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心里还他妈的挺难受的。心里说,她要是跟我好,叫我干什么我都干,叫我死,我就去死!”四太太道:“真是动心了!”陶书利道:“动心了!我和你说吧,什么争这个争那个的,我就是想在陶家干出点事来,让仪萍看看,我陶书利不是个饭桶,我陶书利是个他妈的男人!”四太太眼睛中有泪水,道:“我这辈子,怎么就没有这样一个男人对我这么好,一个都没有。要是有那么一个,心里装着我,让我为他去死,我也干!……”陶书利道:“是不是傻呀?”四太太道:“嗯,傻!”陶书利拿起茶杯,道:“来,两个傻子干一杯!”四太太也拿起茶杯子,道:“好,两个傻子干一杯!”
二太太从外面回到屋里,王宝财和小玉跟在后面。
二太太坐下来拿烟枪,道:“这个孩子呀,我告诉他不行,他偏不信。老爷谁敢认呀,怎么样,把自己伤着了吧?”王宝财道:“郎中说,他心里有淤气,熬点中药喝,化血去淤,没有大事!”二太太道:“我就愁这个书远呀,你说他,脑瓜子比谁都聪明,可就是做傻事!什么事跟他没关系他做什么事,他就不像大少爷,知道抓钱,知道把自己的实力搞厚了。咳,这个孩子呀!……”王宝财道:“他要是像大少爷那样,您又不干了。书远还是个好孩子呀!”二太太道:“我没说他不是好孩子,我说他干的那些事!唉,他又得恨我了,要苏永明的欠条我没给他,这次认老爷,我又和他唱了对台戏,你说这可怎么办呀!……”王宝财道:“二太太,书远的事,我倒是不觉得麻烦,毕竟那是您的儿子嘛,早晚,他会消气的。可我担心的是三太太,她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她能咽下这口气吗?”二太太道:“哼,我现在可不怕她!”王宝财道:“二太太,苏永明的那张欠条,在您的手上了?”二太太道:“不信呀,我拿给你看看。”王宝财看了欠条,道:“真是它呀!”二太太道:“那还能有假!”王宝财道:“哎,不是说这欠条上记载着陶家藏财宝的秘密吗,这也没有呀?”二太太道:“就是呀,当初大少爷拼命要找这个东西,说是得到了它,就能得到陶家的财宝,这哪有呀?”王宝财道:“没有,是没有。”二太太道:“有了它,我还怕她三猴子吗?再说了,咱们放印子钱那事,到现在她也没有证据,弄本账还是假的,我怕她!?”王宝财道:“这张欠条不光是钱的事,苏家一家十几口被杀,到底是谁干的,现在还是个谜呢!”二太太道:“是呀,这要是三猴子雇人杀的,那事可就大了!”
大梅子在路上走,因为天黑,她走得一脚深一脚浅。走过了人工湖假山的时候,空中有一个东西飞过来,落到了她跟前,她拣起来一看,大惊。四下里看了看,没发现有人,她赶紧跑起来,跑回了三太太的屋子。大梅子慌慌张张进屋,道:“三太太,三太太!”
三太太从里屋出来,道:“什么事,这么慌张?”大梅子拿着一本账道:“三太太,您看!”三太太接过账看了,大惊道:“啊,永康钱庄的账簿,你从哪得到的?”大梅子道:“我饿了,去伙房找老伍要点吃的。回来的路上,突然这本账簿从天而降,落到了我的脚前,吓了我一跳。我四下一看,在假山后面有一个人影一闪不见了,你说这事怪不怪?”三太太道:“真是怪了,谁把它扔给了你呢?”大梅子道:“不知道呀。这个不是假的吧?”三太太道:“这个不会是假的,这上面的字是许先生的字,章子也和许先生说的一样,钱桩的‘桩’字多了一个木字,是真的。”大梅子道:“那个人把账簿扔给咱们,什么意思呢?”三太太道:“这事没法分析了。可不管怎么说,这不是一件坏事,二太太要是敢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让她舒服了!”大梅子道:“这个送账簿的人,能是谁呢?……”
仪萍在弹琴,弹得心烦意乱,突然停下,双手按住琴弦,长长地叹气。小福子在一旁练字,也停了下来,看着仪萍。小福子道:“五姨太,老爷没认成,你怎么不高兴呢?”仪萍道:“小福子呀,老爷没认成,谁受到的伤害最大?”小福子道:“三太太,还有二少爷。”仪萍道:“二少爷在心里边,不知道怎样恨我呢。”小福子道:“我听说,他病了呢。”仪萍想了想,站起来往外走。小福子道:“五姨太,你要上哪?”仪萍道:“我去看看二少爷。”
陶书远正躺在床上咳嗽,他咳了一阵,下地喝水,坐到椅子上,他很累,闭上了眼睛。仪萍进来时,他不理。仪萍走到陶书远跟前道:“书远……书远,你不舒服吗?你哪里难受?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没有办法……”陶书远突然转头,道:“没有办法?什么叫没有办法?哼,你太有办法了,你的阴谋诡计很高明呀。你策动陶家的人佯装可以认下老爷,以此麻痹我和三太太,然后出其不意,彻底挫败我们,让我们当众出丑,你这一招够毒的了,竟然还有脸说你没有办法!”仪萍道:“你没明白我说的话。”陶书远道:“我傻,我笨,我不明白你说的话!”仪萍道:“书远,你听我说。”陶书远道:“我不听!”仪萍道:“你不听我也得说。书远,让老爷接受改良,废除家法,在陶家实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