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愚耕上班后,就渐渐感到不适,度日如年,照此下去,如何是好,愚耕以前还从没有受过这样的煎熬,愚耕心里到底感受如何,几乎是明摆着的,连开始最起码的新鲜感都没有。
愚耕仅只这样干了两三天,就暗自受不了啦,就已经能够确定,他不适应做模具学徒工,却又找不到很好的解决办法,内心困惑不已,不停地进行激烈地思想斗争,暗潮汹涌,几乎感受不到他对模具学徒工有什么感兴趣的地方,完全想像不出他最终能学成什么样子,更不用妄想有什么出息啦。
2、这里的工作环境太狭小太阴暗了,不见天日 ,整天亮着日光灯,真还不如在户外干活,又不怎么通风透气,又不停地有不同的机器声。说实在的这里的好几台机械,看久了实在是碍眼。无论是听到的,还是看到的,甚至是闻到的,甚至是接触到都违背了人的生理规律。
这里的工作扭转太压抑太沉闷了,各守其职,基本上没有走动,老板或老板娘随时都在场,很不自由。
这里的工作内容太枯燥太机械了,单调乏味,又还费尽心思,要求一丝不苟。
3、愚耕在这里做模具学徒工,整天整天都是被安排做打磨工作。
愚耕每到上班时间,就会在一张桌子旁边的某固定位置坐下来,并用两只手,互相配合不停地操动着一根夹有砂纸的竹筷将一些模具的表面进行打磨,很可能愚耕在这里做模具学徒工,就是专门分配做打磨工作,这学的是什么徒,勿庸置疑,这种打磨工作,肯定有相应的技术要求,也同样会熟能生巧,算是做模具学徒工最基础性的工作,需要认真学习领会,精心钻研,愚耕却把这种打磨工作,反看成是重复做那一个固定的动作,一天下来数不清重复做了多少遍,哪有什么好学的。
这么多遍固定的动作加起来,也并没有很大的劳动强度,更不会像在工地上搞土建那样,常常会把人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但要将这么我遍的固定动作做下来,足以让愚耕产生困倦、酸软、疲劳、麻木,折磨煞人,连心都快肿起来了,烦燥不安,闷闷沉沉,几乎是要把愚耕变成另外一个人。
愚耕以前在工地上搞土建时,体力上比较艰苦,可精神上却很松驰,尽情尽致,展翅欲飞,使力使到一定程度,容易让人发笑,而且在歇息的时候,能让愚耕产生一种人世间最为鲜明的幸福感,再往前说,愚耕在家里干农活当中,早已形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性子,愚耕不可能另用一种性子来打适应打磨工作,愚耕这种性子,决定了愚耕的适应能力。
愚耕在这里进行打磨工作,几乎不存在明显的歇息时候,除了两只手不停地在机械地运动外,身体其它部位就很少有活动,甚自从上班到下班不曾起过一次身,使得愚耕的精神十分黯淡低落,困坐愁城,蔫头耷脑,无法将心思真正用到打磨上,甚至愚耕两只手机械地运动,已脱离了大脑的支配。
愚耕每到打磨的时候,就像进入了梦游状态,思维总不由自主地开起了小差,一会从甲想到乙,一会从乙想到丙,一会从丙想到了丁,一会又从丁想回到了甲,想来想去不知想了些什么内容,这不是一种比喻的说法,而是实事求是的说法,甚至想到头昏脑胀,还抑制不住要想,越想越厉害,却无法理清头绪,这最能表明愚耕是多么地不适应打磨工作。
愚耕强烈意识到他对打磨工作是多么地不适应,事实证明他的确不是做模具学徒工的好料子,愚耕也并不希罕成为模具学徒工的好料子,但又不能马上放弃,愚耕好生苦恼,也还不至于因此就自卑,愚耕至少还可以把这当作是挑战自我的一种考验,一种人生经历的积累,一种打工挣钱的过程。
4、愚耕一惯能够苦中作乐,知天乐命,这回愚耕想通过努力,尽量感到好过些,这份工作本身倒显得无所谓,愚耕不会改变自己去适应这份工作,愚耕在这份工作中要尽量做回自己。
愚耕上班的时候,表面上也很乖觉,安安分分,规规矩矩,可实质上还是有些吊儿郞当,肆无忌惮,甚至是装模作样,自命不凡,全然不把工作当成一回事。
愚耕见到其他五个六年纪相当的男青年,在工作中是那样的,严肃认真,近乎到做作的程度,个个都面无表情,一语不发,百分之百地投入,好像这里的工作与他们的生理规律一点也不相违背。愚耕要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社会上竟还有这一类型的青年。
愚耕在工地上碰到的人,几乎都有强烈的个性,风风火火,热热闹闹,喊就是喊,叫就是叫,愚耕在华为工地还觉得他有些死气沉沉,放不开呢,看到别人嘻笑怒骂,活蹦乱跳,就羡慕不已,没想到这里的几个男青年竟会是这种样子,不可思议,什么样的人适应做模具这一行真是一看便知,这几个男青年明显比愚耕要适应做模具这一行,这几个男青年当中,说不定以后有当模具师傅的,有当模具厂老板的,前途不可限量,愚耕在这里做模具学徒工,注定赶不上他们,愚耕一点都不能像在工地上与人们形成一种关系一样,也与他们形成一种关系,愚耕好像一点都不懂得在这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怎么形成的。
5、愚耕在上班的时候,常常会一边心不在蔫地打磨着,一边却瞅准机会做些不