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骂她想丈夫想昏了头,和狄老师怎么连上号。园园一哭就是半天,可传到人家耳朵里,人们啼笑不得,说园园的目光还是挺高的。
祁水安本来是来找凶恶婆的,见园园在,心头一动,就转移目标对园园说:“园园,你别打牌了,我有重要事告诉你。”
“什么事你别解闷我。”园园说。
“你跟我来,我对你说。”祁水安说着将园园引到大港那边去。
凶恶婆大骂祁水安没有好德行。祁水安也回凶恶婆说:“你那里又痒了别忘了找我。”
祁水安和园园来到大港的埂基上,水安对园园神秘地说:“我在狄老师那里经常听到他提起你,说你的家庭很富裕,他很羡慕。我试探他说如果园园嫁给他怎么样,他说自己是穷书生,怎么有这种福气。我说你如果答应我马上叫园园拿一颗金戒指赠你作为定情物。所以我来找你,你愿意不愿意”
园园一听,好像天降大喜,说:“可以。可以,我马上给他。你帮我传着,我也要他的宝物。”园园说着就将中指上那枚金戒指脱下来交给了祁水安。
祁水安将金戒指拿在手上,反复地测览着,又热火地对园园说:“你好福气呵!以后别忘了请我吃糖。”
祁园说:“我还要叫你喝喜酒呢。水安叔,这事你不要和我父母讲,你帮我约个时间。我和狄老师要自由恋爱。”
“好的,好的。”水安说完先离开大港。他拿着金戒指,心头狂喜,手舞足蹈地向学校走去。
祁水安是晚上来到狄小毛的宿舍。天空中众星争灿,轻风习习吹送着沁人心扉的芬芳。春天已经来了。春的气息浓烈如酒,人们开始抛弃冬天的郁闷。他们陆续地卸下了棉衣棉袄。只有稳重的老人训着后生:气候还早呢!清明谷,寒死老鼠,谷雨立夏,寒死老人爸。
祁水安年愈五十,身体不见得很好,他仍然穿着一件棉袄,悄悄地来到学校找狄小毛。
祁水安来到狄小毛宿舍门口时,发现狄小毛的宿舍里已经有一个人在里面和狄小毛在交谈。祁水安迟疑一下,没有进去。他知道这种送礼的事儿不宜被人知道。于是他站在门边,可以听到宿舍的谈话声。狄小毛的声音尽管放得很低,但祁水安仍然听得见。狄小毛说:“你牵来摩托车。牌子我自己去报。最好是晚上,迟一点不要紧,不要让人看见,否则对你父亲不利,人家以为你是向我送礼走后门当族长的。知道么”
门外的祁水安心想:他妈的,就是送礼走后门想当族长嘛。他不禁在心里骂一句,又伸过头去侧耳倾听。那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祁水安没有听得出来是谁。那个年轻人说:“这个你放心,我会做得天衣无缝。摩托车已经买回来了,在我家里,很漂亮,狄老师骑着它一定很潇洒,我明天晚上十点钟把它牵来,你的学校铁门不要锁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