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不了现实,就要学会苦中作乐,那陕西人可能还以为他是命运最悲惨的一个,不能自拔,也就不能真正与大伙打成一片。
愚耕觉得陕西人的表现对他一点也没关系,又何必跟秃老头卖力的干活呢,说不定陕西人还有些反悔不愿在这里干呢,不可强求于人,愚耕看重的是缘分,觉得已经从陕西人身上获得一种间接经历,获益非浅,愚耕早已习惯从不同地方的不同人的人生经历中获得一些间接经历,感悟生活,心怀天下,实实在在地去了解这个社会,愚耕已经跟五湖四海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增长见识,永无止境。
3、第二天红队长和贵州人一早就结成对浇水去了,愚耕就只有跟陕西人结成对去浇水,好像红队长和贵州人有些嫌隙陕西人,可愚耕不觉得跟陕西人结成对去浇水有什么不好的,他有机会能进一步结识陕西人,比浇水本身还重要。
广西人大多以做饭做菜为主,有空也参与干活,广西人好像跟陕西也不太投缘,比较陌生。
他们每天一早就要浇水,浇到一定时候就吃早饭,吃过早饭接着又浇水,如果将百分山庄别墅内的所有苗木都浇一遍的话,起码要浇四个小时左右,比移栽培苗木辛苦多了。
百万山庄别墅内的花草苗木绝大多数是靠浇生灌养,但一点浇水的设施也没有,他们浇水主要用铁桶,瓢子,三轮车,水箱,不同地方的不同花草苗木用不同的方法浇水,浇水用的水全是从别墅旁边的蓄水池里用铁桶打上来的,或一桶一桶地浇,或一瓢一瓢的浇,而且不是每个蓄水池里都打以水,很多时候打水的蓄水池离浇水的地方比较远,要一桶一桶的提过去浇水,或者先把水打进三轮车上的水箱里,然后推三轮车去用瓢浇水,有时也要用桶从水箱里提水去浇,可见浇水纯粹是体力活,绝不像一般想像得那么惬意。
蓄水池里的水全都脏得发蓝发绿,有股发沤的气味,有次红队长贵州人、愚耕一块发现某个蓄水池里竟漂有一个腐败发霉的避孕套,并借题发挥,互相逗趣,无法想像这蓄水池的水脏到什么程度,愚耕真有些担心,会染上什么莫名其妙的疾病,太不值得啦,惨不可言。
愚耕这回和那陕西人在浇水的时候总有话说,尽情尽致,轻轻松松,愚耕自认为比往常浇水卖力些,全然不在意陕西人浇水的表现,不分彼此,互相合作。
4、大概接近起十一点钟的时候,愚耕和陕西人大致认为完成了浇水任务,也就心安理得地收工回到F8栋,无所事事。
结果发现红队长和贵州人还没有这么快收工回来,愚耕真有些心虚,忐忑不安,疑神疑鬼,坐怕秃老头来找茬,红队长和贵州人都没收工回来,他俩竟这么快就收工回了,成何体统。
其实愚耕和陕西人根本就没有明确的浇水任何,更没有仔细的浇水要求,愚耕只是觉得时候不早了,浇得也差不多啦,才冒然做主收工回来,难道要他和陕西人再去装模作样地浇一阵,非得等到同红队长和贵州人一块收工不可,秃老头硬是要从中找他们的茬的话,躲也躲不过,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得闲且闲。
5、十几分钟后,红队长和贵州人终于收工回来了,愚耕总算放下心来,若无其事。
接下来红队长、贵州人、愚耕,陕西人又自然而然地站在F8栋前面的水泥路上,一块无拘无束忘乎所以地闲谈起来,其乐融融,朝气蓬勃,广西人好像正在F8栋后面的露天厨房煮饭做菜。
6、没过多久,秃老头就气乎乎、凶巴巴、大模大样地从外头朝他们走来,使得他们顿雅雀无声,忸怩不安,好像怕秃老头怀疑他们私底下在说他的坏话,兴风作浪,图谋不轨。
结果秃老头走到隔他们还有三四米远就刹住了脚步,并气急败坏不由分说郑重其事地命令他们以及那广西人这就跟他到一块浇过水的地方去看看。
显然秃老头又要找茬了,怪那浇过水的地方一点都没有浇好,而且看秃老头气势汹汹,忍无可忍的样子,是要动真格得啦,有人糟殃了,在劫难逃。
愚耕特别心虚,觉得秃老头好像凶残地盯了他一眼后也就假装对他视而不见,但又斜视着他不放,秃老头十有八九是冲着他来的,凶多吉少。
愚耕甚至怀疑秃老头是不是因为察觉到他跟陕西人比红队长和贵州人提前收工,所以才怪他跟陕西人浇过的一块地方一点也没浇好,真是那样的话对人也太冤枉了,突如其来,防不胜防,惊慌万状,如被电击了一下,吓都吓得半死,心季忡忡,不知所措。
秃老头下达命令后马上就转身带头朝那块浇过水的地方走去了,红队长、贵州人、陕西人则小心翼翼地紧随其后走去了,连广西人也慌忙地从F8栋出来,并赶着跟去了,形势万分紧张,大动干戈,不容愚耕有太多犹豫。
最后愚耕一念之下赶紧从F8栋带上铁桶和瓢子,并从容不迫地跟去了。
7、很快愚耕就看到,其他所有人果然都已经在他和陕西人浇过的一块地上围观起来,除秃老头外都一语不发,而秃老头则在那块地上走来走去,指手画脚,骂骂咧咧,歇斯底里,光看秃老头发火的样子,就让愚耕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秃老头好像主要骂的是那地里这也没浇到水,那也没浇到水,秃老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