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他的想法。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祁远、易彪他们?还有那个朱老头,大家都挺孤单的,怎么偏偏是我?
谢艺拿起茶壶,你不需要知道。
沉默片刻,程宗扬缓缓道:你杀鬼王峒使者那一幕,我看到了。
谢艺斟茶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慢慢将茶斟满,低叹道:我早该想到的。
你早应该知道?这家伙也太自负了吧。程宗扬冷笑道:为什么?
谢艺啜了口茶,然后从袖中抖出两件物品,丢在案上,淡淡道:这两件东西会在南荒重逢,也是异数。
程宗扬看着那面灵飞镜和遥控器,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半响他有些吃力地说道:易勇呢?
他?谢艺微微一愕,然后微笑道:他没事。我不过借来看看罢了。
花苗那么多女子,你却挑了阿葭和阿夕,是因为她们是送给鬼巫王的贡品吗?程宗扬追问道。
花苗人费尽心力,挑了两个出色的处女送给鬼巫王。现在两个处女都让你用了,那个鬼酋如果知道,想必十分生气吧。
程宗扬冷笑道:你想挑拨我们与鬼巫王相斗吗?
你们之间早已势成水火,还用挑拨吗?谢艺摇了摇头,只不过能让他生气,我会很高兴罢了。
你好像很幸灾乐祸啊?
谢艺微笑道:大帅曾经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么就打断他的腿,敲掉他的牙,杀他的儿子,干他的老婆,让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生出来。如果再暴力一些,可以拿他的头颅当夜壶。每天尿一泡,有益身心健康。
这样酷烈的话语,谢艺说来却风轻云淡。程宗扬知道,他这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这个男人真的能做出来。他唇角抽动了几下,大帅?哪个大帅?王哲?
还是岳鹏举?
岳帅。谢艺平静地给出答案。
你是武穆王的部属?程宗扬忍不住讥笑道: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岳帅的日月神教好生兴旺。谢兄这么热心给小弟拉皮条,不会是因为谢兄有难言之隐,自己干不了吧?
日月神教?谢艺微微摇首,我们不是日月神教。
那是什么教?
岳帅在世时,曾说如月之升,群星为辅,将大营定名为星月湖。我们这些部属,都被称为星月湖卫士。
星月湖?很有名吗?
谢艺微笑道:程兄有兴趣,可以打听打听。
程宗扬冷哼一声,谢兄到南荒来,究竟有什么目的?是因为鬼巫王,还是这面灵飞镜?还是其他事?
谢艺温和地笑了笑:你需要知道吗?
见过谢艺刑讯时的酷厉手段,无论谁都会心生忌惮,可面对谢艺温文尔雅的微笑,程宗扬怎么也无法把他和那个冷血杀手联系起来。身边跟着这样一个摸不清楚底细的狠角色,任谁也不会放心。既然惹不起,总是躲得起吧。
谢兄不肯见告,大伙便分道扬镳好了。程宗扬道:我们都是生意人,来南荒是求财,不是替天行道,也不是要和那位鬼巫王大人打打杀杀。既然谢兄另有要事,我们也不耽误谢兄了。
谢艺深深看了程宗扬一眼,他目光似乎很平静,却让程宗扬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让他很不自在。
谢艺微微一笑。到碧鲮族,咱们再说吧。
程宗扬沉着脸,一把抄起灵飞镜,放进背包。
谢艺慢慢饮着茶,也没有理会。等程宗扬走到门口,谢艺的声音淡淡响起:
阿夕被人用失魂术操控,并非谢某所为。
啊嚏!乐明珠裹着一条毯子坐在榻上,鼻尖红红的,拿丝帕揉着鼻子。
看到程宗扬进来,不禁露出又羞又恼的表情。
程宗扬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我说过,那些药不能随便吃的。
乐明珠恨恨瞪着他,白嫩的玉颊一点一点红了起来,然后猛地捂住脸,呻吟着小声泣道:丢死人了……呜呜……
小丫头抽抽答答哭得无比委屈,程宗扬不禁莞尔,拿出一条帕子递给她。乐明珠泪眼模糊地接过来,用力擤了擤鼻涕,然后囔着鼻子嚷道:我要自杀!我不活了!鸣乌……
不至于吧,程宗扬失笑道:你又没吃亏。
乐明珠愤然踢了他一脚。不许你再说!呜呜……
好了,我不说了。程宗扬道:你为什么会吃了那种药?
都是阿夕……呜呜……我是个小笨蛋……呜呜……丢脸死了……我要杀了你,然后再自杀……呜呜……
程宗扬啼笑皆非。喂,为什么要杀我?
灭口!呜呜……
我从现在起,一个字都不说,就当你已经把我灭口了,好不好?
乐明珠止住哭声,哽咽着看了他一眼,似乎想答应,但接着那张精致的小脸又垮下来:呜呜……你已经看到了……师傅说,女孩子的身体不能让人随便看……呜呜……
我又没看到多少……程宗扬指了指她的右胸,一脸正经地说道:除了它。
乐明珠绷住脸,两手紧紧裹住楼子,硕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程宗扬禁不住道:那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你还说!乐明珠掉着眼泪,像小老虎一样扑过来捂住他的嘴。
程宗扬摊开手,耸了耸肩,把嘴巴紧紧闭上。乐明珠这才松开手,她抹了把眼泪,委屈地说:我警告你,这件事不许你对任何人说!还有,你要马上把它忘光光!永远都不许再想!
程宗扬连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