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身边,碰碰她的胳膊,悄声在耳畔嘀咕道,“夏楠,你不想干了,人家可是顾客!”
夏楠望着陈菲无所适从。
长长的睫毛如同活生生的生命在陈菲的充满神采的眼睛上扑腾跳动,饱满的双唇弯成两片红艳艳的花瓣,她清脆的嗓子说道,“这丫头没见识,明摆着怪她还犟嘴。先生不跟她计较,我是她们的领班,回头自会告诉老板,让老板好好收拾她。您看事情已经这样了,真是我们服务不周,不能让客人们说我们没规矩,以后都不要来了。您需要怎么挽回尽管说,我们绝对按您的意思做。”见来人的神色有所缓解,她叫夏楠赶紧道歉。
夏楠晃有所悟,机械地点点头,“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不跟你计较。”他的手指就要戳在她的额头上,跋扈地瞪着她。陈菲拉住他的胳膊,殷勤地把他请到桌子前,也顾不得夏楠满脸的不情愿,只管示意她把酒水单接过去,“先生想要喝点什么随便点,她买单,给您赔不是。”
这时,坐在一旁的幕天开口说话了,“别想糊弄过去,这可没那么简单。”
“哎哟!”陈菲低声抱怨,杜鹃啼似的,“她干了才不到两个月,还请您帮忙说说情,饶了这个不知轻重的丫头。”她把幕天扯过来,坐在桌子对面。在这个过程中,幕天侧过脸目不转睛盯着她漂亮的脸蛋,在那花朵样的热情微笑里听从了指挥。
站在一边的夏楠心里却很不情愿,她想:好不容易找了个工作,没上几天班却要赔钱进去了。她含混其辞地商量说:“这好像是有点不合情理呀!要我说这事其实也很容易解决,我弄脏您的衣服,也不用请客什么的,您脱下来,我帮您去洗,保管还您原来的样子。”
“您小姐的意思是我脱掉衣服,光着身子,坐在这里,等你把衣服洗干净,再拿给我穿?”江景晨环视大厅没好气地问,然后看看幕向天,两人笑出了声。陈菲气夏楠的糊涂呀,这架势哪是洗件衣服那么简单的事?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听她又说,“我找个地方让您呆着就行。”
“你们的仓库还是操作间?”江景晨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两人笑得更欢了。
哭笑不得的陈菲只得继续打圆场,“瞧她那样儿,倒惹得人都开心了。这位先生,您就别跟她计较了。”她来到江景晨身边,讨好似的说。江景晨看了她一眼,歪在桌边,懒得再说什么。
幕天又笑出声来,比先前更放肆,等他打住,便对陈菲说,“让你说对了。她确实是驴木脑袋,像个笑话。”
“行行好吧!你这么帮人,会越帮越糟!”陈菲没敢用多大的劲儿去瞥他,他却有些得意,“你倒是让她再说点儿什么好事让我大哥开心开心呐!”
夏楠生气坏了,再也沉不住气,便轻蔑地说,“我宁可马上赔衣服给你!你们何不直说,用不着欺负人,我赔就是了!”
“赔?”幕天摊开手臂,吃惊地张大嘴,“你赔得起吗?不过,有样东西恐怕还行。”
“你们想要什么?”夏楠黑白分明的眼睛警惕地转动着。
“那是什么呢?”他故弄玄虚,“那就是你自己呀!拿你自己来赔嘛!”
“……你…….”愤怒一时郁积在她洁净的脸上,就像风吹过棉花田卷起细浪。她努力压制着,愤愤地问:“我看你们是故意找碴儿的吧?”
陈菲也恼火了,冲他叫起来,“喂,你干什么?开这种下流的玩笑,太过分了!”
“这算什么呀,我大哥想干什么没人能拦得住,不信可以试试看。”他高声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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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历经浮沉的社会大哥,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玩转一切,他本只在这个女人身上找到了新的刺激,却不想一步步陷进了她漫不经心的诱惑。这对谁才是最致命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