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有些难过,不知道回头怎么忘了这一切,“你能放过我了吗?你知道在我身上发生过什么,你有什么别的奢望那都是不可能的。休息好吗?你的恩情我会还的,但绝对不是这样……”她说着垂下了开始潮湿的眼睛,沮丧极了。
他侧过头沉思着,没有说话。
“好了,江大哥,你去里面睡吧,这个被子给你,我有这些衣服就足够了!”她草草地折好被子,把它从沙发上抱起来,准备递到他手上。他突然说话了,“这么着我睡不着,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在想尽管你还是被我吻了,但是我会不会还被搅得心神不宁,或者更加心神不宁。也许我是很喜欢你,可能这种喜欢跟以往有所不同。”
“怎么会不同呢,当然是相同的,只不过我跟别人有些不一样,我不想不认真地对待感情,也就是说我不会跟你游戏罢了,也可以理解为这缘于我现在不是个足够正常的女人。我呆头呆脑的,想必这些刺眼的缺点就已经让你深恶痛绝了!”她垂下头,看上去有些难受。
“这么说你深悟我这人不怎么样,就把陈菲推到前面来,我还以为你们姐妹情深,或者说陈菲她可以接受拿感情当游戏?”他忽然像活了过来,脸上有了生动的神色。
“也许……也许以她的性格会让人来认真对待呢,我觉得她更适合你,她会更有办法得到一个男人的心。”她越说越没有力气,傻傻地坐在沙发上,最后偷偷地看看他英俊的脸。
他突然笑了,笑得有些不解真意,“没发生过,就叫它像没发生过吧!你是她的朋友,那我们以后究竟还能不能算朋友呢?”
她愣愣地盯着他,笑着摆手道,“你们是你们,跟我没关系,我不会打扰你们的!你还是回卧室吧!明天我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她将被子抱进去,铺在床上。他跟着她,很喜欢看她这个样子,很喜欢她这个样子给他的感觉。
“我去找她迟早会碰见你的,你看见我和她就不会想起今晚的事吗?你心里能安宁吗?你为了帮朋友连自己一再坚持的吻都献给她的男友了!”他站在敞开的门里对正要出去的她说。
“这不是你要面对的问题。”
“是你要面对的问题!你是不是很矛盾,大概突然觉得爱上一个不怎么好的人,你不知道该还是不该?”
“你胡说!”她变得很气愤、很厉害的样子。
他不乐于和她争辩,“我想抱抱你,特别特别想!”
她愣愣地望着他踌躇了片刻,却缓缓地走上去,轻轻地抱住他,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只想在这里停留唯一的、也是最后的片刻。
他却不肯放开了。
“大哥不会给你一丝的快乐吗?”
“你希望是怎样?”她离开了片刻的宁静,一颗心从满足划到了低谷。
“我要的是最真实的答案。”
“你比谁都清楚发生的一切!我不纯洁!一个身体不纯洁的女人理当她的心也该不纯洁?或者说所有人都不能脱离动物的本能而理所当然不存在什么绝对的纯洁。可我被强暴了,我是受害者!”尽管她又一次激动起来,但仍旧一面擦净杯子,把容器里的水分别倒进去,一面摆出无所谓的态度,“我们只是不小心做了次游戏,不是吗?就像你以前说过的,明天我还是我,就当什么也不曾有过,就算我躺在你的床上又如何呢?别逼我重复噩梦!尽管他是你兄弟,尽管我就是一只小小的蚂蚁,可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面对夺眶而出的泪水他开始感到心痛,慌忙去擦那眼泪,“再不提这些,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没有接受,“我的脚伤得很严重,他尽可以像屠宰羔羊一样地折磨我。”她抽噎了一声,“我现在都可以像外人一样抛弃了那段可怕的记忆。晨哥哥,受害就只是被噩梦魇住了,时间会果断地拉走它。可是,你把它唤回来了,你把我的尊严摔碎了,还不断用脚来揉踩。这样,你总可以放过我吧!让我一个人呆着,哪怕是去卫生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