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那大郎该凶成什麽样?
武大郎凶成什麽样还真不好说。身高顶多能到武二郎的大腿吧,这趟也不知道算不算走运,居然碰到传说中的水浒英雄!如果水浒传里头有半兽人的话。
看到那些奴隶宁愿被砸也不愿往南荒去,程宗扬已经隐约感到这趟南荒不是那麽好走的。眼见这里还蹲着一位大神,程宗扬不由大为心动。如果能把武二郎带上,路上就算遇到什麽危险,有他在也安全得多。
别愁眉苦脸的了!程宗扬大度地拍了拍执事的肩膀,这个奴隶我也要了!
那执事正求之不得,又是作揖又是打躬,求程宗扬早点把他带走。
程宗扬回到院内,客气地朝武二郎拱了拱手,武二爷,明人不说暗话。馆里找人走一趟南荒,二爷可有兴趣?
南荒?武二郎虎目一翻,不去!
程宗扬鼓动道:武二爷空手打死两只老虎,这麽好的功夫,待在采石场当个奴隶太没前途了。不如跟我走一趟南荒,两三个月时间就能回来,有好处肯定少不了二爷一份。
武二郎身躯一动,压得竹椅吱哑作响,似乎随时都会四分五裂。他从鼻中嗤笑一声,南荒那鬼地方,十个进去有六个回不来,就是回来也得少活三年!你以为二爷是傻的,被你一诳就跟你去送死?
程宗扬还不知道南荒有多可怕,听武二郎也这麽说,心里不免又打了个突。不过去南荒还有百分之四十的活命机会,如果不去,自己连百分之一活命的机会都没有,迟早会被冰蛊冻成冰棍。他们还有选择的余地,自己一点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既然南荒这麽危险,无论如何也要把武二郎拉上了。程宗扬先捧一道:久闻二爷是条好汉,武功盖世,义薄云天!然後发出一声大大的冷笑,没想到这好汉竟然对南荒畏之如虎,可笑啊可笑!
武二郎看似鲁莽,却对他的激将法无动于衷,摇着扇子道:二爷在这里舒服得很,没点好处去南荒那鬼地方干嘛?任你说破大天,二爷就两个字:不去。
这麽说只要给足了好处,一切都好商量。程宗扬立刻摆出豪气干云的架势,二爷开个条件出来!
武二郎张开大嘴,仰天打了呵欠。
程宗扬伸出一只手,五个银铢!
看着武二郎一脸不屑的神情,程宗扬连忙补充道:商馆当铺的朝奉每月才拿这个数。
武一一郎呸了一口,连眼珠都不转。十个银铢!
武二郎乾脆闭上眼。
十五个银铢!
执事脸上的横肉一阵抽搐,他管理采石场,每月也才拿十五个银铢。
程宗扬一咬牙,二十个银铢!
武二郎扇子也不摇了,拿起旁边的凉茶咕咚咕咚喝完,打了个声震屋宇的猛一嗝,然後呼呼的打起鼾来。
五十个银铢!
一百个银铢!
最後程宗扬心一横,十个金铢!再多就没得商量了!就当自己没赚钱好了,十个金铢都算这孙子的。
执事脸上的横肉已经颤抖起来,程宗扬开出这样的高价,连他也忍不住想丢了手里的差事,跟他跑一趟南荒。
这样的高价很少有人能拒绝,果然武二郎鼾声一停,虎目睁开一线。
程宗扬立刻道:十个金铢!只要跟我走一趟,每个月就是二百枚银铢!怎麽样,武二爷?
武二郎摸着脸上的虎斑,沉吟多时,让程宗扬看着心里直打鼓。
武二郎挠了挠脖颈,先看看天,又看看地,最後勉为其难地抖了抖手上的铁链,先把这玩意儿给二爷解开!
程宗扬大喜过望,立即转头问执事,钥匙呢?
执事苦笑道:如果有钥匙,我早就两手捧着送给二爷了。钥匙都在大管家手里,我这边委实没有。
终于说动了武二郎为自己效力,程宗扬笑逐颜开,一把钥匙也算不得什麽大事,钥匙好说。就在这儿按了指印,我带二爷他们回去。
执事飞奔着捧出一张纸,先喝骂着让那些老弱病残的奴隶按了指印,然後恭恭敬敬地递到武一一郎手边,陪笑道:二爷这一去可是虎入山林,龙游大海。小的照顾不周,还望二爷海涵、海涵。
武二郎张开蒲扇大小的手掌,往纸上砰的按了一记,然後站起身来,被他压扁的竹椅r吱哑一声,如释重负地恢复原状。
武二郎一站起来,程宗扬就发现他比自己想像中更高,壮硕的身形至少超过两米三,就是放在兽蛮武士中,也是一条壮汉。他脸上的虎斑又深又长,一双虎睛精光四射,就像一头直立的猛虎,给人一种强烈的威压感。
程宗扬叫来马车,武二郎挽起手上的铁链,毫不客气地挤了进去,宽阔的肩膀几乎把车厢挤碎。他大模大样地一伸胳膊腿,足够坐四个人的车厢立刻被他庞大的身体挤满,对旁边的程宗扬理都不理,连一点缝隙都没给他留。
程宗扬只好客气地说道:二爷坐得舒服就好。然後自己拣了匹马来骑。回到商馆,程宗扬找到大管家要拿钥匙。那个胖胖的管家也跟执事一样,肥胖的五官挤成一团,苦着脸道:他的钥匙不在我这里,是侍卫长亲手拿着。
凝羽呢?
侍卫长陪着夫人出外办事,要明日才能返回。
程宗扬想了半晌,只好空着手回来。
武二郎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两手一扬,铁链哗啦一声兜住程宗扬脖颈,劈头喝道:钥匙呢!拿来!
程宗扬好言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