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理由充足的,既然你们的浪涛要来掀动我……
正当狄小毛的脑海翻滚出的浪花时,狄小毛发现门口又站着一位人影,这是祁海刚走不久,狄小毛才拿着手表戴上手,头脑里正想着昨夜酒后与祁尤平作欢的情景,狄小毛透过淡淡的月色,看着一个模糊的人影显在了门口,心里琢磨着那是谁
门口的人影已经响起了声音:“狄老师,我邋遢婆来看你来了。
狄小毛镇神一看,原来是一个老妇人,迟疑着许久,才问:“你是谁我好像很少看见你”
“我是裤裆村鼎鼎有名的邋遢婆,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自称邋遢婆的妇人说着已经迈进狄小毛的房间。
狄小毛这时才记起什么,赶紧拉开电灯,认真地打量这位衣衫槛楼,脸色青黄,满身污垢而并不算很老的妇人,才想起裤裆村是有这么一个叫做邋遢婆的妇人。
裤裆村有四大婆,第一个是多病多痛的歪头婆,她是在夫婿在外,孤人在家时与祁之放在荒野中偷偷情晒田埂而出名。第二个是又胖又笨的绊脚婆,她因去太极镇姐姐家未归,使狄小毛至今尚未谋面。第三个是既吃又骂的凶恶婆,她同时与祁黑麻和祁水安两个男人缠绵,人们一见到凶恶婆就想起:“黑麻有钱吸乳,水安无银摸屁股”这句顺口溜。
第四个就是又脏又臭的邋遢婆,她是一个五保户,今年刚满五十岁,是个老处女。无依无靠,靠村委会救济度日,她又是一个贪吃婆,经不起饥饿,她常常对人说,她嘴都饿臭了,她被人称作又脏又臭的邋遢婆,是起源于这样几件事。
曾经在闹饥荒的年代,由于粮食紧张,人人没有温饱,对于上无老下无少,孤苦怜什的邋遢婆更是苦上加愁,雪中加霜,日子难熬,人都兴尚五畜六禽的,但是鸡有鸡瘟,兔有兔毒,到一定季节鸡鸭命就很容易死亡。
一般人家死了鸡鸭兔子都是往粪坑里扔去的,邋遢婆便常在夜深人静时,到粪坑旁捞起人们当天扔掉的死鸡死鸭死兔子,将其洗干净,经过热水烫后去毛,用盐巴或酒糟把鸡肉鸭肉兔肉腌起来十天半个月做咸肉,慢慢地拿出来炖着蒸着煮着吃,以度艰辛苦岁。
尽管这样,她反而无病无痛健康得很,然而,由于她天生的邋遢,每吃一炖饭,衣服上常常沾着饭垢,吃着鸡肉鸭肉兔肉,嘴巴上常常沾着盐儿糟粕,并且整年累月穿着一件衣服,人们说她只有这一套,这都不足为怪。
终于人们知道了她常常去粪坑里捞死鸡死鸭死兔子吃时,才大感惊讶,有人同情她可怜得吃不是人吃的东西,有人鄙夷她贪吃粪坑里的死鸡死鸭死兔子的肉。从此,又脏又臭的邋遢婆而得名,人们慢慢地都忘记了她的真正名字,直叫她邋遢婆,开头她感到别扭,时间一长也自然起来,这就是邋遢婆简单的历史。
狄小毛当然对邋遢婆一知半解,那么他更不了解的是邋遢婆为什么来找他难道她肚子又饿了难道她缺少寒衣寒裤了
狄小毛还在纳闷之际,邋遢婆先向狄小毛摊牌了:“狄老师,你是国家的人,你也是教育人的人,我这个邋遢婆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小道理也会懂得一点,我吃过死鸡死鸭死兔子,说起话来嘴巴可能臭了点,请狄老师不要见怪,我邋遢婆活到五十岁,嘴里虽然臭了点,身上虽然脏了点,旦至今为止还没有男人碰过我,所以我的心是干净的,你信不信。”邋遢婆唠唠叨叨要向狄小毛讲什么只还没有讲出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