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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梦中骑白马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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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点刚到,史东风就打来电话,家长里短闲侃了几句后问:“是不是在跟你那发小聊天啊?”

        “是又怎么样,反正不是跟你。 ”凌静和野天鹅认识不久,就忍不住告诉史东风,说她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很特别的网友,如何如何优秀,如何如何投缘,就像小时一起长大的“发小”,又极像她中学时的同学。当然,其实不是的,让他不要担心。

        “你要是遇到我,也会跟我这样聊的。”史东风不无醋意地说。从追凌静开始,他就暗下了学习的决心,希望能拉近和凌静的距离。最近,他也学会了上网,有时间就学打字,准备化个名跟凌静聊天,给她一个惊奇呢!

        “你?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跟我聊什么啊!懂诗懂文?会唱会跳?”

        “我也读了不少书啊!”自从和凌静结婚后,史东风就发愤读书,每天读半本。职工业余初中学校毕业后,考上了高中。高中毕业后,又出国五年,加上原来当兵的经历,可谓经多见广,无论到哪里,摆龙门阵,侃山海经,没有能比过他的。还有几次,在家里偷偷写东西,在局报上,发了他写的豆腐块大小的消息,让凌静大为吃惊。

        史东风还学过跳舞。八十年代末,社会上兴起跳舞热,跳舞等同于思想解放。局里每逢周末都要举行舞会,还要求人人都要学。凌静被局里专门派到市文化宫办的舞蹈训练班学过交谊舞,是局里的舞蹈教练,按理史东风“近水楼台先得月”,本该“笨鸟先飞”,可凌静只教了他一次,就让他“滚蛋”了。“你以为跳舞是开汽车啊?你简直把我当方向盘了。两口子跳舞没情调,你找别人去吧。要不找邱萍教你。”邱萍教了他三次,踩了十五次脚,跌了三次跤,裙子还扯破一个洞,最后照腚一脚,让他该上哪上哪去。

        说到唱歌,史东风也作过努力。女儿买了钢琴后,天天晚上要练琴,学声乐,史东风躲在厨房里跟着哼哼叽叽。有一次凌静下班,听到屋里有“哼哼叽叽”的声音,以为史东风犯病了。开门一看,他正对着镜子唱歌呢,凌静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说从没听过史东风唱过歌,没想到唱得比哭的还要难听,练的是《病中吟》吧?

        尽管婚后,凌静因为对婚姻生活的不适应,反感史东风,更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以及多有优秀男士向自己示爱,使凌静对自己婚姻上的冲动以及由此带来的苦果,深深懊悔。但有时,又觉得史东风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虽然他无论怎么努力,也达不到自己的理想要求,更不可能成为她理想中的那个人,可是,如果现在真的遇到那个她理想中的人,她会离开他吗?史东风太善良,对她太好,她没有理由去伤害他,也不忍心去伤害他。他们之间确实没有爱情,但又确确实实存在着因婚姻而产生的一种不弃不离的感情,这种感情已经缔结了二十多年,哪里会说断就断呢?再说了,她那样的身份地位,离了婚,还不被流言蜚语的唾沫星子淹死啊!

        史东风善解人意,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凌静和他的结合,实在太不公平,所以多次认真地跟她谈过分手的事。那时她三十出头,成人大学本科刚毕业,提拔为局团委书记,成为局里的头面人物,迎来送往,风头出尽,仕途无量。而史东风却一直是小车班的副班长,司机的地位,大不如以前风光,与凌静相比,越发自惭形秽。于是史东风背对着凌静,边切菜边说:“你看,我们过的,夫妻不像夫妻,我倒无所谓,有你在一起,怎么着,都知足了。但你不该过这样的日子,你该找个文化人,找个有头有脸的人。要不,咱就离了吧?”一席话,说得凌静大哭了一场,捶着他的胸说:“要是离,当初就不该嫁给你。现在还说什么说,好好过日子就行。你说的人,上哪里去找。就是有,就一定能过好日子啊!”

        说了几次,都被凌静连哭带骂顶了回去。史东风感动得暗暗掉了许多泪水,发誓要好好对待凌静。

        “你读了多少书我还不知吗?”凌静用不屑的语气说。看到史东风很兴奋,就知他一定喝酒了,“你一定又喝多酒了?”

        “小青年有酒就叫我,听我侃大山。”

        “那你要少喝,都是五十大几的人了,还要开车。”

        “开车没事,见我出过一次事吗?”

        “就见过一次,一头撞在院墙上。”

        “嘿嘿,那还不是为了你。当时一心只在你身上,油门就加大了。”

        “现在一心不在我身了啦?”

        “更在啊,不过和那时不一样,开车更谨慎了。”

        “你老娘最近身体不太好,老念叨你,有空回来看看。”史东风虽然在家排行老三,却把父母接到身边过,因为父母谁都不跟,就认准了凌静是个孝顺的好儿媳。凌静毫无怨言,在自家对面的一楼租了一小套给他们住,还雇了一个保姆,只要有时间,每天去看望一次。有个头疼脑热,都是凌静带到医院去看,老人们逢人就夸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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