。但没有女孩子在场,喝不出味,喝不出高兴,干活都讲究一个男女搭配,干起来不累,喝酒也一样。如果喝不出高兴,你那些酒宴不是白请啦。所以,你这秘书,必须有。 什么歪理邪说,沈小伟笑了。他猜测副总的心思,偌大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