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自我。
4、愚耕听到命令后,先是慢条斯理地停止打磨,再又轻轻缓缓地站了起来,稍微动了动身子,并装作一幅很是乖 觉很是虔诚的表情。最后还习惯性地用手摸了摸后脑勺,好象是在向老板表态说锯就锯吧,这有什么大不了得,好歹锯过了就知道,无足轻重,小事一桩,愚耕始终还一语不发,态度缓和,不慌不忙。老板见愚耕这种态度,有些感动,以为可以救药,还有可能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磨具学徒工,还不能完全从愚耕以前做打磨工作的表现来判定。毕竟做模具学徒工,并不完全只是做打磨工作,毕竟愚耕还没有一处是要与老板抬杠。给足了老板面子,甚至让老板在其他员工眼里都威信十足,没想到愚耕平常看样子很是吊儿郎当,这回却嗡都不嗡一声,使得老板的态度相应也普变得缓和下来,好象已没有考验惩治愚耕的意思,完全只是因为工作上的需要,才会给愚耕规定这样的任务。
5、接下来老板便将愚耕领到一台绞夹机前,先还主动替愚耕用绞夹机将铜坯夹住,然后示范性地用钢锯在铜坯上锯一个口子,并还念念有词一本正经地向愚耕传受要领,最后就将钢锯交到愚耕手中。
愚耕也毫不怯阵,接过钢锯就硬着头皮锯了起来,显得生硬,勉为其难。老板先还站在愚耕旁边,一边观看一边进一步指导,甚至还手把手地教愚耕做几个锯的动作,好像愚耕在这里做磨具学徒工,丧失了起码的干活能力,只知到机械地学着去做,笨得要命。之后老板轻描淡写地向愚耕重声了这个任务,也就若无其事地走开了,任由愚耕独自在那里锯,好自为之。。其实老板在心里面还是要通过这次任务来考验愚耕到底有没有可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磨具学徒,只是不便说明。
6、愚耕锯了几分钟后不见有进展,也就感到心慌意乱,犹豫不决,好生苦恼,不知到底要多久才能锯断,又能不能锯断,不知是锯还是不锯,是狠命地锯,尽量争取在其他员工下晚班之前锯断,还是敷衍着锯,假装尽力而为,不信老板在其他员工下晚班后还强行要他完成任务,更不信老板会要让其他员工等到他完成任务才一同下晚班。
7、愚耕还是忍不住向挨近身旁的一位老员工打探,好让那老员工估计一下,这大概需要多少时间才能锯断。好像愚耕在这里做磨具学徒,丧失了起码的判断能力,甚至丧失了做主的能力只知道机械地问那老员工,甚至希望那老员工能帮他做主。愚耕作磨具学徒什么也没学会,都让愚耕完全丧失了自我。这哪是以前的愚耕。
那老员工正还在工作,经愚耕这么一打搅,好生厌恶,无暇顾及,那老员工也同其他员工一样已暗自关注到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对愚耕产生避讳,不敢同流合污,那老员工只漫不经心,咕咕哝哝地告诉愚耕这可能要两三个小时,说完便不再理睬愚耕,很像是幸灾乐祸。
愚耕见此也就暗自狠下心来,开始埋头佝偻着背,死劲地锯起来,心里却一直在骂骂咧咧,发誓赌咒,化怨愤愤为力量,于其说愚耕是在锯铜坯还不如说是在发作,是在锯铜坯出气。老板原来是要通过这次任务来考验愚耕到底又没有可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磨具学徒工,愚耕却出人意料地完全恢复了在工地上干活的作派。愚耕完全开始把这个任务当做是纯粹的力气活来干,既然当做是干力气活,就不用管老板是怎么教的啦,愚耕怎么可能连这点干力气活的最起码的能力也没有。愚耕早已是干力气活的高手,愚耕自有一套干力气活的方法,愚耕怎么锯好使劲就怎么锯,哪来什么技术要求,哪还要学。
愚耕锯的时候太用劲了,加上心理作用,容易口渴,为了解渴,愚耕会暂且停止锯铜坯,顾自理直气壮地走到铁门外,去拧开水龙头,便低着头,张开嘴巴,要命一样的往肚子里灌水,愚耕灌饱水后,重又提起劲来继续锯铜坯,锯不了多久重又口渴,重又要往肚里灌水,前后总共竟灌了三次水,愚耕用劲的程度,也由此可见一班。这最能表明愚耕已经完全恢复了在工地上干活的作派,就像工地上的人吃饭的样子,就能看出干活的样子,愚耕喝水的样子就能看出愚耕干活的样子,愚耕既然把这个任务当作是纯粹的力气活来干,那还管得了模具厂里上班的纪律,口渴了当然要出去喝水。连老板暗自关注到愚耕动不动就要出去灌水解渴。也情不自禁地有异样的表情,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却不便指出愚耕其实已违反了上班的纪律。
9、愚耕大概锯了一个多小时,竟奇迹般地把铜坯给锯断了,而其他员工却还远远不到下班的时间。
愚耕只好主动找来老板,上交已完成的任务,老板见愚耕竟能如此神速地将铜坯锯断,甚为惊讶,咂嘴念佛,而且锯断面的质量也合乎指示要求,无可挑剔。结果只打着哈哈对愚耕说了几句夸赞认可的话,就此表示愚耕已出色地完成任务。
愚耕通过完成这次任务,让老板刮目相看,表明愚耕还有可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磨具学徒工。愚耕做打磨工作中的那些不如意表现也有了可解释的理由,看样子对愚耕要因才施用不能整天整天让愚耕干打磨工作。老板好像忘了刚才他给愚耕安排这次任务的时候,特别强调要愚耕什么时候把这铜坯锯断就是什么时候下班,不能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