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黑,新媳妇自己收住了母女离别的哭声,问来闹说:“我让你打扫厕所你打扫了没有?”
来闹说:“打扫了。”
见新媳妇起身要去上厕所,药婆子连忙跳将起来说:“我陪你去。”
新媳妇说:“这种事情怎能好意思让妈你陪着,让他陪着好了。”
药婆子说:“这万万不可,男女有别,还是我去的好。”
新媳妇笑了:“什么男女有别,我们都是俩口子了,还在乎这个?”
药婆子反驳说:“话是这样说,在你们房子里你们干啥都行,在外面上个厕所让自己的男人跟着,别人会笑话的。”
新媳妇说:“让你老人家跟着,别人更要笑话。”
“那我不怕,婆婆把儿媳妇当妈一样伺候着,谁家不是这样?”
新媳妇笑了:“要是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来闹,你给我拿一些卫生纸送来。”
吃过晚饭,来闹早早进了新房,自己洗了脚,坐在炕沿上一动不动,新媳妇问:”你怎么还不上炕去睡呢?”
来闹说:“我等你呢。”
新媳妇说:“你先睡吧,我发个短信。”
来闹还是相同的话:“我等你。”
新媳妇只是低头忙着自己的事,也就忘了他。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新媳妇一抬头,仍然看见他还是一个姿势坐着,她有点生气了:“你等我干啥,我事情还多着呢。”
来闹第三次说着相同的话:“我等你。”
这时候,只听亲妈在外面喊道:“来闹,你们睡觉怎么不关灯呢?”
“哦,知道了。”新媳妇抢在来闹前面回答。
灯灭了,新媳妇也不管来闹,自己上了炕拉开被子睡了。来闹觉得无趣,摸黑上去,脱了衣服,只穿了背心内裤,犹豫了一下,还是揭开被子钻了进去。
“呀!”新媳妇尖叫一声,把自己从被窝里弹出来。
这时候外面又传来药婆子的声音:“咋了?声音就不能小点?小心把家兴吵着,早上还去学校呢。”
新媳妇在黑暗中答道:“知道了。”她随手又拉开了一床被子,把衣服一件件脱去,对来闹说:“这几天 我来例假呢,谁睡谁的。”
来闹自然不知道‘例假’是什么,因为不知道怎样回答,也就不说话。新媳妇忽然想到这个术语可能让他明白不了什么,又加了一句问:“月经是什么你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来闹平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知道’,所以回答干净利索。
“月经就是我那个地方出血了,你的那个东西不能进去,等伤好了才能进去。”
“我那个东西不进去,我就是想用手轻轻摸一下。”
“摸也不行,还是疼呢。”
“那我就不摸了,我看一下。”
“有什么看的,太脏了。”
“我不嫌脏。”
新媳妇已经不耐烦了,刚想发火,却又笑了:“你要是听话,我的伤就能快些好起来,伤好了我就和你睡一个被窝,那时候你想干啥就干啥。”
“那好吧。”来闹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别人对他好他也就听别人的话。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外面还有轻轻走动的声音,这自然是药婆子,但新媳妇那时已经睡得沉死,连日的置办嫁妆买首饰之类的劳累事让她心里想着不睡过去,却也没几分钟就鼾声而起。此时的来闹没有一点睡意,他虽说是自己结婚,但那是别人该忙的事,与他无关,所以就闲出一身的力气和一颗心来,只一心想着天黑了快快和新媳妇躺在一个被窝。可现在都半夜过去了,他却什么也没干成,多少日子的饥渴和积攒,忽然间让他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他并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等到坐着也难受了,他又把自己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