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喝醉了,不知道我家在哪,你也不能这样啊。”汪晓月面色苍白。变故来得太突然,一夜之间,自己竟然经历了这样的奇耻大辱,汪晓月只觉得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尖上。在巨大的打击面前,她感觉胸闷、气短,浑身瘫软无力,想破口大骂的力气都没有。 “这个嘛,小汪,是这样的,带你来这里后,我本来是想立马就走回家的,我家那黄脸婆还在家里等我呢。可是你太可爱了,看着你那可爱样我就没舍得走,于是——就那样了。”刘哥解释这事的口气,像是解释用了别人的杯子喝了口水那样的轻描淡写。 汪晓月头晕脑胀之际,刘哥又说:“其实啊小汪,这事看开了也没什么,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别往心里去。” “你这个混蛋!老不正经!”汪晓月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终于破口大骂了一句,然后摔门离去。 穿过客厅的时候,汪晓月才看见这家里还有另外一个年轻的女人,此时她正在心无旁骛地打扫客厅地上的垃圾,对房间里发生的事不闻不问,眼前的事,她连隔岸观火的兴趣都没有,像是压根就没发生一样。后来汪晓月才知道,这个女人也是刘哥花钱包养的,这套房子是特地为她租的,刘哥无聊的时候才来这里潇洒一回。 汪晓月颤颤巍巍地走到大街上。明媚的阳光洒满大地,满大街都是欢快的上班人流,汪晓月木然地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屈辱和失落包裹着她,她陷入了空前的茫然和无助中。一个花季女孩经历了这样的事,以后怎么嫁人啊,这种只有电视剧里才有的事,怎么会落到了自己的头上?汪晓月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 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扶着一颗参天大树,汪晓月思索了很久。她想到了报警。可是又一想,这事到警局如何说啊!难以启齿不说,即使就是说了,人家会相信这是强奸吗?再说屋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如果作证,她肯定不会站在自己的一边。到时候如果刘哥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自己却落得个身败名裂没脸见人的下场,那就得不偿失了。 汪晓月选择了隐忍,青春有限,不能让自己在一错再错中身败名裂,谁叫自己涉世不深上了这老狐狸的当呢。就当是一场梦吧,反正那晚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昏迷中进行,忘记它很容易。 接下来的日子,汪晓月把痛苦埋在心里,表面上若无其事,正常生活,正常上班,这事她和谁都曾提起,包括自己的父母。本以为隐忍就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就一切都会过去,可是哪里知道,这个刘哥却对她恋恋不忘。 大约一个月以后,汪晓月走在下班人群中时,刘哥手拿一沓鲜艳的玫瑰堵在局门口,见汪晓月走来,径自走到她的面前说:“小汪,下班啦?我给你送花来了。” 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刻,刘哥自己和他手里的鲜花,都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黄橙橙的金色,很耀眼。这层耀眼的黄色刺得汪晓月直流泪。 “我没有恶意,人家都说玫瑰是爱的表白,你收下吧。”刘哥接着大言不惭地说。 汪晓月悲愤交集,恨不得冲上去给他几个耳光。但是她知道,这个人打不得,因为他的局长的亲戚,打了他后,自己在局里的前途可想而知。再说,如果当众打他,会更加丰富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没准一掌下去之后,各种笑话,各种猜测,各种流言蜚语即会纷至沓来。 在众人的注目中,汪晓月羞愤难当,窘迫得满面赤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一低头,灰溜溜从人群中穿过,头也不回地走进一个小巷。 虽然汪晓月当天低调地躲过了刘哥的纠缠,但第二天这件事还是被传得满城风雨、有声有色,整个局子里的人们都以最大的热情相互传播着,打探着。汪晓月明显地感觉到人们看她的眼神和以前两样了。 汪晓月没有接受刘哥的花,早在刘哥的意料之中,他不急不恼,永不放弃,总是隔三差五地出现在局门口。做这种事,他总是很有章法很有耐心。 一时间,更加疯狂的风言风语在局里传得风生水起。汪晓月苦闷至极,她想,是该找局长谈谈了。 那天,汪晓月忐忑地走进局长的办公室,很委婉地向局长讲了他表哥送花给自己的事,当然她隐去了那天酒局后发生的一切。汪晓月说麻烦局长转告刘哥一声,别再送花了,这样影响不好,现在全局上下都在议论这件事,再送下去,可能受影响的就不是她一人,因为刘哥是局长您的表哥。言下之意,刘哥再胡闹下去也许会影响到局长的声誉。 局长听了,“扑哧”一笑,骂道:“这老东西搞什么鬼,都几十岁的人了还不省心,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给你赔不是。” 局长毫无顾忌地当着汪晓月的面,给刘哥打电话,汪晓月听到电话里局长不痛不痒地训斥了刘哥一顿。 “没事了,他会给你赔罪的。”打完电话后,局长说。 “局长要他赔罪就免了,您让他不来局里我就千恩万谢了。”汪晓月说得楚楚可怜。 “那不行,一点要让他赔罪,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的人他也敢打主意,那还得了。”局长说着,看了看汪晓月,眼睛里就多了一分暧昧的笑意,“小汪长得是蛮精神的哈,怪不得这老东西看上你了。小汪,以后啊注意点,检点点。” 听局长的口气倒是自己的不是了,汪晓月很委屈。长得好不是我的错啊,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