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锣密鼓中,省城的第一家店面也找好了,就在离刘哥香烟批发部不到十米的地方。 房租另外算,光转让费就得二十万。在签订合同以前,欧阳红云说,可要搞准哦,那是刘哥的香烟批发部吗?如果不是我们的几十万就白花了。沈小伟说,应该没错,这是一个开小店经常到这批发烟的人告诉我的地址,你看上面写着呢,晓月香烟批发,还能有错? 欧阳红云说:“还是进去问问吧,把稳一点好。” 沈小伟说:“不用进去问,我打个电话就行。” 沈小伟想,进去问店里的人,人家也未必告诉你,还不如打个电话问问汪晓月直接。这个主意是霎时间冒出来的。 虽然沈小伟一直控制着自己,不去打搅汪晓月,可是内心深处,还是很牵挂她的。毕竟有过那么多天的肌肤之亲,虽然后来一切遭遇都与她有关,甚至可以说是她害的,但那种肌肤之亲留下的余味,是永远也无法抹去的。这是一种很复杂很奇怪的感情。那次受伤出院后,为了不打搅汪晓月以及自己内心的平静,沈小伟便一直没联系汪晓月,但这份冲动一直存在。 现在,沈小伟很自然的在手机的电话簿里找汪晓月的电话。找到后又很自然地躲到一边,将电话拨通了。 一听到沈小伟的声音,汪晓月愣了足有一分钟之久,然后用十分不平静的声音说:“沈小伟?” 沈小伟说:“是啊,沈小伟,多日不见。” 汪晓月说:“听说你傍了富家千金了。” 沈小伟本想直奔主题,但汪晓月明显带有讽刺味道的话,也使得沈小伟的内心起了波澜。他知道这不是起波澜的时候,赶紧调整了一下呼吸,用平静舒缓的语调说:“你听谁说的?” “我听谁说的不重要,你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沈小伟选择默认。 汪晓月又问:“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那大小姐没我好,想姐姐了?想我就直说,姐姐随时奉陪。”说完,爆发出一阵清脆的大笑。 汪晓月稍带邪恶的笑让沈小伟听得很不舒服,心想这才不见几天啊,这人就变得这样。他说:“我在办正事呢,没心情和你瞎扯,想问你一件事,刘哥的香烟店现在还用晓月这个名号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也没问他改名字没有。”汪晓月说着警觉起来,收住刚才的轻浮,一本正经地问:“你打听这个干吗?不是又想干什么糊涂事吧。” 沈小伟说:“不是想干什么糊涂事,只不过随便问问。那我问你,他在省城的店,在哪里?” 汪晓月说:“你不告诉我要干什么,我肯定不会告诉你,这是为你好。” 沈小伟说:“不说就算了,其实我已经在他店前面了,他的店是不是在某某路上,对面是一家特大的家具城?” 汪晓月沉默了一会,又说:“沈小伟啊沈小伟,你就是不听话,真的替你担心,你就不能忘记哪些不愉快的事好好过日子吗,告诉我你找他的店干吗?” 沈小伟说:“告诉你也无妨,也不怕你对那狗日的刘哥说,反正早迟刘哥也会知道,我想开香烟店,就在他店的旁边,他的店开在哪,我的店就开到哪,听明白了吗?” 汪晓月说:“我明白了,你是想和他竞争,挤垮他?” 沈小伟说:“不愧是汪晓月,你猜对了。” 汪晓月说:“沈小伟,赶紧住手还来得及,做香烟生意你不是那块料,和他在这方面竞争,根本没门。” 沈小伟咬牙切齿地说:“我还就不信邪了,我就要把所有的店开在他店的旁边,一定要挤垮他,弄得他倾家荡产永无翻身之日。” 汪晓月说:“别痴人说梦了痴心妄想了,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你根本就不懂,你怎么做?” 沈小伟说:“我这不给你打电话了吗,我不行你行啊,你是行家,店开成了准备让你来全盘管理呢,这也是我给你打电话的主要目的。” 汪晓月说:“你饶了我吧沈小伟,好不容易和他了断,我再也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更不用说和他对着干。” 沈小伟说:“这事再说吧,你先告诉我,我现在所在的这家晓月香烟批发部,是不是刘哥的。” 汪晓月说:“是。” 有了汪晓月的确认,沈小伟爽快地和以前的的商户签了合同。 本以为有了钱有了公司又有了店面之后,做起香烟生意来会很容易,没有想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店面装修完毕,又招了两个营业员,沈小伟找了运货车,意气风发地到烟草公司批发香烟,准备开张营业。烟草公司的人问他是哪家,怎么从来没见过,沈小伟报上自己公司的名号后又说,新公司新店,您当然没见过,人家又问带烟草专卖证了吗,拿出来看看。沈小伟说,我有营业执照。 人家一笑:“营业执照管啥用,你当香烟是菜市场的蔬菜呢,谁想批发就批发?” 沈小伟懵了:“那还要啥?” 那人答:“烟草专卖证。”回答完毕,又自顾摇头笑笑,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小伟一眼,说:“你这人真有意思,没证你还跑到这里批发,这里只给一级批发商发货。” 原来,做香烟生意需要烟草专卖证,没有这个证烟草公司根本不发货。没有货源,那店里只能做无米之炊。 不就一个证吗,有什么难的,这么多证都办了下来,还在乎多跑一趟? 沈小伟到烟草专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