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撩人的沟壑时,眼睛不自觉地闪烁了一下。 王亚洲的目光,被蒋函函敏锐地捕捉到了,她不失时机地说:“王局长,我有事求您。” “什么事?”王亚洲说话的语气,明显和刚才不一样了。 “王局长,我很感激你刚才能够留下我给您泡茶,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让我再待一会吧,这么早就回去,老板一定会责怪我没侍候好您。” “这样啊,好吧,那就再聊一会。”王亚洲答应了。 机会乍现,蒋函函决定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蒋函函之所以想抓住这个机会,不是怕勾引不成功,夜总会难为自己,而是在心里盘算过,如果能够攀上王亚洲这颗大树,以后自己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而且这王亚洲是许多夜总会里的姐妹,都没有搞定的角色,如果能将其搞定,也是一种成就。她旺盛的虚荣心,使得在来这里之前,就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是对方不是太难看,又是正道中人,就一定要竭尽所能地将其拿下。 同时,蒋函函心里很清楚,常在河边走,不得不湿鞋,只要自己还继续在夜总会上班,早晚有一天会出外台。很多过来的姐妹告诉她,她们都很看中自己接待的第一的客人。她们说,第一次接待的客人尊贵,以后就会顺风顺水。 眼前的这位,虽然岁数足可以做自己的父亲,但身份显赫,并且能换来看得见的好。把第一次出外台的机会给这样的人,也不算太冤枉了。 “王局长,我给您揉揉肩吧。”蒋函函娇滴滴地说。 “不用了吧……”王亚洲犹豫,看得出来他很纠结。 “就一会吧,你尝试一下我的手艺,学按摩的时候实习对象全是女同事,还没真正给客人按摩过呢。” “那好吧,就让你实习一次。”王亚洲答应了,重新坐了下来。 后面的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当蒋函函趴在王亚洲的肩膀对着他的耳朵说“王局长,我真的很崇拜你”时,王亚洲挺直的身子便在瞬间酥软下来。像一根钢条,常温下会一直保持坚硬,突遇高温,即会变柔,温度再高点,就会化成铁水。 那是一个蒋函函无法忘怀的夜晚。 虽然那个夜晚王亚洲所做的,在蒋函函的记忆里并无特别,和后来许多客人在床上做的几乎一模一样如出一辙,但那毕竟是她第一次做这种皮肉生意。 和沈小伟在一起,那是情窦初开、两情相悦;和浙江佬在一起,虽然被骗,但蒋函函本人是以婚姻为目的的,一切以婚姻为目的的恋爱都情有可原,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可眼下的要做的,既和婚姻毫不沾边,也和两情相悦南辕北辙,这和以前的两次有着本质的不同。 那天晚上,两人沐浴后,一起上了王亚洲二楼房间里的那种大床。床头灯散发的柔光装满了房间,空气中有股淡淡的香水味。王亚洲裹着浴巾睡在同样裹着浴巾的蒋函函身旁,很柔软的席梦思床垫,不声不响地承受着两人的重压。 “你真是心甘情愿的?”这个时候的王亚洲呼吸明显有些急促了。 “当然。”蒋函函侧着身子对王亚洲肯定地点头。 王亚洲虽然身为局长,但他的男人本色毫不逊于他人,年近五十的他,更有一份淡定和从容,即使是在热火焚身的时候,也能体现出他的不急不躁来。他没有急于求成,而是开始慢慢享受身下的美色。 蒋函函本想自然一点轻松应对,但心总在一阵阵紧缩。她想笑笑,但最终没有笑出来。甚至,她还幻想着此时压在身上的,不是夜总会要巴结的人,而是自己的恋人,甚至她还想到了沈小伟,但幻想毕竟只是幻想,不能奏效。蒋函函也就随它去了,鸭子已经煮熟,不会再飞了,于是木然地接受着一切。 蒋函函情绪上的微妙变化,并没有引起王亚洲的注意,此时的他已经热血沸腾,哪里顾得了许多。 十多分钟后,当瘫软的王亚洲终于从她的身上翻滚而下的时候,她稍一侧身,雪白的床单上有了一缕殷红。蒋函函当然知道,那是她精心放置的鸽子血。 其实是多此一举,王亚洲压根就没注意这些。 “我会对你好的。”完事以后,王亚洲在蒋函函的耳边说。 “谢谢您亲爱的。”蒋函函将头埋进王亚洲的胸口,不为别的,只是不想看他的脸。 王亚洲是一个懂得珍惜的人,也很怜香惜玉,自从蒋函函成为他除了老婆之外的第一个女人之后,他便对蒋函函百般呵护,劝蒋函函不要再去白云上班了,可以为她找一份好的工作。但蒋函函固执地谢绝了。王亚洲本也想金屋藏娇,但一想,还是算了,第一自己是个清官,确实没有金屋藏娇的本钱,第二让她在白云也好,这样不会落下任何口实,而金屋藏娇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有了这层关系之后,白云夜总会总是顺风顺水。蒋函函因为对白云的安全运营功不可没,老板和妈妈桑便对她刮目相看,在夜总会里声誉鹊起,地位与日剧增,终于从一个普通陪酒女,被妈妈桑推上花魁的宝座,身价陡涨。 其实在一堆长相都好的女人中,是很难分出高低的,最多各有千秋罢了,而花魁光环一照,就不一样了。像金缕玉衣一样,穿在谁的身上,谁就有了不菲的身价。蒋函函也因此一飞冲天,没过多久就租了别墅买了车,过上了梦寐以求的高品质的生活。 唉——往事如梦啊! 夜深人静,依偎在王亚洲身边的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