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月18号愚耕回到了家里,妹妹正在萍乡,弟弟则还在深圳,奶奶还是一个人自理生活,父母亲大人见愚耕突然从海南岛回来,一点也不大惊小怪,习以为常,猜出愚耕肯定在海南岛鬼混不下去了,才回到家里喘息喘息,疗养生机,来日待到愚耕感到在家里无地自容了,又会出去鬼混,父母亲大人已经完全相信愚耕鬼混的能力,只要愚耕出去鬼混,就不必为愚耕的安全担心,也不再指望愚耕鬼混能挣到什么钱,如果比打工不挣钱,谁都比不过愚耕,但总比呆在家里强,父母亲大人也不再操心,愚耕没地方鬼混,相信愚耕随时都有可能突然任意就出去鬼混,走南闯北。
父母亲大人以为是愚耕肚子里的蛔虫,一眼就能看出愚耕在海南岛是怎么鬼混过来的,又为什么在海南岛鬼混不下去的,愚耕就算走遍天下也没有用,注定一事无成,愚耕在外面无论怎样鬼混都只能糊口而已,愚耕呆在家里则成了畜生不如的东西,
反正家里即将进入农忙双抢,父母亲大人短期内还是能容忍愚耕呆在家里,愚耕不正是借农忙双抢的有利时机回家的吗?不然愚耕怎么好意思回家,可村子里又还有那个在外面打工的青年人专门回家搞农忙双抢,愚耕真是太没出息了,丢人现眼,成为父母亲大人的包袱,这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无可奈何。
愚耕很快就熟悉了回家的感受,又变成了以前在家里的样子,愚耕当然不会向父母亲大人透露他在海南岛鬼混的任何经历,跟在家里的感受比起来,他在海南岛的所有感受都算不了什么,甚至好像他根本没去过海南岛似的,表面一点都没变,恍然如梦。父母亲大人认为愚耕是怎样的,愚耕就是怎样的。好像都让父母亲大人猜对了。
愚耕更不敢冒然向父母亲大人提起想要接产醇中醇项目的事,愚耕总算清醒地认识到,他想要接产醇中醇项目比登天还难,弄不好又要把家里搞得鸡犬不宁,地震山摇,愚耕不得不承认他有些犯憷了,愚耕发觉他回到家里后想要接产醇中醇项目的想法,再也不可能有在海南岛想要接产醇中醇项目的想法那么坚决,那么心血来潮,此一时彼一时,愚耕再也不敢憧憬着接产醇中醇项目后会是什么样子,但不管怎么他一定要发起挑战,努力争取,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想接产醇中醇项目可不是闹着玩的,关系重大,哪怕情知最终没有结果也要闹腾闹腾,更加全力以赴,用尽心机,准备打一场持久战,只要接产醇中醇项目不成功,他就赖在家里不再出去鬼混,表现出一种不轻易放弃的姿态,也好在家里有一种新的感受,让他的人生重新有一个起点,
他在家里的感受只要还是跟以前是一个样的,他的人生也就还是一个样,不可能有新的起点,愚耕觉得他在外面已经鬼混够了,再怎么在外面鬼混也肯定还是老样子,照此下去他这一生真得就要完蛋了,他除了想要接产醇中醇项目,万念俱灰。
2、愚耕回到家里后不久就曾含含糊糊,笼笼统笼地稍微向父母亲大从透露,想要在家里烧烧酒喂猎,长沙醇中醇还没寄相关资料来,所以不便直接明确地向父母亲大人提出想要接产醇中醇项目。
父母亲大人得知愚耕想在家里烧烧洒喂猪,反响冷淡,不屑理睐,根本不当一回事,甚至以为愚耕多半是为了掩饰不好意思,呆在家里才闹性子似地提出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以前愚耕每次呆在家里不都提出想要在家里干这干那吗?但每次最终都出去鬼混啦,愚耕年纪轻轻的在家里无论想干什么都不太像话,简直羞死人啦,哪个青年人不都出去打工。
愚耕暗中也收兵买马,纵横捭擱,结成联盟,但效果不明显,愚耕也不想把事太搞大,甚至不太敢公开化,那样最终失败也好接受些,愚耕跟父母亲大人的矛盾从来暗的就比明的多,表面上越是没事,暗中越是激烈。
没过几天后长沙醇中醇终于寄来了一份有关接产醇中醇项目的详细资料,又因为正在进行农忙双抢,愚耕只能断断续续间接或直接地明确向父母亲大人提出想要接产醇中醇项目,但都不堪父母亲大人一击,只当愚耕莫非在海南岛撞了鬼不成,竟弄出这种鬼名堂,想走歪门邪道,算不得什么正儿八经的事,不怕村子里的人看笑话,愚耕可以不要脸,但不能让父母亲大人也陪着不要脸,
而且父母亲大人动不动就给愚耕翻陈年老帐,说眼睛道鼻子,弄得愚耕痛心痴首无言以对,好像这也成了愚耕的一种习惯,严重时还忍不住偷偷流下泪水,叫苦不迭,为什么他原以为理直气壮的事情,在父母亲大人面前却不堪一击,难道他在外面就真的鬼混不下去,非得赖在家里不成,他情愿在外面乞讨直到饿死,也不愿赖在家里,家里根本就没有他生活的空间,他在家里只是一个死人,只有到外面鬼混才算复活,惨不可言,很不甘心,自暴自弃。
特别是有一个晚上父母亲大人又联合起来把愚耕弄得偷偷流下泪水,痛不欲生,愚耕甚至一气之下想要半夜间偷偷离家出走,钻进崇山峻岭间像原始人那样活着,而不顾常人那样的死活,但经愚耕斗争后还是冷静下来,没有轻举妄动,最终也就放弃那种极端冲动的想法,却是那么地刻骨铭心,对他产生了很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