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春运的车费,根本就去不了深圳,愚耕不得不喊叫着再又向母亲大人要钱,而且理直气壮,无需啰嗦,甚至有点象强盗打劫,得寸进尺,母亲大人应该清楚这一百几十元钱根本就去不了深圳。
结果母亲大人转而盘问起弟弟的经济状况,并很快就从弟弟那里拿到一百元钱,转交给愚耕。这正表明母亲大人一点也不看好愚耕这次去深圳能有什么出息。好像愚耕越带钱带的少,越少让她为愚耕感到失望。
愚耕接过这一百元钱,深感内疚,不好意思还开口向母亲大人要钱,暗自以为有了两百几十元钱就足够去深圳的路费,好歹要去了深圳再说,无须为带钱少操心。愚耕有点相信他这次去深圳无论带钱少,还是带钱多,都是一样的命运。
母亲大人显然早就打了弟弟那一百元钱的主意,按照母亲大人的指示精神,愚耕这次去到深圳后就直接去华为工地跟舅舅们一块干活,所以愚耕这次深圳只要够路费就行了,母亲大人哪里知道出门在外,世事难料,愚耕就是真的要去华为工地跟舅舅们一块干活,也绝对没有母亲大人想的那么容易。
舅舅们在深圳没有任何身份地位,同样是在摸爬滚打,愚耕实在不忍心再次给舅舅们添麻烦,愚耕对于母亲大人的指示精神很反感,痛心疾首。懒得废话,佯装乖觉,心想等到了深圳后,天高皇帝远,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哪怕历经生死也不会向家里透一点风声,只要是出门在外,生又何所欢,死又何所惧。总比呆在家里要痛快得多。愚耕心里这么想也真够狠心的。愚耕好像渐渐地要把他个人的经历当做社会问题来看待,有些叛逆心里在作怪。
愚耕拿到钱后,就不再拖延。立即就提着包裹若无其事地走出家门,连头也不回。父母亲大人则向着愚耕的背影进行送别。以为愚耕这次去深圳恐怕要到年底才能回来,也有可能过年都不回来。
4、愚耕这是第二次去深圳,驾轻就熟,只是由于带得钱太少了才稍有不安,一定要精打细算,使得平安到达深圳后还能节余一此钱,否则不堪设想。
愚耕早就想好要转到株洲去搭火车,以为这样会比直接从县城搭客车要省钱些。愚耕相应的做好了及火车的心理准备,那可不是好玩的,心情自然有些紧张。
5愚耕好不容易赶到株洲火车站时,已是旁晚,只见火车站广场上黑压压的一片不知有好多人,愚耕暗自犯憷,担心买不到火车票,要是让他在株洲滞留一两天的话,那他就别想去得成深圳了。
愚耕挤到售票厅并没有急着去排队买票,愚耕十分悲观地以为只有从票贩子手中才可能买到当晚的火车头票,如果排队从售票窗口只能买到明后天。甚至是两三天以后的火车票的话,那恐怕就更不划算。也有可能排队买不到火车票。
愚耕很快就与好几个票贩子搭上了话,最后也有个票贩子能够卖给愚耕去深圳的火车票,但价钱出得太高,愚耕根本买不起,也就作罢,转而一心去排队买票看。很少有像愚耕这样只带这么一点钱,还临时买火车票去深圳的。这可正处于春运高峰期,太不靠谱啦。
愚耕竟意外地从售票窗口买到了一张当晚去深圳的火车头票,但价钱也很高,愚耕有些后悔,不该转到株洲来搭火车。
6、愚耕买好了火车票又担心能不能挤上火车,听说有好多去上海方向的旅客买好了票,就是因为挤不上火车而在株洲火车站滞留了两三天,这让愚耕想来都觉得可怕。难怪这些过了年就急着出去打工的人被称作盲流。愚耕又何尝不是一个盲流。
7、愚耕幸好还是坚难地挤上了火车,并不由自主地双手举起包裹一直往前移动,愚耕双手举起包裹实在不好往前移动,就干脆把包裹撂在一具角落里,愚耕却还不由自主地继续往前移动了一个车厢,其拥挤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接下来抵达的几个站,竟还有好多人争抢着要挤上来,一度使得拥挤程度达到极限,愚耕整宿都处于挣扎煎熬当中,死去活来,并见到有人晕过去了,弄得好几位列车服务员手忙脚乱,大呼小叫,寻子觅爷。愚耕在火车上的强烈感受,让愚耕就好像得了失忆症,再也想不起车厢以外的事物。
8、二十五日早晨,火车抵达广州后,愚耕这才有了坐位,当作享受,强打精神,并开始一直观看窗外的景色,心旷神怡。
9、大概是在上午九点多火车终于抵达深圳火车站,愚耕下了火车这才隐隐感到忧虑,心悸晕晕乎乎,懵懵懂懂,意识到今天无法恢复状态,不宜采取什么行动,该要去找个便宜旅行社,好好睡上一觉再说。把火车上没睡好的觉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