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的父母和她会住在这种地方。沈小伟哪里知道,汪晓月的父母在这里住习惯了,对这里有感情,随便汪晓月怎么劝,他们就是不肯搬家。 接下来,沈小伟开始了艰苦卓绝的蹲守,就像电视剧里警察蹲点守候犯罪嫌疑人一样。沈小伟穿上一套从没在汪晓月面前穿过的衣服,戴上蒙面的头盔,和摩的司机一道,每天坚守在离汪晓月车不远处的地方,汪晓月只要一开车出去,他们就跟上去。汪晓月的生活其实很简单,一般出去都只是到菜场买买菜,除此之外就是到沈小伟的住处和沈小伟幽会。这让沈小伟吃尽了苦头。每次跟着她的屁股后面到了菜市场,又从菜市场原路返回继续蹬点,而一旦看见汪晓月朝自己住的小区开,沈小伟便让司机加大马力,赶在汪晓月的前面到家,迅速换一件衣服,若无其事地笑脸相迎。 这样的时间一长,就连摩的司机都有些不耐烦了,他问沈小伟:“兄弟,这人是谁啊,你天天这样跟踪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朋友,不该问的你就别问。” “莫非你的警察调查大案要案的警察,不对啊,警察怎么会租我的这个破车?现在的警察办案都有专车。” 沈小伟乐了:“当然不是。” 可爱的摩的司机不依不饶地问:“那你是干吗的,告诉我不要紧,我给你保密。” 沈小伟拍拍摩的司机的肩膀:“说了你也不懂,兄弟别问了,反正我租你的车给你钱,你天天有钱赚还不好?” “不是那回事,我是看你天天这样无功而返,为你着急啊,这要跟到什么时候,要花多少钱?” “心疼我的钱吗?” “真有点,现在这年头赚钱不容易啊,你如果不是警察,看你的样子也不是什么有钱人,看你每天花钱雇我跟踪,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摩的司机说的是实话,两人在一起处的时间长了,还真的产生了一点类似于朋友之间的感情。 “那你就少收点嘛,看在我天天租你车的分上少收点。”沈小伟半开玩笑半认真。 摩的司机结结巴巴地说:“兄弟那不行啊,我已经收得不多,在少收会亏本的,现在的油价很贵,我也要养老婆孩子啊。” 沈小伟一笑:“玩笑话,别当真,放心吧钱不是问题。” 这个时候沈小伟一心只想找到刘哥,至于花费多少他根本不在意。他是铁了心的,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于是两人继续蹬点,终于有一天,沈小伟逮住了一个机会。那天,汪晓月开车从家里往外走,沈小伟和摩的司机在后面跟。和往常不一样的是,汪晓月走的是一条新路。沈小伟预感到今天有戏,大脑一下子亢奋起来,浑身的血液在体内愉快地奔涌。他让摩的司机集中精神,千万不要跟丢了,摩的司机不敢有半点懈怠,保持适当的距离,眼睛睁得像鹌鹑蛋似的,紧盯着前面汪晓月的车,一路来到了省城气势宏伟的办证中心。 沈小伟的预感是对的,今天是汪晓月和刘哥约好的到办证中心,办理营业执照转户手续的日子。 沈小伟和司机一道,盯着汪晓月的一举一动,只见她把车停好后,站在办证中心的大门口打电话。没过多久,沈小伟便看见一辆黑色奔驰开了过来,刘哥慢条细理地下了车。 沈小伟睁大眼睛仔细地看了看,只见刘哥径直走向汪晓月。是他,确实是他。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沈小伟只觉得头“翁”的一下巨响,牙齿咬得紧紧的,恨不得立即上前捅他一刀。不,捅一刀太便宜这狗杂种了,要把他千刀万剐,然后下油锅炸上个三天三夜方才解恨。 但沈小伟没有上去,他忍住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眼下还不是动手的时候,莽莽撞撞地上去和他纠缠对自己明显不利,这是在省城,大街上到处都是警察,再次被抓可能麻烦就大了。上次在华城啥事没有都能整出事来,要是上去揍这个狗杂种一顿,不进大牢才怪呢。虽然俗话说有仇不报非君子,但毛毛躁躁地瞎报,也并非君子所为。还有一句俗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意思就是要稳妥。现在还不能揍他,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摸到他的老窝,摸到他的老窝,离报仇的日子就不远了。 跟踪刘哥,倒是出奇的顺利。 汪晓月和刘哥一起走出办证中心大门后,各自上了自己的车,刘哥向东,汪晓月向西。沈小伟让司机跟上刘哥的车,穿过城市繁华的马路,没一会便到了一片别墅区。别墅区在主城去的边缘,四周有高高的围墙,门口有警卫室。刘哥的车开进小区的大门后,沈小伟知道不能再跟了,再跟进去,门卫一定会盘问,那样会打草惊蛇。 看着围墙里面一排排气派而张扬的别墅,沈小伟想这可能就是刘哥的老窝了。 沈小伟猜得不错,这里确实是刘哥的家,这个围墙里面住着刘哥的老婆和孩子。 这个信息是沈小伟再次经过几天的蹲守而确认的。几天里,沈小伟不止一次地看到刘哥开车惊出于这道大门,周五的傍晚,沈小伟还看到刘哥的车里坐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联想到有一次汪晓月和自己说过,刘哥是中年得子,看样子这小男孩就是他的孩子,看来这里是他的老窝确凿无疑了。 这的判断让沈小伟兴奋无比。 怎么多天,经历了千难万苦,终于找到他的家了,沈小伟怎么能够不兴奋。既然找到了他的家,报仇的事就有希望,在沈小伟看来最难以实现的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