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晓月气咻咻地追上去,堵住那男的不让他跑。男的被迫停止了脚步,汪晓月奇怪地看了看他,正想问他跑什么跑,但眼前的景象令汪晓月大吃一惊,只见那男人鼻青脸肿,脖子上还贴有一块白色的纱布。 面对如此景象,汪晓月憋了一肚子的怨气无从发作,她关心地问:“你怎么会成这样?摔跤了?” 男人如丧考妣地说:“哪里是摔的,是被打的。” 汪晓月的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但还是问:“被打的?谁打你?” “还能是谁,你男朋友雇用的一帮人。”他哭丧着脸对对汪晓月说:“姑奶奶,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们就当从来不认识,再也不要见面了,在见面的话我恐怕小命不保了。” 汪晓月已经猜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骂了一句“熊包”,然后气喘吁吁地找到刘哥,气愤之极的汪晓月以泰山压顶的气势,质问刘哥打人的事是不是他干的。本以为刘哥要狡辩一下,不想他承认得非常爽快。 “你真聪明,一猜一个准,不愧为我老刘的女人,对,不错,是我干的。”刘哥大言不惭地说,“这还算轻的了,只是给他一点警告,同时也是给你提个醒。不要把我的话不当话,以后再出这种事,我让人直接找你父母去!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这个时候,汪晓月才进一步从刘哥的嘴里知道,这刘哥原来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主。 后来的日子,汪晓月更加清楚地知道,刘哥的底下有一帮酒肉朋友,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并且,只要做的坏事没到杀人放火的地步,还不用承担责任。 怪不得自己的几家店一直开得顺风顺水,别的店老是有人收保护费什么的,而自己的店从来都没遇到过呢。汪晓月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都是刘哥和他底下人的功劳。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道上的事了,汪晓月想。以前,她哪里知道什么道不道啊,现在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汪晓月想脱离刘哥的魔爪远走高飞,找个刘哥找不到的地方自由地生活,但又一想不行,自己一走了之,父母怎么办?这刘哥的话可不能不当真了,要是自己玩失踪,刘哥不找父母麻烦那才叫一个怪呢。 汪晓月想带父母一起离开省城,反正现在有的是钱了,到哪都能买房子安顿下来,到哪都能过上好日子,随便到哪里,只要一家人不被刘哥找到,能够平平安安就行。 汪晓月把准备搬家的想法告诉了父母,可是不明就里的父母坚决反对。汪晓月话一出口,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不! 父母说,你是有钱烧混了头,这里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家?搬到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让我们老俩口怎么生活?没有熟人,那还不活活闷死?你要走你走,我们不走。父母就是这么恋旧,哪也不肯去。汪晓月也想和父母明说自己的境遇,可是如果真的说了,父母不伤心死才怪呢。实在没办法了,汪晓月只能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地生活在刘哥的掌控之下。 前几年,汪晓月天真地想,等刘哥对自己厌倦了,找到新的可心人之后,就会放了自己。可是一向喜新厌旧的刘哥,对她这个旧人就是厌不起来。 最近,随着刘哥年岁的日益增长,房第之事的频率也降了下来,找汪晓月上床的次数也少了。但这并不妨碍刘哥对汪晓月的掌控。相反,自己的无能,更加剧了刘哥多疑的毛病,脾气也变得越发暴戾,并且喜怒无常。心情好的时候对汪晓月恩爱有加,呵护备至,心情不好的时候便无理取闹,甚至拳脚相加。对汪晓月身边的男人也格外警惕,好像全世界的男人都要打汪晓月主意似的。 以前刘哥出入娱乐场所,也乐意带汪晓月一起去,汪晓月和别人碰碰杯跳跳舞什么的,刘哥也不在意,还觉得脸上特别有光。可是最近这种情况改变了,刘哥总觉得身边有男人打汪晓月的主意。 这一次汪晓月被打,就是因为随刘哥出席朋友的一个生日舞会,舞会上有一个年轻的男人过来请汪晓月跳舞,刘哥同意了。那人风度翩翩,谈吐不俗,两人很聊得来,跳舞的时候就多聊了几句。一曲终了,正好赶上刘哥上卫生间,汪晓月回到座位的时候,没见刘哥,就一个人坐在那里。 这个时候,刚才和汪晓月跳舞的男人,自说自话地在刘哥坐的位子上坐下来,继续着刚才没有聊完的话题。一会之后,不知道是这个男人不知天高地厚,还是故意,突然问汪晓月:“和你一起来的是你爸爸吧?长得蛮精神的。” 汪晓月不知如何应对,只能尴尬地笑笑。 汪晓月的冷淡,并没有妨碍这个男人的谈兴,他的口才很好。聊着聊着便很优雅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汪晓月的旁边开始新一轮天马行空的胡侃。不知不觉中,汪晓月被他逗笑了,也就顺便接着他的话题,和他亲密地交谈起来。 也不过了多久,汪晓月这才想起这刘哥。他到哪去了,怎么到现在还不来?汪晓月一抬头,猛然发现刘哥就站在身边,此时正津津有味地听他们谈天说地呢。 聚会还未结束,但刘哥已经等不及散场,拉着汪晓月和主人告辞。回到湖滨花园的风月窝,一场别开生面的审讯开始了。 当天晚上,刘哥让汪晓月脱去所有的衣服,坐在沙发上接受审讯。正值深秋,天气比较冷了,汪晓月感觉到了阵阵寒意,提议打开空调,但刘哥拒绝了:“还想开空调?不行!现在知道冷啦,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