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大哥,都是在河边走的人,说不定哪天在街上都会碰面,你就行个方便吧。” “那你自己说说看,愿意交多少罚款?”那人问她。 “这个……”蒋函函犹豫了一下。她不知道底细,以前从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在夜总会上班的这半年里,因为老板后台很硬,自认为自己的场子不会有此种麻烦,也就从没有给新来的小姐做过这方面的培训。白云夜总会里的姐妹,也都没有被抓过的经历,所以也无从参考。 “还是你说个数吧。”蒋函函又说。 “两万,怎样?如果你答应,我帮你和头讲一下情,就放你一马,要不然会拘留的。” “好吧。”蒋函函说。 “两万是罚款,再拿五千兄弟门喝喝茶,怎样?”那人沉吟了一下,又说。 “没问题。”蒋函函答应得很干脆。 蒋函函没有想到,正是因为自己答应得太过于干脆,才给自己招致了更大的麻烦。 蒋函函的爽快,使处理这件事的人觉得,她确实是个有钱并且肯出钱的主,这样的主很难遇到。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从和蒋函函一起抓来的男人口中得知,蒋函函是在白云上班的。 白云太有名气了,可惜的是不归他们辖区管。他们这个辖区娱乐场所很少,只有几家宾馆酒店,因此抓到有价值的案子就很少。协警队的头头一直恨得牙痒痒的。最近经费很紧张,好不容易有个白云夜总会的落到自己的手上,岂能轻易放过?可是,在宾馆里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只有取得牢不可摧的口供,案子才会板上钉钉,板上钉钉,就会有更多的钱送上门来。这点,他们相当有把握。 于是,连夜加大力度审讯。 姓名年龄职业籍贯等等都问完后,转入正题:“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来吗?” “我不知道,还正要问你们呢。”蒋函函答。 “不知道是吧,那我问你,你们在宾馆干什么?” “我们什么都没干,真的。”蒋函函言之凿凿。 协警头一歪,一脸的阴阳怪气:“什么都没干去宾馆干什么?” “我们在谈生意,除了谈话,还能干什么?” “谈生意?什么生意,不妨说来听听。” “请原谅这是商业机密,不方便告诉你。”蒋函函说得彬彬有礼。 “你们谈好价钱,然后去宾馆开的房,还没有来得及做事,我们的人就来了,是不是?”审讯的人边问边转悠着手中记录的笔。 “大哥有你这么审人的吗?你这叫做诱供,知道吗?” “嘿嘿,知道的还不少。”审讯她的人笑了一下。 这个时候蒋函函感觉被拷住的手有点痛,见那人笑了一下,气氛有点缓和,于是便说:“能不能把这个铐子给我解了,很痛。” “不能!”审讯的人断然拒绝,“都到这个份上了,我看你还是老实承认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什么都没干,你到底让我承认什么啊?我们只是谈生意,谈生意犯法吗?”蒋函函的普通话字正腔圆。 “抵赖是没有用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最好给我给我老实点。” 蒋函函睁着一双大眼,不紧不慢地说:“我很老实,大哥,你哪里看出我不老实了?” “老实就好,说,谈什么生意,一个夜总会的陪酒女有什么生意好谈?是不是皮肉生意?” 蒋函函眉头一皱:“大哥,你说话真难听。” “你想听好听的?让那些花钱找你消遣的人说。”这人的语气里带有明显的不屑。 蒋函函说:“对不起我要上厕所。” “刚刚过来就上厕所?憋着!”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蒋函函苦笑着摇摇头,无语。 “那好,你们既然是谈生意,一定是熟人了,我问你,那和你一起的男的叫什么名,家住哪里?”那人趁热打铁地问。 “家住浙江,姓廖。”蒋函函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这个时候她只有信口开河,信口开河总比不说的好。 “放屁!”审讯的人起身拍起了桌子。 “啪”的一声巨响,在这午夜时分显得尤为刺耳。审讯台上放着的一只玻璃茶杯应声倒下,黄色的茶水洒了一地。那人脸色铁青。但蒋函函并不害怕。 待那人重新坐下了的时候,蒋函函还抑扬顿挫地反问:“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牛头不对马嘴。”那人余怒未消。 “那看来是他骗我了,幸好被你们发现,要不然我就被骗了,几百万的大生意呢。”蒋函函装出一脸的无辜。 站在一旁手拿电棍的那个人,走上去用抹布擦干了台子上的水,回来的时候,咬着牙用电棍朝蒋函函指了指,大声喝道:“你他妈的给我老实点。” 蒋函函将脸扭向一边,懒得搭理他。 “你干什么我们都清楚,你就不要和我们演戏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们也知道,这大街上卖淫嫖娼的不是你一个人,你被抓了确实很倒霉,但既然抓到你了,就没有办法,你就认了吧。”审讯台前的人说。 “大哥,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要钱,我答应给的。你到底要我怎样啊?”蒋函函用眼直视着审讯她的人。 “谁要你的钱?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在石辉宾馆是不是卖淫?” “大哥,讲话要负责任。卖淫这事是不好乱说的。”蒋函函知道,出点钱可以,但卖淫这事,是万万不可承认的。一旦承认就会留有案底,以后不管在哪,也不管在干什么,只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