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支着招;嘴里还忘不了挖苦吴顺。
赵俊良大声劝解,不但吴顺不听,马碎牛也不理他。再想说话,一个叫三虎的同学猛地从后边捂住了他的嘴,一个转身就把他按倒在一把椅子上。
面对天下大乱的局面,柳净瓶要明智得多,她深知劝解是徒劳的,只会受池鱼之灾,控制事态的希望只有寄托在米教导主任身上;所以就只是关切地站在旁边耐心等待。
马碎牛退后两步站在了场子中间。他两腿分开微弯着腰,攥着拳两臂蝎钳状摆在面前,看着吴顺说:“要打就快点!赶紧动手,时间不多了,同老师叫人去了。不管结果咋样,咱俩都各安天命。”
吴顺被摔得浑身疼痛,情绪已经愤怒到极点。马碎牛挑衅,更觉得是莫大的侮辱,那狰狞的面目也就愈加可怕。他五指张开,两臂前伸猛扑过来,看样子是想先抓住马碎牛,然后再给以重创。马碎牛见他来势凶猛,活像一头势不可挡的疯牛,便一个侧身蹲在地上,伸出一条右腿横在面前。吴顺觉得眼前一花,不见了马碎牛,正自奇怪,脚下却收不住,绊到了马碎牛那条铁腿上,背上又挨了一掌,“啪”的一声,重重地摔在了青砖地上,向前滑出半步这才停了下来。这一摔,让吴顺把疼痛的感觉一下子由后背移到了前胸,整个身体忽然变的麻疼麻疼的,像散伙了一样。头脑里“轰”的一声差点失去了知觉,只见眼前金星飞溅,眼球爆涨,头里边响得像打雷。两条胳膊和下巴在摔落地面的时候擦掉了一层皮,鲜血迅速渗了出来,立刻就火辣辣地疼。
接连三次失利,吴顺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是马碎牛的对手,但他并没有绝望,他还有最后一博。他踉跄着站了起来,放弃了穷追猛打的激烈战术,慢慢地向马碎牛逼近。他扬长避短,坚信自己比马碎牛力气大。他要借此机会恢复体力,并把马碎牛逼入死角。当马碎牛连退三步眼看就要退到教室门口时,吴顺抓住了机会。他一把推开体弱文气的毛始波,抢下了他屁股下的椅子。双手将椅子高高举起,抡圆了就砸向马碎牛的头颅。
柳净瓶大吃一惊,不由得就“啊”地叫出了声。恰在这时,米教导主任和同老师出现了。
米教导主任看见吴顺举着椅子正要砸向马碎牛头顶,惊得变颜变色!他跨前一步档了上来,嘴里大喊着“住手”,双手就夺下了那把尚在空中摇晃、颇具威胁的坐椅。
吴顺心有不甘,放下作为武器的椅子无异于也放弃了这有可能是唯一的雪耻机会。但面对米教导主任的威势他却不得不松手。
他委屈极了。
椅子在吴顺和米教导主任的手里稍事扭动便慢慢落了下来。
米教导主任厉声质问:“你为什么打他?”
围观的学生哄堂大笑。r /> 米教导主任瞪了其他学生一眼,接着批评吴顺:“你怎么能对新同学如此凶残?使用拳脚就不应该,你居然还动用凶器!打坏了他咋办?你想过后果没有?”
吴顺一肚子委屈说不出来。他想辩解,却突然发现自己气的哑了声,徒张了两下嘴却说不出话来,心中一急,火急攻心,啊啊干叫了两声后“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米教导主任觉得奇怪,批评他两句怎么就接受不了?他向周围看去,发现围观的学生面容古怪,大多都幸灾乐祸地笑着。又分别观察了一下吴顺和马碎牛,这才注意到打人的凶手混身是土、满脸是血,形象很是狼狈;而他认为挨打的学生却气定神闲地站在一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米教导主任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误判了战场上的形势。
“过来!站好!”米教导主任对马碎牛下达着意在纠错的过渡命令。
马碎牛端端正正站在米教导主任对面,脸上有些得意还有些不服气。
“你为什么打他?”
“你看见了,是他在举着椅子打我。”马碎牛似笑非笑地辩解着。
“不要狡辩!说真话!”米教导主任是真的生气了。
“他日弄我。”马碎牛说。
“他咋样日弄你了?”
“我的椅子靠到他桌子上了,他就把桌子猛地向后拉,把我摔了个狗晒球。”
“你心咋这么瞎的?”米教导主任批评吴顺。
吴顺不服。米教导主任确认了马碎牛是打人凶手让他憋闷在心中的委屈稍有缓解,他试了一下嗓子,说:“他躺在椅子上睡觉呢我才拉的课桌。”
米教导主任怒斥吴顺:“他睡觉你也不应该拉桌子!”随即又转头问马碎牛:“你怎么上课睡觉?”
马碎牛见无法抵赖,就实话实说:“这一节课没意思。同老师讲三皇五帝禅让的事,我认为那都是胡吹冒撂呢,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同老师忙向前跨了半步,看了一眼米教导主任,欲言又止,显得有点紧张,想说话但还是咽了回去,已经跨出去的半步也悄悄收了回来。
“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古人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