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要富有情趣些。
愚耕能跟那女青年员工学徒,甚至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愚耕不会把学徒这件事情本身看得有多么重要,以为不过是在走形式而已,就像他当初学灌浆那样,愚耕以为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如果不是靠以后个人的修行,再怎么跟师傅学,也不会有多大的进展,愚耕的作风一惯如此,愚耕不会刻意逼迫他,一定要好好跟那女青年员工学徒,愚耕照样还是散漫无拘,大大咧咧。
4、听说,其他那些开始做彩绘学徒的人,一般顶多是学习三四天之后,就积极主动,要求单干,挣计件工资,而学徒是没有工资挣的。5、愚耕学徒学了七八天,都还是隐隐害怕单干,无意要挣计件工资,蒙混着学徒过日子,这与愚耕以为“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观念并不矛盾,愚耕心里还不认可,彩绘是他的一份正式工作。
可愚耕也不得不清楚意识到,实行单干挣计件工资,就好像是大姑娘上轿,只是早晚的事,无法回避,不可能总是学徒,这就使得愚耕在学徒期间,总感到惶恐不安,十分压抑,十分苦恼,不得不时时刻刻都暗自操心,这样下去,要是单干挣计件工资,如何是好,怪父母亲大人实在不该逼迫他进彩绘车间的彩绘工作,愚耕很快就深刻体会到,像他这种人哪受得了彩绘工作的折磨,那要是到了单干挣计件工资,就更加受不了,愚耕不得不怀疑,他不是做彩绘的料子,就像鲁智深不是拿绣针的料子,
愚耕跟那女青年员工学徒,只管帮着干结具体而微的彩绘工作,不会碰到什么麻烦,也可以跟那女青年员工闲扯几句,甚至近旁的一两位妇女,时不时也会叫愚耕帮她们干些具体而微的彩绘工作,愚耕表面上也很听话很认真,强迫自己去适应,可内心却叫苦不迭,极不适应彩绘车间的工作氛围,对彩绘工作不厌其烦,枯燥乏味,如同僵尸,总日晕晕乎乎,迷迷糊糊,脑子都不太管用,彩绘车间不像灌浆车间,是两班倒,所以上班时间明显比灌浆车间长了许多,愚耕很不甘愿忍受这么长的上班时间,彩绘工作的程序很烦锁,又必须细致认真,费煞眼力,费煞心力,使得愚耕暗自犯憷,忧心忡忡,不得不操心,单干挣计件工资后,该如何是好,愚耕没有勇气,又这么快就决定不干了,就是熬也得熬一段时间再说,根本就没想过要靠彩绘打工挣多少钱。
愚耕每次上班时,都会为找凳子而伤透脑筋,好像原本属于愚耕的凳子总会不翼而飞,或者躲藏起来了,愚耕如果上班时,实在不能在彩绘车间找到凳子,就只好气乎乎地到外面去找来凳子,愚耕在短短七八天的学徒时间,竟从外面找来过三张凳子,可还是不能消除,还会继续失去凳子的隐患,外面也越来越难再找得着凳子,如果愚耕还照样失去凳子的话,难道就要逼着愚耕自己花钱去买来凳子,愚耕在彩绘车间不适应的程度,也就是由此可见一斑。
愚耕想像得出,他单干挣计件工资后,光是员工素质的因素引起的麻烦,就会令他头痛不已。
第五十七章 单干
大概在愚耕学徒的第九天,早上刚一开始上班的时候,愚耕照样打算要跟那女青年员工学徒,蒙混过去,得过且过。
可还没待愚耕正式坐下来,那女青年员工就语重心长,认认真真地,要求愚耕自各去领些白坯,开始单干挣计件工资,其实此前,那女青年员工已有两三次,明确要求愚耕,单干挣计件工资,但都被愚耕含糊地去了,像是十分忌讳单干挣计件工资。
愚耕情知看来这次是再也不能容他含糊过去,面色沉重,无言以答,甚至感到愧疚,如果他这次还想要含糊过去的话,就等于是存心要让那女青年员工感到很没面子,厚颜无耻,彩绘车间有哪位员工带徒弟有带这么之久的。
愚耕暗自慌乱了一阵后,也就嗯嗯啊啊地勉强答应下来,愚耕弄不明白,他到底是在害怕什么,也不知具体该要如何开始单干起来,心乱如麻,束手束脚,真是万事开头难,愚耕并不怀疑,他只要开头一阵能适应过去,也就没事了。
经那女青年员工指点,愚耕也就硬着头皮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女组长,并羞答答地要求领白坯,那女组长问了愚耕几句,也就同意了,并认认真真地为愚耕开了一张领货单。
愚耕接过领货单,赶紧又寻寻觅觅地,费好大劲才找到了一个木盘,并走到一边隔壁的仓库,将领货单交给某人,然后就从指定的某处一个一个地数好,将五十个某种样子的白坯放到他的木盘里,愚耕端着放有五十个白坯的木盘,回到彩绘车间,却又为找工作台面而伤透脑筋。
经愚耕一番努力,终于在最靠里面墙壁某处,挤出了一小块面积的台面,并将放有五十个白坯的木盘放到台面上,示以被他霸占了。
愚耕有了白坯,有了台面,却还远远不能进行彩绘工作。
紧接着,愚耕作贼一样地,搬来了一张凳子,并又为找碟子寻觅起来,另外愚耕还要在整个彩绘车间探寻,与他这次领的白坯相应的彩绘样品的下落。
然后,愚耕才可以用碟子,从另一边隔壁的材料室,经相关人员的指点,将所需颜料弄来,另外愚耕还捡到了一个矿泉水瓶子,并将盖子弄一个小眼,然后在材料室灌了一矿泉水瓶子的天然水。最后愚耕在材料室某人处作了领取彩绘工具的登记,并总算顺利地领到了一小捆各式各样的彩绘用的毛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