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时候,敲她的房门,指不定她会怎么想呢,再说沈小伟也不想在欧阳红云熟睡的时候把她吵醒。 沈小伟孤身一人扑进寒冷的夜色中,浑身都在发抖。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气愤。刚才小姑娘报告完毕,他就想到这一定是刘哥干的,除了他没有别人。打车赶到店里,果然如小姑娘电话里所说,店里一片狼藉。防盗门被剪,厚厚的玻璃砖门被砸碎,柜台货架乃至吊灯,无一幸免,碎玻璃撒了一地。 两个小女孩惊魂未定,浑身哆嗦地给沈小伟讲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幕。睡梦中,他们听到巨响,是砸玻璃的声音。被惊醒后她们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整齐,便打开灯又打开门,手牵手走进店堂查看,这时候已经有四个人冲进了店里,看见她们出来,并不慌张,而是大声勒令她们滚回小屋,不然就不客气。 她们被赶回屋后,外面打砸的声音一声连着一声响起,持续了大约几分钟。等外面恢复平静之后,她们感觉这帮人走了,于是出来看,店就成这样,然后就打了电话。 两个小姑娘说完事情的经过后,又一起连声地说:“老板,这不能怪我们啊。” 这个时候沈小伟已经相当平静了,他说:“不怪你们。”说话的时候甚至还对两个小姑娘投以安慰性的一笑。说完,便拿出手机给110打电话。 总台的人大致问了一下情况后,又问有没有人员受伤,沈小伟说,还好,他们手下留情了,没有伤及两个看店的小女孩。总台的人说,你等在那,警车马上就到。 在被砸碎的店里等了大约搬个小时,警车才闪着灯姗姗来迟。警察问明情况后,用警车把沈小伟和两个店员带进了附近的派出所,交代了一下值班室的位置,便一溜烟的将警车开走了。 已是凌晨时分,正是人犯困的时候,派出所的值班室被人敲开后,里面值班的人似乎很不高兴,他打着哈欠问沈小伟:“什么事啊?” 沈小伟说了大致的情况。 值班的人问:“有人员受伤吗?” 沈小伟说:“没有,不过损失蛮大的。” 值班的人说:“没有人员受伤就好,你天亮了再来吧。” 沈小伟一愣,这警察怎么都是一个口气?难道没有人员受伤就可以置之不理?他说:“你最好现在派人到现场察看一下啊,要是证据丢失了怎么办?谁来负责啊。” 沈小伟的话让值班的人员很不感冒,他说:“当然你负责了,你的店被砸你不负责还有谁来负责。” 沈小伟说:“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逻辑?我负责还要你们警察干什么?难不成还要我去保护现场?” 值班人员一笑:“和你玩笑的,别上纲上线。你也别费那个保护现场的劲了,人家既然砸了你的店,哪里还留下什么证据啊,再说这天将亮未亮时分,我到哪去叫人帮你察看?要是叫你你肯吗?” 沈小伟想,我又不是警察,如果是警察我一定肯。但沈小伟知道,这不是吵架的时候。于是脸上堆起笑,对值班的人说:“那好,我天亮了再来。” 把两个小姑娘送进旅馆,沈小伟回到欧阳红云家时,天已经亮了。本来想上床睡一会,但这个时候沈小伟却一点睡意没有了。索性坐在窗前,不睡了。八点半的时候,沈小伟麻利地做好了早餐。听楼上的动静,欧阳红云已经起床,他把早餐端到院中的台子上,等待着欧阳红云下楼。 欧阳红云洗刷完后,款款地下来了,对沈小伟一笑:“早。” 沈小伟说:“吃早饭吧。” 两人坐在草坪上吃早餐。这是一幅非常美妙的画面,白色的餐台放在四季常青的草坪上,一对年轻男女相对而坐,冬日和煦的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道不尽的温暖与和谐。这种温馨的时刻,沈小伟真的不想和欧阳红云说店被砸的事。 如诗如画的氛围中,欧阳红云用餐完毕。沈小伟说:“红云,今天你不去公司了吧,就待在家里,反正现在公司里也没有事。” 欧阳红云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问:“你呢?” 沈小伟说:“我出去一下,有点事。” 欧阳红云说:“要不要我送你?” 沈小伟说:“不用了,我坐车去吧。” 欧阳红云善解人意地一笑,说:“不方便让我知道啊?那行,你忙吧,我去一下华庭公司。”说完又补充一句:“没有什么大事吧?” 沈小伟说:“没有。” 沈小伟赶到派出所,满怀破案的希望,带着警察到店里察看了一番又回到派出所。沈小伟问:“这案子大概什么时候能破?” 警察说:“这可说不准,一点线索没有,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沈小伟说:“我知道是谁干的。” 警察说:“喔,你知道?说来听听。” 沈小伟说:“是刘哥,就是离我店不远的晓月烟草批发部的老板干的。” 警察问:“你怎么那么肯定?有啥证据没有?” 沈小伟说:“证据倒是没有,但我可以肯定是他干的,你们把他带来一问就知道了。” 警察一笑:“你说得倒轻巧,派出所你家开的?无凭无据的,我们凭啥带他过来问话?你让我们带谁就带谁?” 沈小伟说:“你们不是有街头监控吗?砸我店里的那几个人总好抓吧,要么先把他们抓来问问不就全知道了?” 警察说:“这个我们会做的,行,你回去吧,案子破了我们通知你。” 沈小伟一边安排装修公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