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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将就住吧!等你干好了待遇自然会提高。我跟你说,四楼有的是房间,光线好,有装修,四个人一间的,只要你听我的,早晚得搬上去。”
“哼!”她爬到上铺去,一个劲儿地铺自己的床单。
幕天趴在她的脚边,用指头骚她的脚丫,“你怎么一点情面也不给我呀,我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嘛!”
“走开!”她拿脚踢他,却被他抓在手里。
“你放开!”
“不放,除非你对我态度好点。”
她用力一挣。
幕向天一个劲儿地拉,一用力胳膊肘撞到什么,回头一看,是夏楠捂着头,她看都不看,早被他们的举动羞得不知往哪里藏。他这才松开手,坐在对面的床上。
“就是随便说说,徐老板这头驴还真开除你!”他带着讥笑对她说。
夏楠很气恼,觉得自己好奇怪,莫名其妙就叫别人给戏耍了。
幕天并不理会她说不说话,提起声音自顾自地说,“天底下没有人不喜欢两样东西:一样是享受,一样是金钱,有了钱才可以享受,想要享受就得有钱,哪儿有在享受中赚钱的事儿?别说,还真有。要么怎么有那么多女人挤破了头想进紫狐夜总会这样的地方呢。这里高档、豪华,有音乐,有节奏,有免费的红酒,有肯花钱的舞伴,那真叫滋润呀!你们要知道自己很幸运的!当然,这也是沾了我的光。对我好点儿,以后有的是你们的好处。”
夏楠背对着他,使出更大的力气把床抹平,浑身运动起来,让尘土和渣滓没有容身之处。这时,陈菲从上铺下来,扫了她一眼,就站到幕向天面前去。幕向天圈起她的肩膀叫她到屋外去,又被筛豆子似的筛开来。
他们在门外叽叽咕咕说了半天,无非又是打情骂俏,夏楠不感兴趣,她的心情坏透了,像是被关进黑匣子里一样压抑。
“那丫头你得好好说说,老是板着张脸给谁看哪,像她这样早走人算了。”幕向天恼火地说。
“不是你让我把她弄过来吗,现在又要撵人走,你威风得很,我们都走算了,不受你的气。”
“我又没说你,你生什么气?我看看气坏了没有?”他挨得很近,嘴巴都要碰到她的鼻尖了。
“滚开!”她佯作生气,把他推到一边,他却不肯放手。
等他们的纠缠平息之后,幕天一阵心烦气躁,他叮嘱道,“明天我带你们到孙经理那里去,以后干活多长个心眼儿,那个夏楠,叫她别到处乱跑,给我老老实实呆着,闹出什么乱子可别怪我无情。”
“为什么?会出什么事啊?”陈菲得胜一般呵呵笑着。
幕天越发气馁,垂头丧气地回答,“我有我的难处。”
“什么难处?”她又笑嘻嘻地走到他旁边。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给我什么好处了吗?”他盯着她,却失去了斗志,“我去忙了,记着我刚才的话,别忘了告诉夏楠。”
他迈着一种节奏,摇摇摆摆地离开了阴冷黑暗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