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大家都一样。他看女书记时也想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乔春兰很丰满,很细嫩,牙齿整齐光洁,嘴唇红润……美丽的女领导因为被放在了特定臆想中,苗丰便觉得乔春兰很平易近人,以至于乔春兰在问他对自己的印象时,苗丰说了“平易近人”的好话。
然而苗丰也知道,自己对乔书记所谓“平易近人”的感觉,确实仅限于“平易近人”。
在林福山组织的同学聚会上,苗丰把赵元红领到林福山面前,让在座老同学们吃惊不小,一场关于“缘分”的讨论竟成了聚会的主题。
“我从来没忘过十二,只是过去没勇气争取。”赵元红说。
“世界上有很多爱情是争来的爱情呢。”林福山说。
“我不再放手了,要打败一切侵略者了!”赵元红说。
赵元红“打败侵略者”的准备确实具有先见性。女书记平易近人的用情并没能让她实现期盼中的收获。艺术馆东山墙的装修接近尾声的时候,在工程中一直合作愉快的乔春兰和赵元红,终于因为苗丰发生了冲突。
那天下班后乔春兰好像要找对苗丰说些什么,苗丰怕自己被动,也觉得应该让女书记知道自己正和赵元红相好,便打断了乔春兰的话,自己先坦白了私情。
女书记的表情很难看,她走出办公室,在院子里站了好久。苗丰从办公室里看过去,太阳慢慢落山,乔春兰漂亮的花格衣裳渐渐暗下来,变成了黑色。
就在苗丰收拾东西准备回“鸳鸯茶”的时候,乔春兰再次冲进了办公室。她倒闩了门,抬手关了灯,回身直扑到苗丰身上,用双手缠住苗丰,红着脸甚至红着眼睛在苗丰的耳边说话,她急急的、不停地嘟哝,她说“苗丰啊你让我亲”,“苗丰我不管你和谁睡了你现在是和我”,“我不在乎那些只在乎你要从此和我”……苗丰很想回话说“乔书记你是没错可这样一来我就错了”,但他刚吐出一个字,嘴就被乔春兰堵住。乔春兰很用力,她把舌尖儿挤进苗丰嘴里,并腾出一只手抓住苗丰的手强行按在自己的**上,用另一只手搂紧了苗丰的屁股,狠命地往她的小腹上一贴,她颤抖着求苗丰让她把话说完,说“既然你有了赵元红我也控制不住你们睡觉,我就用事实来证明谁爱的具体全面一些”,“你和赵元红还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我就有希望用竞争来完成嫁给你的愿望”……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苗丰毫无防备。
乔春兰突然爆发的冲劲儿和滔滔不绝,就像是传说中的土著女人一样狂野,苗丰被吓傻了。
虽然乔书记的表现当时被苗丰理解为“出于爱情”,但苗丰怎么也想不通乔春兰为什么那么冲动,他解释不了乔春兰的疯狂。
苗丰认为,乔春兰突然迸发的疯狂无论如何也不是自己理解中的爱情,那是一次不完整的强奸。
当晚来找苗丰约会的赵元红刚进艺术馆大院,正看见苗丰的办公室关灯,她站在大门前等了一会仍不见苗丰出来,便来到办公室门前,听到了屋子里的动静,她听到了苗丰拒绝的声音,就在乔春兰被苗丰用力推出去那一刻,赵元红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门。
三个人僵在那里,但只僵住了片刻。几秒钟过后,赵元红扑向乔春兰连打带踢,撕烂了女书记的衣服,并在女书记的脸上抓出了两道血痕。苗丰冲过去站在两个女人的中间,却被乔春兰和赵元红同时攻击,他忍受不住,只好拉扯赵元红跑出艺术馆,蹲在马路边仰天长叹。
赵元红站在苗丰身边,看着这个遭遇了“桃花劫”的男人,神情肃然。她没追问苗丰,苗丰也没再解释。
“我们回家吧。”赵元红说。
“好吧。”苗丰说。
“累了,我们先找个小店吃晚饭吧,不用回家再做饭了。”赵元红说。
“好吧。”苗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