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夫妻,那就扮演好妻子这个角色吧。 汪晓月说:“住嘴吧,小伟。”一边拉扯着沈小伟,一边给旁边的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他酒喝高了大家别在意。” 人群在哄笑中散去,两人往回走,到家后,沈小伟倒床便睡,他假装打呼噜,其实是在等汪晓月离开,然后出去。 汪晓月似乎也看出了沈小伟的心思,偏偏不走。心想这沈小伟来省城这么多天了,前些日子还经常不见他人,是不是已经找到刘哥了?这种猜测让汪晓月突然害怕起来。 沈小伟的脾气她已经有所领教,是非清楚,善恶分明,天不怕地不怕,同时也是一头倔驴,一旦认定的事,恐怕十八头牛也拉不回来。而刘哥汪晓月再熟悉不过了,流氓中的流氓,并且还是有钱有势的流氓。不对,简直脸流氓都算不上,即使就是流氓,也还讲究一点江湖规矩,注重一些哥们义气,而这个刘哥什么都不讲究,简直就一杂碎。 两人之间有着这些过节,这些过节在汪晓月看来虽然说不上深仇大恨,但她知道沈小伟现在对刘哥已经是恨之入骨了。如果这两个人再次碰面,不知道会发生怎样惊天动地的事来,说不定真像沈小伟说的,他会剁了刘哥。 沈小伟故意打出鼾声依旧在屋子里回荡,那声音极不均匀,一听就知道是假装的。汪晓月坐在床边看着沈小伟,纷纭复杂的思绪和想象潮水般的朝他袭来。这躺在床上的男人,真是一个爱自己的老公该有多好啊。但她知道,要让眼前的这个男孩死心塌地地爱自己,基本不可能,因为他的心里还有蒋函函,这点从刚才听到蒋函函和刘哥在一起后,他激烈的反应中就可以看出。 “沈小伟你就别装睡了,我知道的,你现在根本睡不着,起来吧我们聊聊,聊聊你的前女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汪晓月推了推沈小伟,准备以这个话题化解一下此时笼罩在他心头的乌云。 沈小伟不予理会,继续假寐,汪晓月没有办法,只好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时间已经很晚了,但床上的沈小伟睡态依旧,甚至连身也不翻一下。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天天在这里守着他,自己不能冰释他心头的怨恨,不如找蒋函函来试试,或许蒋函函的话他会听。汪晓月突然有了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主意。 于是汪晓月给蒋函函发了一条短信,问她:“蒋函函小姐你今晚在哪,是不是和刘哥在一起?” 蒋函函回短信说:“我一个人在看碟,刘哥不在,您有事吗?聚聚好不好?” 汪晓月说:“我正有此意,是该见个面聊聊了我们。还要告诉你一个消息,沈小伟来省城了,现在就在我身边,不过他似乎是喝醉了。” 这条信息发完以后,很久没有消息传回来。 看着沉默的手机,汪晓月迷茫了,对自己的动机也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干吗在这个时候告诉蒋函函沈小伟来了?难道真的是想用蒋函函来劝慰沈小伟?这个似是而非的理由,连汪晓月自己都不能信服。 那是因为什么?是想让沈小伟和蒋函函见上一面,让他真真切切地感受蒋函函和刘哥混在一起的事实,让他看贱蒋函函,从而对蒋函函彻底失望?到底自己是不是这样,汪晓月不得而知。 “你什么意思?”过了好久,汪晓月的手机里蹦出了几个字。 汪晓月想了想,回复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他现在的心理状态很危险,刚才闹得很凶,死活要去找刘哥算账,我怕他这样下去会出事,或许你能劝劝他,请相信我的真诚。” “你们在哪?”蒋函函问。 于是汪晓月将地址发了过去。 大约四十分钟,蒋函函开车赶到沈小伟的楼下。来与不来,她其实很纠结,汪晓月既然和汪晓月在一起,来明显不合时宜,并且还搞不清楚汪晓月真正的用意,冒冒失失的过来有落入别人精心设计的陷阱的可能。可是蒋函函太想见见沈小伟了,分手时的一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最终,想见见沈小伟的念头占了上风。毕竟朋友一场,见个面也没什么吧,何况汪晓月给了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蒋函函在楼下打电话,汪晓月拿着手机站在阳台上向蒋函函招手,然后开门走了出来,关上门,站在门口迎接她,蒋函函上楼后两人象征性的握了一下手,汪晓月发现,有细汗从蒋函函白皙的脸上冒出来。 “他怎么样?”蒋函函急不可待地问。 汪晓月小声地说:“现在没什么,还在里面睡觉,可他的心理状况不容乐观,一心一意要找刘哥报仇。” “你告诉他刘哥住哪了?” “没有,告诉他那还得了,他的脾气你应该是了解的。” 蒋函函细长的睫毛闪动了一下,没有接汪晓月的话茬,忽然问:“他怎么会住在这里?租的房子?” 汪晓月点点头:“租的,我为他租的,不过他到省城时根本没提找刘哥算账的事,要是说了,我不会留他在省城,更不用说租房了,这事他今天才承认。”说着又补充道:“我即使不为他租房,他也一样会留在省城啊,他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蒋函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然脸上看似波澜不惊,但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好你个沈小伟沈小伟好坏不分,善恶不明,到了省城竟然和陷害你的女人搞在一起,还租房同居,而我这个为你的事跑前跑后,至今还因为你被刘哥控制的人,你却连一个电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