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远比平时更加突显和性感。贾立志伸出手臂,揽在凌静的腰上。凌静本能地向后退让,贾立志以为她故作娇羞,就伸过另一只手臂,想将凌静整个儿拥抱在怀。凌静“嚯”然起身,把杂志用力摔在茶几上,狠狠吐出两个字:“流氓!”掉头就朝门口走去。
贾立志已是箭在弦上,不能不发。而且多少次在这间办公室的沙发上演绎过风流韵事,他没有一次不是心满意足的,虽然其间也有过如此貌似严厉的抗拒,事后证明,那不过是为了抬高身价而故作姿态。于是成竹在胸、色胆包天的贾立志急扑上去,从身后拦腰抱住凌静,将下身紧紧贴上去。气得发疯的凌静一个倒钩腿——她是学过舞蹈的,现在依然天天练功,劈腿打叉,都是小菜一碟——那脚后跟正踢在贾立志的腿裆要害处,只听他“哎呀”一声,脑门发木,两眼发黑,几乎要休克,双手也便松开了。凌静拔开暗锁,夺门而出。
恰巧纪检书记路过,看凌静赤红着脸急匆而去,就进门来问局长何故。贾立志此时已恢复了常态,将那本色情杂志重重摔在桌子上,厉声说:“太不像话了,拿她男人从国外带回来的黄色杂志勾引我,这样的人,能重用吗?能再当办公室主任吗?”纪检书记嘴里说“不像话”,心里却明白又是贾立志的恶人先告状。因为他接到过许多封检举局长的群众来信,多是办公室的风流事。而凌静的人品人所尽知,局长碰壁也在情理之中。但他又不好当面顶撞局长,只得安慰他说:“这事不能张扬,说出去对谁都不好,过几天我找她谈谈。”局长自知理亏,不以为然地说:“这样最好。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她一个女人在家,可以理解,我就不与她计较了。但提拔当局长助理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这样的人,提拔了,会惹是生非的。”
平静下来后,贾立志辩证看这事,反而没有失望感,倒觉得希望很大。凌静反应过激,说明她极单纯,不敢冒然越轨,又因为自己缺少必要的铺垫,过于自信,操之过急,难免不让凌静对他的诚意,心存疑虑,甚至误认为自己是逢场作戏。更何况,青天白日在办公室里厮混,也让她太难堪。如此一想,反倒觉得自己操之过急,太过冒失,更不该向纪检书记诬告凌静。好在纪检书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他心里稍安。但局长助理的事还是不办为宜,不见兔子不撒鹰,万一她真的得到位子,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岂不竹篮打水一场空?但又不能做得太过绝情,就另找个理由,堂而皇之地让凌静当了计划生育委员会主任。办公室主任是副科级,但有实权,计生委主任是正科级,闲职,这样明升暗降的调整,此中命意,凌静应该能领悟得到——如果乖乖就范,就再升一级,如果继续拒绝,那就在这个位子上养老吧。
凌静上任第一天,贾立志就打来电话表示祝贺,还为那天的不当行为道歉,又说别无他意,主要是因为没把她当外人,才让她看那杂志的,他确实太欣赏她了,有些情绪失控,希望她能原谅和理解。凌静说以后注意就好。这样的事,凌静经历过多次,只要对方不再纠缠,她就不放在心上。有时还会想,谁让自己长得如此美丽呢,女人是祸水,古今如此。自己小时候,母亲就因为她长得漂亮,对她放心不下,常常臭骂她,杀她的傲气。成人之后,因为姿色出众,果真惹出了无数是非。初时,凌静只恨男人太下贱,见了漂亮女人走不动。但渐渐地却从男人猎艳的眼光中,得到了某种满足和快感。美丽有什么错呢?男人欣赏美女,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只要自己把握好分寸,享受这一份天生丽质带来的“艳福”,无可非议吧?所以,对贾立志,既厌恶他的色狼般的粗暴行径,又为他如此倾心自己而有些得意。这种矛盾心理,让凌静感到很迷茫,说不清是对是错,也说不清自己是个好女人还是坏女人。常听到“玩弄女性”这句话,自己是不是在玩弄男性呢?——想到这里,凌静自顾笑了,这算什么玩弄,一者不是自己主动,二者什么事都没做,有什么好心虚的?更没必要为此自责吧?正是“身正不怕影子歪”。
看到凌静对自己不仅没有恶感,还客气地对职位的提升表示感谢,贾立志悬着的心放下了,又想到不知哪本书里看到的话:“极品的女人,就像好酒,只能慢慢品,才能品出最美的味道来。”于是决定实施他的第三步计划——把钻戒适时送出去。当然,在此期间,慢功还是省不了的——天天晚上十一点多钟给凌静打电话,有话多说点,没话问个好,或者只听凌静说——听她的声音,也会在身体里产生强烈的快感。
起初,凌静很烦贾立志来电话,因为和他没话说,他和她也没话说。后来,看贾立志没有过分的言辞,总是客客气气,毕恭毕敬,心就软了下来,随便说些闲话应付着。有时还谈些工作上的事,提些意见建议,对一些不正之风、不良现象,痛加指责,甚至还对贾立志提出批评。贾立志一律虚心接受,还称赞凌静对工作对事业极端负责任,说与凌静接触越多,了解越深,就愈加欣赏和敬佩。渐渐地,与贾立志的交流成了生活的一部分,成了习惯,如果贾立志夜里不来电话,凌静心里反觉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